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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吉时到。司礼高喊道:“一拜天地”

  婚礼男女转身面朝大门恭敬一拜。

  司礼高喊道:二拜高堂”

  婚礼男女即朝着高堂处,文睿儿是代替皇上入座的,皇恩浩荡,恩深似海。随即一拜。

  司礼高喊道:“夫妻对拜。”

  新人行对拜礼。

  司礼高喊道:“礼成,送入洞房。”

  披着红盖的新郎被挽着扶了下去,司礼致赞:天地合,而后万物兴焉。人以婚姻定其礼,自礼行时,连理成,比翼具。虽万难千险而誓与共患,纵病苦荣华而誓不与弃,仰如高山哉,其爱之永恒,浩如苍穹哉,其情之万代,壹与之齐,当定终身而不改。贺尔婚姻,天作地合,天地其佑,在此告于宾朋

  继而主婚人退了场,众人欢喜的散去准备吃酒。

  文翠儿只觉得一切太过顺利些,凤鸣公子又太过乖巧。便跟着喜娘进了洞房。

  掩了门,掩去了噪杂宣泄,却压不下内心的激动。她痴情的唤着:“融儿,你现在终于是我的人了”

  新郎规矩的坐在婚床上,微微显露的腹部让她安心了些。她挨着他坐了下来,轻轻的阖眼轻吸了一口气。淡淡的花香快迷醉了她。

  外面有些脚杂,喜娘在门外焦急的催促着,“夫人,客人都等不及了,还等着您敬酒呢”

  文翠儿隔着盖头亲吻了新郎,便不舍得退了出去。

  而这一边的山洞里,江小湖依旧拥着黄大丫情意绵绵。

  “大丫啊,你有没有爱过我。”

  黄大丫痴痴一笑,“我当然爱你,不然哪会纵容你这般”

  江小湖有些不羁的撇撇嘴,“都纵容我什么了,你倒是说说看。”

  黄大丫倒也不客气,细数家珍般连珠倒来。

  “长得丑,身材欠佳,骄横,轻浮,脾气坏,无夫徳。名声坏透了”

  江小湖听罢,瞪大了眼。原来在黄大丫的内心自己竟然如此的不堪。自己英俊的面孔,劲霸的体格,大男子主义和一点点的花心竟然被看成

  “好没眼光,眼睛装裤裆里了吗”他恨恨的骂道。

  黄大丫白过他一眼,继续道。“粗俗,野蛮,没有教养哦小湖,你还没跟我讲过关于你的家世”

  江小湖的眉毛皱了起来,“家世到现在我都快忘了我从哪里来得了不过我倒是想起一件事,一件关于秘密宝藏的事,你想不想听”

  “哦,淘宝这世间真还有惊天宝藏的存在吗”

  江小湖嘻嘻一笑,弹了她的脑袋道。

  “当然,不如我们结伴去淘宝吧,等有了金山银山我们便私奔”

  “私奔到哪里去”

  “自是到一个只要你愿意,我只娶你一个人的地方去”

  黄大丫这才觉得江小湖在诓自己呢,“想得美,本夫人要再考虑一下纳你为侧夫的问题”

  “你敢,小命不想活了吧。还有就是,你对凤鸣什么感情对文睿儿什么感情凤鸣公子嫁给别人你不难受吗”

  “这个自是都很喜欢。只是姻缘的事天注定强求不得。”

  “你就没有想到去争取吗如果爱一个人的话”

  黄大丫被说中了,情绪变得沉重起来。

  “我不知道,如果一切可以重来,那日下山以后我就该回头一切都太晚了”

  一道轻微的喘气声传了过来,“不晚,大丫,是我,融儿”

  凤鸣公子从阴暗处跑了出来,他现在换下的是僧尼的袍服,原本俏丽的姿容也被易容了起来。但是黄大丫一眼便看穿了他。

  二人的手交叠在了一切,凤鸣身子一歪便跪在了地上倒在黄大丫的怀里。

  江小湖的嘴角抽搐了几下,“阁下隐匿藏身的工夫真正了得,藏了那么久不是一时激动散了气息还真发现不了”

  黄大丫挨着凤鸣的身子便跟失了魂似的,她拼命的喘着气息,久久缓不过神来。

  凤鸣抬起水汪汪的大眼,芳华灼灼道。

  “我本来想趁着人多从后山逃脱的,我本来想走了之后隐姓埋名一个人过,我本来想你再也不要我了”

  黄大丫抚摸着凤鸣的泪眼,痛心道。

  “对不起,融儿。我答应过你回来娶你,我失言了。”

  凤鸣泪光盈盈却幸福的吸了吸鼻子,“你这不是回来了吗我听到了你的声音,我好开心。唔,疼”

  凤鸣气息有点弱,他单手附在宽大的僧袍上,脸色逐渐的白了。“大丫,我要给你生孩子了”

  孩子这孩子不是三王爷的竟然是她的吗难道融儿从来就没有背叛过她

  江小湖恐惧的大眼开始盯着凤鸣的肚子看,不会吧,又一个男人生孩子而且凤鸣的双手死死的攥着黄大丫的衣襟,红色的血渲染开素白的僧袍然后从裤腿里流淌出来

  天呀,那一瞬间江小湖怀疑自己晕血过度

  黄大丫也是初次接触生产的男子,此情此景吓得她脸都白了。“融儿你流血了”

  凤鸣扯出一丝笑来,没有力气的手推搡着黄大丫。

  “大丫,你先回避一下。我这个样子你看见不好”

  “都这个样子了,你胡说些什么你快些告诉我现在该怎么办”

  “不,我自己可以生,一会儿就好我不要你看我这样”凤鸣不断地抽吸着气息,断断续续的说不完整话。他疼得侧过身去,大片的血浸进土壤内饱和了。

  都这个时候了,还废话连连。江小湖焦急的朝黄大丫吼道:“到一边去,让我来。”

  江小湖拨过凤鸣的身子,开始给他脱去僧袍的裙裤。凤鸣抬眼看了一下,原来是江小湖。便虚弱的交代道,“褪到大腿上就行了,我的腹部中央有一条缝会慢慢的裂开一会儿你扶着孩子的头出来然后取出胎盘剪掉连在孩子肚脐的脐带”

  什么跟什么这就是男人生孩子吗不是从胯下而是直接破腹而出

  江小湖的手有些发抖,给凤鸣脱裙裤的手还愣在那里。他的眼开始往凤鸣的腹部挪去,血原来是从肚脐处流出来的,那里裂开了一个缝隙,不知是孩子头部的东西还是鼓鼓的撑开一条肉缝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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