第49节

  己啊,顺带改变下自己在众人心目中狐媚惑主的形象。【】

  老鹰立刻就杏眼圆瞪,“真不是我老鹰吹,我什么证据搞不来呀。我就那么一洒银子专门派人去调研商纣王,好家伙这一调研不要紧,却把大堂经理给调研出来了。大堂经理竟然经常出入商纣王的家,还都是晚上,都是有现成的偷拍照片作证着呢。你说这万婆要是知道了,那该有多伤心,多欲罢不能啊。都说这兔子不吃窝边草,没想到这男人还专挑墙头草吃。太劲爆了”

  我还是表现出非常不相信的态度,老鹰叫嚣,“不信是吧,等事成了我就把那些子证据摆到你面前,你说赌什么的”

  我说谁输谁就请吃大餐呗。她说不行,没有一点诚意,如果我败了就得跑到中学时期我们全班公认的第一自恋男兼痘痘男面前,大声告诉他我以前暗恋过他我顿时感觉到自己的眼前猛然一黑,我这是交的什么朋友啊,简直就是一土匪、强盗、女悍匪

  其实内心里来说我也觉得挺解气的,让你还不珍惜员工,这就是下场。但是转念一想,金科公司倒了,不是又要有更多的员工失业了嘛。

  老鹰说,“你傻啊,金科公司出来的人,哪怕是个最不起眼的保洁,出去了那也是人中龙凤的佼佼者,就冲那工作态度和极强的责任心,到哪都能独当一面。我真的是在普度众生”

  看老鹰那一脸认真的表情,完全可以用“女侠”二字来形容,我的心里还是涌现出一丝的凄凉,她固然有她的道理,但驰骋二十年的交通界老大哥,说完蛋就完蛋,还是多少都另人唏嘘不已。这么多年,真是成也商纣王,败也商纣王

  “上次的照片和你找的私家侦探就是为这事服务的”

  “非也非也,私家侦探一事也就是我好奇心太盛,看看这些谣言是不是真的,哈哈”老鹰自信满满的说。

  我立刻有种不觉明厉的感觉,身上的鸡皮疙瘩顿时多了起来。

  、九十二封口费

  吃过午饭我和麦麦、佟晓婉坐在餐馆内一边喝着酸奶,一边叽叽喳喳的讨论各自听到的关于各部门生死存亡的小道消息。麦麦以老大姐的姿态告诉我们,彭总不知道在打着什么算盘呢,从部门成立之初就开始天天刮风,我们部门要拆了,我们要被其他部门合并了,我们又要被遣散了,那么多年过来,不还是坚持到现在。有一年彭总自己都亲口说他要去安防当老大了,害的柳总高兴的太早去放话自己是接替彭总的一把手了,彭总不一样没走。也就是那时,安防的老大跟我们的彭总结上了梁子。

  我和佟晓婉都异口同声,“那是因为有你这个大摇钱树撑着呀,这么多年你一个人挣十亿都不止了,哪天你跑路了,那才是部门真正的末日。”

  麦麦摇摇头,“部门倒不倒跟我没关系,我只是尽心做好自己的事。”麦麦说这句话时非常的霸气,我觉得这才是雄才伟略的领导范儿。

  看得出佟晓婉有些低落,彭总虽然表面没说什么,但是由于雍大吹的撺掇,部门的人都对她刻意表现出了敌意,看来大家真的把她当成祸害部门的叛徒了。她的岗位还不像李江,经常十天半个月的出差不回来,于是乎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她了。

  佟晓婉一直都怀疑有内奸,可是再怎么怀疑也只能是怀疑,所有的细节、过程都未有任何不妥的地方,虽不甘心莫名其妙地被扣上这个黑锅,但也无法洗白自己。我和麦麦也只能劝慰,部门的风再怎么刮也只是捕风捉影,这个风头一样是没有证据能够证明的,大家只不过是找个人发下怨气而已。

  窗外阳光明媚,窗内光线柔和,挥洒在我们身上的温暖里略带慵懒。我觉得如果不牵扯那么多的办公室利益纷争,我们这样的职场小憩生活真的很惬意,相较在广州远离尘嚣,和十一号哥哥一起齐头并进的幸福相比,我觉得这是职场好闺蜜们相濡以沫的幸福。

  我把自己此时的心情对面前俩人表达了下,可是麦麦却在我脑门上拍了一掌,“你还感慨个什么劲,赶紧的跟何少把婚给结了呀,姐姐你过了三十就是奔四的人了,以后就可以用豆腐渣来形容了。”

  我目光挑衅的看向一边的美女博士,“这位姐姐几年前就已经是奔四的人了,不一样没婚。”

  佟晓婉立刻摆手,“姐姐我爱情长跑了那么多年,下个月就嫁出去了,本来还想着先立业在成家呢,现在看先成家也不错,呵呵。”然后她也给我一巴掌,还补刀似的来句,“我那博士男友哪有何少帅啊,我可不担心他跑路,倒是你,得盯紧了”

  我故意不理会,佟晓婉歪着头看着我,眼睛笑的像一轮弯月,“说真的,落落,咱几个,也就你没有结婚了,到时你当我的伴娘吧”

  “我可不要当,伴娘当多了,那可是嫁不出去的”我故意摇头。

  “那不行,你必须当,要不这样,这个月你和何少把婚结了,我给你当伴娘也行”

  “我才不要结婚”

  我突然有点儿小感动,感动自己在金科公司里积累的这些朋友们,这么多年后我们依然在一起,跟我们当初的时候一样,永远都为对方在着想。以前我总是听别人说,只有中学和大学时期的朋友是最真的,因为唯有像同学这样延伸来的友谊才不会牵扯到太多的利益纷争。但是踏入社会,步入职场就不一样了,每个人都会把面对不同面孔的不同面具拿出带上,彼此都看不到最真挚的面容。

  我觉得上天还是很善待于我的,虽然经历了那么多的人和事,其中也有我爱了那么多年又失去了的人,但亲爱的们依然还都在我的身边,发小老鹰、职场好闺蜜里眼前的这两人、远在外省出差的李江、老牛他们,包括许心悦,还有对我不改初衷,亦师亦友亦在身后默默支持着我的十一号哥哥。一下子想起这些人,我不由得有点儿鼻腔酸酸。

  我们三个正矫情的感慨着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小燕子打来的。这个小飞禽自从我和她一起遭遇雍大吹“毒手”以来,她对我都格外亲热,甚至一度超越了对王婷。

  我刚接通电话,小燕子那鬼鬼祟祟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先是问我现在是否方便说话,然后又问我要银行账号。我给麦麦和佟晓婉“嘘”的手势,追问小燕子所谓何事。她说哎呀,你就快给我吧,落落姐,我给你打银子呢。我问为什么要给我打银子小燕子告诉我说,就是会展公司的李姐打电话给她了,觉得人大会那几天我们挺辛苦的,私下给我俩点劳务费。我立马就觉得不对劲了,李姐早就跟我们说费用是由雍大吹结给我们,她干嘛还要再给我们一次钱啊。小燕子有些不耐烦了,想那么多干嘛呀,给你你就拿着,这是辛苦钱,不拿白不拿。反正李姐一次性把钱给她了,由她来转给我。说完就把电话挂了,我愣了半天还是有些懵。

  麦麦立刻就反应过来了,“靠这是雍大吹和会展公司合计好给你和小燕子的封口费呀。”

  我也全明白了,什么辛苦费,会展公司又不是慈善机构,这就是雍大吹见事情败漏想的补救措施,给我和小燕子下套呢。我都能琢磨出的逻辑关系小燕子肯定也是知道的呀。

  麦麦说以她对小燕子的了解看,要不就是小燕子觉得自己本就应该得到这钱,不管是何种缘由,要不就是现在临阵倒戈了,顺带给雍大吹一个台阶下,反正我们也是收了银子的,这个“摇钱树”风波也就这么个平息了。

  我从钱包里拿出立刻就把卡号发送了过去,不到一分钟我的银行提示短信就来了,小燕子已经成功将一千元转移到了我的账户上。

  佟晓婉不解的问,“干嘛要收呀,也不差这一千块钱,你这一收性质就全变了。”

  “目前也搞不清小燕子具体是个什么态度,她既然收了你不收,那就等于你把那两个人推向了统一的战线上,以后这个事情再拿出来说事,二比一的阵仗,你反而不占优势了。”麦麦分析道。

  我笑笑说,“我自有用处。”

  一连几天我都把守在彭总的办公室的大门,每次都装作端茶倒水、去卫生间路过,可就是不见其过来,自从上次跟彭总拍过桌子后,人家来办公室的时间就越发的少了。

  那日快下班时,我终于堵到了苦等的人。我尾随着他老人家进入办公室,随手就把早已备好的一千元大洋甩在了其办公桌上。

  彭总被我突如其来的阵仗吓了一跳,玩笑道,“怎么,想贿赂我呀。”

  我润润喉咙一股脑把几日来盘旋于胸的话倒了出来,“彭总,会展公司突然不知道什么原因私下给了我一千元钱,因为你发给我通亿公司的工资,我觉得自己不应该再拿这份外快,所以我觉得还是上交比较好。”

  彭总愣了下,然后站起来在我面前格外语重心长地说,“落落,你呀,有些时候还是过于较真了些。”正说着,他的手机响了,然后就出了办公室门接电话去了。

  我丈二和尚头脑似的站着,顿感胸口有点闷,这个当口真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彭总这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我等了半天还不见彭总进来,我也只有讪讪而去。

  当晚我就把这事跟十一号哥哥咆哮了,这是一什么领导啊,到底什么态度啊,打太极有这么打的吗。十一号哥哥却把我教训了一顿,说我做事太冲动,根本就不用脑子。我心想着原本是要站在正义的一边为佟晓婉报仇呢,谁知仇没报成,还让领导下不了台了。因为十一号哥哥说,很明显这是彭总提醒了雍大吹,让其想办法补救呢,搞不好也是彭总出的点子。从上次众人扳雍大吹的事情就可以看出,彭总是不愿意将事情扩大化的,也不愿意正法难雍大吹,他的准则一直是与自己切身利益无关的事情,都与他无关,还不如卖个人情。十一号哥哥也劝我犯不着把雍大吹那么当回事,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轮到我不淡定了,“靠如此维护雍大吹,搞不好也是利益共同体。”

  “不排除,在这里谁都可以是谁的利益共同体。”十一号哥哥不可置否。

  我反问,“就像当初你和彭总达成协议,从张朝前那里得到金科公司情报张朝前再与彭总达成协议,把单芜安排进来”

  十一号哥哥轻轻的嗯了一声,“正是这样”

  我立刻就挂掉了电话,躺在床上横抱着枕头,心里有些隐隐的难过。我又开始厌恶这样的环境了,我发现自己是越了解越失望,我觉得面前就像个无底洞,虽然外表背负着光鲜亮丽的光环,但我一想到将来自己都要在这样的环境里与这样的一群人来纠缠不休,哪怕是自己再小心翼翼,总有这样那样的人和事是背后默默算计你。

  我永远做不到像老鹰那般七窍玲珑般的心智与昂扬的斗智,达尔文的进化论里都说过,自然界的生存法则,物竞天择,优胜劣汰。看来我是国企里最不宜生存的那类,面对无可避免的斗争,从未乐此不疲,真心让我感觉到厌恶。或许真正让我厌恶的不是人品恶劣的雍大吹之流,而是毫无原则而言的管理者。

  我突然就想起商纣王,想起华总,我有点儿想和华总拍桌子,争得面红脖子粗的理论,我有点儿怀念在商纣王办公室里噼里啪啦的给他改着新闻受的虐,怀念他的不可一世,趾气高扬。我乱七八糟的想着,恍惚间看到一股股莫名其妙的烦躁从天花板上成群结队的飘了过去。

  、九十三一石激起千层浪

  我以为我重新回到宁波的日子也就这样了,继续与雍大吹为首的顽固派乐此不疲的进行明争暗斗,与老鹰、麦麦、佟晓婉她们职场以外的小打小闹,与十一号哥哥谈着分居两地的小恋爱。但就在这有起有伏,有张有弛的平静中却发生了件大事,这件大事几乎波及了整个交通圈,累及的同僚、企业更是数不胜数,也几乎毁了花道的前程。

  那天在办公室,我像往常一样打开手机新闻,大红头“今晨又一省级领导违规被调查”立刻吸引了我的眼球,我心想着这又是哪个贪官污吏被抓住了啊,真是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妙,贪官污吏都跑不掉

  但是点击标题后,我整个人都重心不稳了,浙江交警总队张均以严重违纪,现已接受调查。靠张总队长,这不是花道的老爸吗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是打着颤的,自几个星期前当电灯泡子一别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

  我慌慌张张找到花道的号码拨通,语音提示是关机状态。我又打老鹰的手机,响了半天无人接听。于是我拨打十一号哥哥的,终于通了,他说他也看到新闻了,让我别急,要先找到老鹰,花道老爸的事情他再找人打听,打听。

  我一直到下午才联系上老鹰,她告诉我这几天花道突然就不联系她了,她开始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往心里去,心想着可能花道突然想通了不在一棵树上吊死也说不定,直到看到早上爆出的新闻,才知道花道家里出大事了,怎么也联系不上了。后来她去总队打听才知道原来花道也被关进去调查了。我问她现在在哪,她说她一大早就从金科公司跑出来了,现在就在她另一处别墅的家里。

  一进房门我就惊呆了,到处纤尘不染的,这哪里像多年来没了主人的样子,记得上一次过来,还是我上大学的时候。那时老鹰心情很是失落的把我带来,告诉我这是她爸爸以她的名义送她的房子。

  我满怀欣喜的跑上跑下的打量,像皇宫一样,太漂亮了。可老鹰却泪盈于睫,她当时说的话,我到现在都记得,她说,“相比房子,我更愿意爸爸回来见我一面。”

  从那后,老鹰就很少去过,只是偶尔会请清洁工打理一番。

  老鹰挺镇定的,倒是我手忙脚乱的连鞋都没顾上脱下,她看看我,示意我先坐下。

  她告诉我,早上一进金科公司的大门,所有人看她的眼光都怪怪的,连平时最喜欢跑去拉关系的钟丽妮和眼力劲十足的谢美见她都像见瘟疫病毒似的远远的躲开了,更奇怪的是商纣王居然也不找她了,以往每天早上她不去董办,商纣王也必会亲自登门嘘寒问暖。还是许心悦偷偷的找过来跟她说新闻的事,她才慌慌张张的将手机充上电,直到看到洋洋洒洒的白底黑字才如梦初醒。许心悦劝她尽快早作打算,商纣王已经紧急召开秘密会议,不仅要撤去金科公司里所有关于张总队长的报道,还跟妲己、大堂经理等人对好口供,以应对督察部门的问话。

  我叹口气,“这就是商纣王,还是那句话,用你的时候,你就是个玻璃杯子,一旦觉得你没用了,你就是个玻璃渣子,还唯恐避之不及”

  老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语气淡淡,“我早就知道商纣王是什么样的人,所以我并不感到难过。”

  老鹰怔怔的望着我,目光清亮,“其实表面上看他是在利用我,实际上我也在利用他。那时我为了逼十一号放弃你,我联合花道,暗地里又找程译然要资源,不惜为金科公司拿下了几千万的国家项目,当然,金科与参与合作方也是合作共赢的,我为金科挣了那么多钱,抢来了何十一郎暗自操作本属于你们通亿公司,乃至国电所里的项目和荣誉,甚至跟路华德的荣景丽达成协议,对你们明暗夹击,给十一号仕途之路以沉痛一击,呵呵,若不是因为这个,金科公司何以撑到现在,早就资金周转不过来玩完了。何十一郎也不会退而求其次地去做你们部门的总经理,彭策副总的位置早就应该能是他的其实,我早就跟何十一郎建议过,只要回到我身边,他会得到他想要的一切,可是,可是他还是义无返顾的放下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去选择你”

  我伸到额前拢头发的手突然僵在空气里,我觉得心里有点酸,但更多的是难受。我看到老鹰眼神里透露出的狠劲,这让我觉得陌生,我从未想到老鹰有如此偏执和老谋深算的一面。

  我想起在广州时,十一号哥哥跟我说过的话,“这个社会远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想起他说的“你以为程译然如同他表面一般安全无害”想起他对老鹰“太过精明和算计,她才是真正的武林高手”的评价,原来他们已经暗地里过招了那么久像十一号哥哥这样目标明确,最会计算得失成本的人,明明知道爱情里没有公平,不是谁付出的多,谁就应该得到,不想竟因为多年来萦绕在心头里的“那抹红色”化为绕指柔。

  我发现我始终不能像老鹰、十一号哥哥那样冷静,要我像面对不同立场的敌人一样来面对我曾经全心全意爱着的人,我真的做不到。

  老鹰口中的“合作共赢”里的潜台词我心知肚明的,在这个行业里摸爬滚打那么久,潜规则里涉及的种种操作向来都是以双方的“利益”为前提,金科公司之所以能拿下项目,看来也没少使力,在老鹰的操作下,我们却连“使力”的机会都没有。

  现在国家对这一块严打非常厉害,“收”和“受”都是惩治对象,要么不被揭发,要不揭发后一抓一大把,波及整个行业都会地动山摇。我不清楚老鹰操作的项目到底涉水有多深,想到这里,再想到张总队长,我更是不寒而栗。

  我将内心的波澜很小心的隐藏起来,表面故作无所谓的摆摆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当然这也是过去的事情了,至少你我还像以前一样,是不是”然后我环顾四周,目光在墙面上挂起的一面面照片墙定格,这里全是我和老鹰的合照,从中学时期到参加工作后,各个阶段,应有尽有,画面中的俩个小女孩总是搂着,天真无邪的面容笑的特别开心。

  我指着其中的一张对老鹰说,“看,这两个纯真的笑脸多和谐”老鹰握住我扬起的手,似乎有些动容。她说,自从我离开后,她经常来这里常驻,没事就拿起以前的老照片看,老是想起我们的从前,我和程译然小打小闹,她在一旁来回调解,她暗恋十一号哥哥,我来回出馊主意的日子,可是这样的日子竟一去不复返了。这半年里她想了很多很多,无论如何,也要谢谢十一号哥哥,是十一号哥哥给了她世界上最华美、最幸福的梦,虽然梦醒后她看似一无所有,可在梦里,她曾无比快乐过。

  她也逐渐觉得自己在宁波的生活也就是这样了,有花道陪着无风无浪地一天一天过,总有一天她会遗忘我与程译然曾经走过的每一个脚印,总有一天会接受早该属于她自己的幸福。可是就今天,那个承诺要给她幸福的人,消失了那么多天,直到现在还联系不到的时候,她觉得头顶上的天空突然就坍塌了,连同她的生活,一起坍塌了。

  老鹰说这话的时候,眼泪突然就决堤了,我的鼻腔也开始酸酸,原来我从广州回来后,她和花道在我面前所做的一切,也只是替我着想,让我不再顾忌的接受自己的幸福,不再觉得愧疚、难受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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