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节

  在傻傻的相信你,以为这一切都是对我好为什么当初挨砖头的不是我我居然到现在才明白我和你之间是那么的道不同而不相为谋”我大口的喘着气,快要压抑不住的火山几乎爆发。【】

  面前的人眉头紧锁,一根接一根的抽烟,也不说话,烟雾缭绕下的神情辨不出任何情绪。这是我和他在一起以来他第一次在我面前如此肆无忌惮的吞云吐雾,以前他总是说为了我的健康,决不让我吸二手烟,可是现在

  良久,他伸出手来牢牢的抓住我的手却被我下意识的远远甩开。终于,他低低的问,“你的愤怒只是因为这些吗”

  “何总,你的心愿达成了,我祝愿你越来越高升”我笑着对他发出祝贺,可是声音却比鬼还难听。

  “你现在对我只有恨了吗”他平静的说着,语气里流露出前所未有的凄凉和悲伤。

  “恨我恨的是我自己,如果这一切没有我在里面搅合,佟晓婉早就成为幸福的新娘子了,也不会有后来那么多的变故,但凡我对程译然有那么一点点的信任,他也不会”最后的两字我强忍着未说出口,心中对眼前的人爱恨交织,盯着他半晌不动。

  “其实你早就知道他和蔡雅舒离婚的事。”

  “是的,早就知道”他神色清冷中夹杂着伤痛。

  “可是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因为我没必要特意去告诉你别人的私事。”

  我冷冷的哼了一声,“其实这一切的一切你都知情。”

  “反过来程译然也知情一切,他也是选择既没有阻拦也没有告诉你,因为他有私心,而我的私心是和他一样。”

  “可是他并没有拿这作为破坏你我的感情的理由,他什么都没做”

  “是吗那现在呢”

  “现在什么”我死死的盯着他,结局已经如此,现在已经不再重要了。

  “你知道参与事故调查的人是怎么说的吗自杀式醉驾我还是低估了他,他竟然采取如此惨烈的方式”他语气淡淡,但在眼瞳深处,却是渗透着丝丝怒气和彻骨冰冷,面容却渐渐浮起浅浅的讽笑。

  原来这两个人在背地里竟然交手了那么久,我竟然什么都不知道究竟还有哪些事情是我不知道的,但是现在我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译然还会活生生的站在我的面前吗

  我闭目摇头,只感五脏俱裂,我想到我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后,绝望和愧疚充满全身,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我总是把原因归结到别人身上,可没有料到这个结局其实还是自己一手促成,我有什么资格去埋怨他人原来,他在说“好,我答应你”时就已经做好了决定,要再次“听我的话”。程译然你实在是太残忍了

  “所以你就算知道我已经误会他了你也并不在意,其实你可以让这一切都不发生的,你却没有制止,你就任由我去误会他”我脑子纷乱糊涂,觉得一切好荒谬,可似乎又合情合理。

  我疯了似的拿出钱包掏出那张我私下偷回来一直珍藏在身边的泛黄照片,对着眼前的那个人顺着那女孩甜美的笑容一片片撕扯开来。我越撕扯越起劲,兼并着一股血淋淋的快感,直到那女孩的笑容再也看不见,还有那潇洒的不能再潇洒的“ladyred”再也拼凑不上,映着夕阳西下,眼前只留下女孩上衣颜色的一片血红

  十一号哥哥默默的盯着空中飞扬的碎片突然就笑叹道,“你的邪门推理和巧舌如簧都是拿来伤我的吗”

  两道目光宛若利剑,刺在我的手上,他的声音不高不低,却一字一字重若千斤地敲在我心头。我想起在广州时他经常在不经意中流露的纯真笑容真真是恍若隔世,此刻他也如同李江一样,也用最最无懈可击的面容来面对我了枫叶组合我心中自嘲的笑了笑,散了,散了,都他妈回不去了,去他妈的什么枫叶组合

  我眼神寒意透骨,“还记得你我第一次相遇吗虽然只是你单方面的注目,但我们也算结缘于此,今日你我此生缘分也就灭于此吧”

  十一号哥哥凝视着我,脸上迅速闪过一丝伤痛,再看时却只剩下微笑,半晌后一字一顿淡淡的说,“死亡将他带来的感情凝固,将他给你带来的伤害淡化,更将你内心的内疚无限扩大,于是过去的甜蜜刹那间变成永恒。不管我对你是如何的情真意切、百般包容,你仍然会用一生去思念那个已经逝去的人。在他已经凝固的永恒面前,我微贱如草芥这一次,我是真的输了”他的声音渐渐冷得可以结成冰,然后狠狠地抽完最后一口烟,将烟蒂用力拧灭在自己的手指中,转身离去。

  我如一脚突然踏空的人,茫然无措地向下摔去,眼前景色渐渐荒芜

  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北仑小窝的床上,老鹰坐在床边,不断用毛巾冷敷着我的头。我看到她的眼睛里全是血丝,我怔了怔,问她,“我这么会在这里”

  只见老鹰眼睛里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般越滚越多,“你发了一夜的烧,还老是说胡话,现在总算是退下来了,干妈那边我瞒住了,说你一直和我在一起”

  我看着老鹰,一时间觉得她真是水做的骨肉,其实从小到大,我都没看过她怎么哭过,哪怕是她与十一号哥哥分手,她也强忍着内心的悲痛在我们面前扮演者骄傲的公主。然后就是花道爸爸的出事,她悲恸后的坚强完全也是出自对花道和自己感情上的醒悟,用她自己的话说,好在这个醒悟还不算晚。可是,这次,从程译然出事的那天起,我见到了,这种无措又绝望的感觉从老鹰的身上弥漫开来。若是在以往我肯定打趣她连哭都那么好看,梨花带雨,楚楚动人的,完全可以胜任琼瑶奶奶剧的女主角了,不似我这般眼睛眉毛鼻子全部都挤在了一起。可是现在我什么话也说不出了,任凭内心的痉挛阵阵突袭。

  “你怎么会在这里”

  “是何十一郎给我打的电话让我去找你的,我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躺倒了,浑身跟热水袋似的,是我和花道把你搬回来的。既然现在已经这样了可是,落落,你,你怎么还这么作践自己的幸福呢你和何岁枫不能就这样”老鹰边说边擦眼泪。

  “金科公司被通亿公司收购是不是你捣鼓的”没等老鹰说完,我立即打断了她的话。

  “妲己去签的收购合同,我是个助力。”老鹰看着我,眼中的悲伤自责错杂重叠

  我惨笑道,“所以你利用劳动仲裁断了金科公司的命脉,其实你早就知道结局,只是无意殃及了花道老爸,你之所以心甘情愿再次被何岁枫利用不过是想给我和他更好的成全,你和妲己当真是何岁枫的得意好干将啊”

  “他没利用我,是我心甘情愿,妲己也是,她有她自己的私心和理由,我看得出,他是真的爱你,而你也爱他,所以我一次次的试探你,才一次次劝译然死心,只是没想到结果竟是这样我”老鹰的眼中全是哀伤,沉重得似乎下一刻就会压垮她。

  我沉吟了会,强抑住心痛问道,“老鹰,其实你最爱的还是何岁枫吧,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他着想你爱花道不过是给自己找的一个能够赎罪的理由你每天都自欺欺人的催眠自己爱花道,时间长了你就认为你真的在爱花道了”

  老鹰震惊的瞪着双眼看着我,满脸泪痕,仿佛她赖以生存的精神食粮被恶狠狠的吞噬,而且是不留半点余地的消失殆尽。她不断摇头,嘴唇都快咬出血了,“我只是想着让你俩好好幸福的,我做不到的,只有你能做到了”

  我苦笑,心一点点的往下坠去,“自从程译然离去的那天起,我这辈子,就再也不会幸福了”

  老鹰呆呆的看着我几秒,仿佛不认识我一般,然后猛然抱住我,“不会的,不会的,我们这些人里至少得有一个人是幸福的”

  她抱着我,不停的啜泣,心一点点碎裂成粉末,我第一次强烈的感受到她的怀抱是这么的哀伤和无助。也许是哭的太多太久了泪哭干了,我脸竟有种干干的紧绷感。我想要抱她,却怎么也抬不起手来。

  此刻,我和她都心如死灰

  、一百零五最后的最后

  做好决定的那天我悄悄地跑到程译然的碑前,把眼前那一捧捧在细雨中绽放的鲜艳欲滴的洁白鲜花往一旁拢了拢,在相片正中央放上我送的。我的目光在鲜花的中心处定住,他看上去是那么年轻、英俊,连目光都是炯炯有神的。分手之后我其实都没有好好看过他的样子,现在终于可以了,手指忍不住地划上他上扬的眉头,然后略过长长的睫毛、眼睛和挺拔的鼻子,想象着如果时光倒流,这幅面容是必定带着纯真的笑容和青涩,不似现在这般睿智而深沉,有时候还会带着恶作剧后的微微嘲弄。

  可惜,没有如果了

  这时天空的细雨逐渐大了起来,他的画面在斜风细雨中渐渐模糊,我不忍心看到他流泪的脸,于是把我的伞放在墓碑上想象着为他遮起一片晴空。水流慢慢汇聚一点点在我的面部洒落下来,我已经分不清这到底是泪水还是雨水了。

  我拿出随身携带的小铲子,在旁边的泥土松软处挖了个小坑,黛玉葬花般把那盒承载我无限青春记忆的巧克力盒深深的埋入了土壤,然后轻轻地抚平。和着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的液体,灌溉着眼下这些柔软的泥土,不知道来年,会不会开出一地的野草和鲜花,然后面朝阳光,春暖花开。

  我的脸慢慢靠近他的,喃喃的念叨,“我要走了,我知道你舍不得我,从今往后就让这些美好记忆一直陪伴着你吧”

  下山的时候,在漫天珠帘飞舞的细雨中,我恍惚看见a6在不远处的半山腰停靠着,车身不断被雨水冲刷着,车窗的玻璃半开,看不清的模糊画面。

  我站在山脚回望那快要消失在暮色与薄雾中的山头,仿佛已经是两个世界,就像王母娘娘划下的金簪,硬生生的将今生的我们彻底隔开。

  几天后我对家人说我要去旅游了,要离开宁波一段时间,去一个个我所向往的城市快活的旅行。我话还没说完老妈就打断我,她说挺好的呀,出去散散心也不错,你要去哪我能够听出她语气里极力硬撑的隐忍。我忍住又要哽咽的声音轻松迎声道,第一站,云南虫谷,第二站龙岭迷窟,还有好多好多要去的地方呢,你们多保重,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老妈看着我眼泪终于夺眶而出,什么虫谷,迷窟的,等什么时候想家了,想回来了咱再回来。我表面上点点头,心中却是一片茫然回来那将是多久以后的事情

  我把行李收拾好的那天重新回到了我的北仑小窝,客厅里,厨房里,卧室里,到处都是已经枯萎了的香槟玫瑰,这是有多久没有打理过了以前的她们对我而言简直是我的心头肉,除了精心的换水、修剪枝叶,每天还要看上几眼,现在望去平添的不过是丝丝嘲讽而已。我一束束地抽离竟毫不留恋的投入了垃圾桶。

  这里过不了两天就要入住新的房客了,在我决定离开的时候,就已经确定要把它租出去了。房子由中介公司挂着,半天就找到了主人,我原想这房子我价格开的挺高的,估计一时半会还找不到合适的租客,还想着让中介公司帮我留意着,没想到这么快就租出去了。这里的设备应有尽有,但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每季度时间一到房费必须准时打到我的个人账户上。因为我不打算再踏入通亿公司半步,连辞职手续都没办理就无声消失了,现在没有工作,也不打算再当啃老一族,更不愿开口向身边的朋友借钱,所以我才会利用这房子在北仑的优势地段抬高了价格,谁让我还是滚滚红尘中要张嘴吃饭的一位俗人呢

  老鹰一直给我电话,我都没接,最后我接了一个,她说听干妈说你要去旅游了我说,是的,抱歉了,也请你和花道说声对不起,我们四人的旅行终究是不能成行了我现在去机场,我要走了,你别来送我,我怕见到你后我又要改变主意了。老鹰在电话里立刻就哽咽了,她说,你去什么虫谷,迷窟啊,你又不是专业倒斗的,万一碰到大粽子怎么办我强笑说,没事,我这有黑驴蹄子和糯米呀。老鹰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呀我怕等你回来时,我就我说不知道,保重,然后就把手机挂了。这个时候我和她已经不适合再见面了。

  虫谷,迷窟我自嘲的笑笑,没有一个人知道我要去哪里,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最终会在哪里促足

  我上了计程车,麦麦打来电话。她什么都没多说,只是很简单地埋怨了句,所有的事我都知道了,到现在你还不愿意给我面见吗见我没说话,麦麦又问,你几点的飞机,我去送你。我说,一点多,去西宁的航班。麦麦惊呼了一声,那么远,没再说话。

  我和麦麦坐在机场空旷的候机室里,眼前遍布拖着行李来来去去的人们,他们都是有着自己的方向的,匆匆地起飞,匆匆地下降,带走别人的故事,留下自己的回忆。可是,我的方向在哪里呢我突然想起一年前的这个时候,我也是离开宁波,那个时候我无脸面对老鹰,也为了逃避十一号哥哥的感情而选择去广州,可是昔日有一大帮人为我送行,有老鹰,有花道,有麦麦,有佟晓婉,有李江,还有程译然。一想起最后那三个字,我的心中又是一阵绞痛。我抬起头,望着大厅慢慢回想当时的景象,恍惚中我似乎觉得大家都站在我面前,程译然正看着我微笑,然后伸出手来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麦麦拿出一封信,是佟晓婉写给我的,她这人还是这么怀旧,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写信,我现在提笔都能忘字了,也正是因为她的这份“老土”,我才觉得这封信拿在手上格外沉甸甸。

  我颤巍巍的打开,娟秀的字迹跃然眼前,她说,“落落,你现在好些了没好些了就不要再纠结,不要再自责了好吗其实,我一点也没有怪你,真的,反而发自内心里的感激你,感激你时时刻刻都在为我们大家着想着,不愿让我们受到伤害。我也不怨恨李江,尽管刚知道的时候对我的打击比较大,但是经过这么长时间深思熟虑,我也想通了,咱们那么多人,只是所站的立场不同而已,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和要背负的,何岁枫也一样。这其中虽然过程不同,但是结局依然不会改变。如今看来,这是安防、交通两个事业部最好的结局了,所以不要再自责了好吗我呢,也做好了决定,婉拒了分公司技术总监的职位,准备接受清华导师的邀请,回校继续做科研,然后抽个时间完婚,好好地与老公长相厮守。落落,你已经痛失了你的第一段感情,不要再辜负下一段了好吗让一切都过去,彻底放下吧,别和自己的幸福作对落款,同样爱你的晓婉。”

  我凝视着手中的信,视线渐渐模糊,喃喃道,“你总是愿意原谅,总是愿意去记住美好的东西,你这个长相厮守的决定挺好的,只是我终究要错过你的婚礼了。”我想起那天麦麦查到事实真相后的暴怒,转头问,“你呢麦麦,你也选择原谅了吗”

  麦麦凑过来小声说,“那次跟你说后我实在气不过就私下找人把巫祥云给打了一顿,边打还边骂他是勾引人家女朋友的小三,他吓得磕头求饶外加屁滚尿流的,以后他再敢欺负你们试试,我找人闹到他的新单位去,把他的作风问题和私生活儿全部抖出来,看他还嚣张不。”

  没有以后了我捂着口,心中尽管伤感,但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有了想笑的冲动,我顿了顿,说,“麦麦,你还是这么暴脾气我知道其实你并不看重市场总监这个职位。”

  麦麦看向远方,表情瞬间凝重,“我只是有很多事情未完成罢了。”然后转头看我,“你呢能告诉我你为什么选择去西宁吗去哪里要做什么什么时候回来。”

  沉默,如窒息般蔓延在我和麦麦之间,见再也无法逃避,我摇摇头只能回答,“我不想说,也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麦麦的眼中虽然有怜惜和不解,但对我的有所保留也表示理解和支持,她伸出双手敞开怀抱重重的搂住了我。我鼻腔一酸不舍的道着珍重。这时我听到机场的广播在喊,去西宁的旅客,现在2357次航班开始登机。

  上了飞机,面容娇俏的空姐向我走来礼貌地提醒我关机并系好安全带,在我关掉手机的前一刻,有短信进来,我以为我把一些相关的信息删除后会彻底忘记那一连串的数字,可是当我打开短信,心还是狠狠的被碾压了一下。

  “我就站在你们的不远处,你进机舱通道的时候一回头就可以看到我了,我以为你会转身看一下身后的,可是你真的连一丝留恋也没有了。”

  寥寥几字却刺得我眼涩,终究,你也是恨我了吧

  以前我以为海鸥飞不过沧海,不过是怕沧海的那一头早已没有了等待,那么多年以后我终于发现,其实是海鸥自己先选择了放弃。

  这世上有一种爱始终是伴随着苦涩和无奈的,就像程译然对我,还有一种爱是没有结局的,就如同我和十一号哥哥。其实,我们都是这折翼的海鸥,再也抵达不了彼此的海岸了我并不怨任何人,只是自己再也不配拥有幸福了

  我关掉手机,打开机身背后的机盖,抠出电池,取出内置的si,投入了空姐推来的机载垃圾箱中。

  飞机像巨型怪鱼一般轰隆隆的飞上几千米的高空,上升时的骚动一会儿就停止了,窗外的天空越来越迷蒙,渐渐变成一团团白色的烟雾,越积越多。

  闭上眼,那些迷雾铺天盖地的翻涌过来,恍惚中一个不肯离去的孤绝背影越来越远

  正文完结

  、一番外之程译然篇:回不去的青葱时光

  在山区支教的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在翻看中学时期我同叶落上课传递的那些小纸条,想想那时的胆子真大,没有手机的时代,同桌时写,前后桌时也写,座位远远调开后依然抵挡不住我们互传信息的热情,经常翻山越岭的从这个同学的手里传到另一个同学的手里,最终抵达彼岸。有时老鹰也会参合上一脚,通常她都会站起来,一把抢过来然后一脸奸佞和诡笑的向我俩投掷过来,还声称这哪是纸条,明明是“情条”。那时的我们正值情窦初开的年纪,对彼此充满了好感,但是由于害羞从来都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正是老鹰的举动让班里的同学们经常起哄。虽然被拿来开玩笑,但是我的心里别提多甜蜜了,同时又伴着一丝好奇,叶落的心情是不是也跟我一样呢

  我清楚的记得谜底揭开的那个下午,我按照老鹰的指示不再主动和叶落说任何话,连她传来的纸条我也忍着统一不回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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