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后就一-直在家里窝着,刚刚看空间看见朋友的动态说郑州下雪了,我一时羡慕不已。
不知道什么原因,都快要过年了,这里也没下过一次雪,甚至连一次冷空气都没有。记得上一个冬天,早上我赖在床上不想起来,妈妈说,快起床,外面下雪了。
我惊喜地叫了一声,但在寒冷的外面和温暖的被窝之间还是选择了后者。
谁说看雪就一定要起床了
我挨着窗户睡,一把拉开,便可以看见了。
雪花很大,就像一个个棉花糖飘落下来。天是灰色的,高空的雪花随着风旋转,我看着看着竟有些眼花,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呵呵,我是有多无聊,竟然还很享受这种感觉。
那么大的雪小时候经常下,屋子里围坐着一圈人,中间放着生得正旺的火,偶尔说着话,但大多是静静听着噼里啪啦的声音,伸着手或是穿着厚厚袜子的脚。
火盆里总有些吃的玩意儿,红薯,土豆,花生。静静等着,一点儿也没觉得着急。
屋外下着雪,不一会儿地上就白了等雪好容易停了,出来一看,满世界都是银装素裹。院子里堆放的柴火被雪包住了,就像是一个很大很大的雪球。
脚踩在雪.上,咯吱咯吱的声音很动听。尤其是在下着雪的夜里,世界安静了,只有脚下的曲子不断奏着。
长大了,再也没见过那么大的雪,偶尔下一次,还没来得及让地面变白就匆匆收尾了。再也没那么尽兴地打过雪仗,抓起一把雪手指也被泥巴染脏。再也没在陡坡的路上滑过冰,硬邦邦的地面凹凸不平。
上学时书上说的一句谚语,那时候怎么也不理解其中的道理,总以为雪太大会把庄稼冻死,而现在巴不得如此,却再也没见过了。
那时候老庄子上的树很多,几乎每家院里都有好几棵,七扭八拐的路上也不缺,雪下得大了,树枝上会积很多,一阵风吹过,恐怕树下的人就要遭殃了。突如其来的意外总是会逗笑旁观者。
那时候的屋子大多是瓦房,房檐下总会在寒冷的早晨结成长长的冰条儿,孩子的乐趣就是扛着竹竿小心翼翼地把它打下来,看着完好的战利品总会有莫名的满足感,其实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打。
这家打完了去那家,从来乐此不疲。
冬天也想要吃冰棒,头天晚上调好一杯糖水,在杯子里放上根筷子,第二天起来就会得到一个自制的冰棒,其实不见得有多美味,但是啊,天真的心,总是最容易满足。
那时候的我即便北风呼啸也不爱戴帽子围巾,总是愿意把衣领拉得很高,把整个脸埋进去。但往往高梳的马尾下,那张脸总是冻得红彤彤,眼泪鼻涕一块儿淌。
好在我的御寒能力还不错,不至于在脸上留下难看的冻疤。
而现在长大了却害怕起过冬天,稍微冷一点儿就不愿意离开被窝,甚至出家冬天看不见阳光一整天的心情就不太好。听着北风吹得呼呼作响的树枝,就觉得啊,世界都要不好了。
人长大了,冒险的精神却没有了。
也许冥冥之中,我们失去的并不是最珍贵的,却是最难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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