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节

  关注,以免扰民。另外,凤家出的那一千万两银子,初染也会自行安排,并让那批银子在初染到达乌江之际,就按时运到。”

  皇帝一愣,暗自思量片刻,而后颔首同意,并道:“这样也好。”

  待出得皇宫,云初染面色平然,但这心情,却是不佳。

  皇帝这老狐狸,当真是太过机巧,竟以这等方法诱她帮他解决乌江水患,另外,休妃一事未完全定下来,这变故,自然无法预料。想来,若这皇帝真不愿她与楚亦风分道扬镳,那么,他日待她云初染自乌江回来,这皇帝依然有其它光明正大的理由搪塞于她。

  如此看来,若要摆脱瑞王妃这头衔,光瞧着皇帝,怕是不行。

  所谓谋事在人,她云初染,看来要亲手将事情做绝了,以迫那皇帝仅得忍气吞声,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云初染暗自沉思,不觉间倒是出了宫门。

  但此刻,那朱红的宫门外,却停着一辆极为拉风的马车。

  那马车四角都垂有紫色的流苏,马车四周,也有紫色纱幔飘垂,颇为抢眼。

  云初染瞧着那马车,不由咋舌,瞧着那怪糟糟的全紫,就知晓那是某人独特且扭曲癖好。

  “郡主”这时,车厢那道紫色的纱幔被微微撩开,一张妖异如风的脸探了出来:“郡主,可要去怡红楼如今本少顺路,可要同行”

  许是在皇帝处吃了暗鳖,云初染心头的气也未全部消下,她毫不客气朝那张妖异的脸投去一记白眼,语气不太柔和的道:“顺路你顺路怎顺到这宫门口来了”

  这话一出,那探出头来的慕长歌丝毫不觉自己的话全篇漏洞,反而还极有兴致的一漏到底:“今早来这里赏景,如今景色赏完,也该回去了,恰巧郡主出来,便欲怜香惜玉一回,顺带搭郡主一同回去。”

  云初染极为不给面子的嗤笑一番:“你这狐狸倒是兴致好,真不知这朱红高墙前,有何景致可赏。”

  说着,她也不客气,几步走近马车便登了上去。

  待入得马车,她便心生震然。

  马车里,皆以上好的雪缎铺了一层,到处都是柔和一片,车内紫色的纱幔纷飞,头顶粘有一副丹青,瞧那笔墨和丹青上的印章,却是她甚为欣赏的吴旭子之墨宝。

  她一震,急忙坐直身来将那丹青细细打量了一遍,转眸望向那懒散靠在车壁的慕长歌,道:“你怎将吴旭子的画贴到车顶了”

  这般画作,应该珍藏着才妥。

  她如是想着,却不料慕长歌却懒散随意的道:“马车顶上破了一个小洞,本公子一时未有东西可补,就拿这画贴上了。”

  云初染眼角当即一抽。

  果然,这二世祖当真是败家子一枚,而且败得还大有新意,瞧瞧,这厢竟拿千金难求的吴旭子的画来补车顶的漏洞了。

  “若是下雨,这纸画也挡不住啊,反而还会被毁了。”她略微沉着眸光,道。

  “若是毁了,再弄一副就得了。”他漫不经心的道。

  云初染顿觉他定是银子用不完了,只可惜:“吴旭子早已仙去,且世上留传下来的墨宝也并不多慕长歌,他的画,不是你想买,就能买到的。”

  此话一出,她却见慕长歌也微微坐直了身子,眸中闪出几抹意味深长的兴致。

  “本少何时说要买了本少可模仿着画,且相似程度,足有九成。”他道,嗓音朗然,眸中带着几抹让人捉摸不透的微光。说到这儿,他又道:“待你随本少入得元国慕家,本少便在你面前亲自模仿着画一次,供你欣赏,如何”

  见状,云初染倒是咋舌不已,对楚亦风所谓九成像的画技心生怀疑。

  片刻,她也不愿深纠,仅是敛了敛神,朝慕长歌道:“上次答应你下月中旬随你到元国慕家,此事中途可能有变。”

  这话一出,慕长歌眸色一动,突然沉默了半晌才颇为随意的笑出声来:“怎么,这么早就反悔了亏得本少那日跳崖下去救你,还。”

  见他欲要数落,云初染云淡风轻的打断他的话,继续道:“皇帝命本姑娘今日午时便启程前往乌江治理水患,若是堤坝修得费事,想必本姑娘定要超过下月中旬才能抽身随你去元国慕家。”

  说完,她便望向慕长歌,却见慕长歌眸中顿有一抹释然滑过。

  “这大楚皇帝倒是多事,竟让你一个女人去治理什么水患。不过,看样子你仍是讲信誉,未想真正不去元国,既然这样,本少便一同陪你去乌江,待你说的那什么堤坝修好,再折去元国。”他道。

  云初染一愣,“你很闲”

  竟闲得要随她去乌江

  慕长歌不置可否的笑笑,修长的眸子里却有道深沉滑过:“自然不闲,仅是有些事,急不来罢了。即便是急,也没用。”

  云初染白他一眼,也未有心思猜测他话中的意思,她微微敛神,可精致的眉宇间却不由自主的浮出几抹深沉。

  说来,去元国,一半是应慕长歌要求,一半也是自己再欲借着慕长歌的势力,好生在元国发展凤家势力。毕竟,日后她若是与楚国闹翻,她还可以举家迁至元国,也算是有个庇护之处。

  “若你要去,也可以,只不过,乌江震灾需一千万两银子,你身为能与凤家匹敌的慕家公子,可愿与本姑娘一同分担”云初染神思片刻,而后朝慕长歌微微一笑,眸中精光闪现。

  慕长歌顿时瞪她一眼,而后咬牙道:“本少就知晓你这女人心机重”

  云初染也不反驳,仅是笑笑:“这么说,你是不愿与本姑娘一同分担那一千万两了”

  再说,像慕长歌这般的二世祖,不宰他宰谁另外,上次在江南,他说过送她衣物,却拿了她的凤家令牌去凤家衣铺拿衣服,亏他还有脸在她面前扮大爷。

  “谁说不愿分担了本少怜香惜玉,对女人,最舍得银子了。不过说来,郡主,你倒是真不像女人,你一算计起本少来,的确不够矜持”他道。

  云初染微微黑脸,但仍保持云淡风轻的嗓音朝他笑道:“本姑娘如今瞧你倒是闲来无事,竟无聊到要与本姑娘耍嘴皮子了,不过,此番本姑娘倒是有事要想,未有心思理会于你对了,慕长歌,你这车上可有笔墨纸砚”

  慕长歌懒散魅惑的瞥着她,眸色一深,乍然之际却笑笑:“本少这等风雅人物,随车自然带有这些东西。”

  说着,他便在车厢内东翻翻,西翻翻,最后极为正经的坐端正,朝她道:“今日出门,倒是忘带了。”

  云初染顿时朝他扔去一记白眼,而后缓缓合上眸子,干脆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白日的怡红楼,万籁俱静。

  如今先机老头仍住在慕长歌的怡红楼里,云初染此刻不愿惊动他,奈何慕长歌此番脚踝未曾痊愈,跛脚走路声音倒是大,在摸清先机老人此番并未在慕长歌主屋时,她才蹙眉拎着慕长歌飞入三楼,寻了桌边坐定。

  慕长歌懒散的在屋内找出笔墨纸砚,云初染完全未瞥他一眼就接过笔墨纸砚,吩咐慕长歌替她磨墨,她自己倒是提着毛笔,眸色抽远,暗自想了起来。

  “你要写什么”慕长歌白皙的手指握住砚,即便是紫色的衣衫稍稍沾了点墨,他也未尝在意。

  云初染头也不抬,出口便道:“休书”

  慕长歌一愣,“休书你写休书做何难道要自己休自己”

  他眸中顿有几抹微光掠过,他倒是未料到,这女人做事,当真是雷厉风行。前些日子在江南,她便知晓她有离开楚亦风的意思,但她却未料到,她竟自己动手要写休书。

  而这厢,云初染终于抬眸瞥慕长歌一眼:“你这厮倒是不开窍,本姑娘写休书,自然是休了楚亦风”

  慕长歌差点未一个踉跄摔翻在地。他似是有些夸张的颤悠悠的扶着桌沿,道:“自古仅有男人休女人,哪有女人休男人的郡主,你莫不是脑袋被门夹了”

  他也用了这句话,以牙还牙。待这话说出去,他倒是觉得畅快,难怪这女人在他面前经常说他脑袋被门夹了,原来说这句话的感觉竟是不错。

  云初染此番倒是不恼,仅是瞥他一眼:“既然未曾有女人休夫的,那本姑娘就做盘古开天第一人别跑神,快些磨墨,等本姑娘将休书写完,倒是得劳烦你将这休书暗中送进本姑娘流夙阁的屋内。”

  慕长歌回神,眸中精光一闪:“为何是本少去本少脚踝还未痊愈,你怎使唤起本少来了”

  云初染漫不经心瞥他:“你轻功这般好,只有你才能将这休书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送进去。”

  刹那,慕长歌一怔,唇瓣却勾起一抹莫名的弧度来:“如此,那你就快些写,本少定会将休书送到。”

  让你,休夫一事速成定局

  第二卷:一朝休夫,情意断092波涛暗涌,染心动2

  午时三刻之际,一辆周身都是紫纱弥漫的马车倒是极为拉风的自怡红楼驶出。

  此番驾车之人,乃一名黑衣佩剑之人,此人面容阴寒,眸色里泛着森森煞气,倒是与这一身大紫的马车极为不符。

  车内,云初染与慕长歌皆是背靠着马车车壁而坐,二人眸色都略带几分懒散。

  那一身紫衣的慕长歌,此番抄起了老本行,竟又着了一件领口大开,胸前风光若隐若现的袍子,他懒散靠于车壁,白皙的手轻摇着一把墨扇,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握上扇骨,翩然中多了一道难以言明的如玉风华,他,媚眼如丝,俊美的面上依稀带着几抹悠闲。

  不得不说,这般乍看之下,这慕长歌倒是真有几分懒散随意,魅惑不浅的妖孽姿态。

  云初染此番对这慕长歌颇为不悦,仅因这厮替她送完信回来,就火急火燎的称要沐浴,可待他打点好一切,她倒是未料到他竟然又穿了这么一件令她极为瞧不惯的露骨紫衣来。

  说来,前些日子,自打他抢了那件本该属于夜魅的京都凤家衣铺的镇店之宝的紫衣之后,他便有段时间衣着规矩,直至今日上午,他的衣服依然未曾将胸口露出来,可自打这厮替她送了一次信回来,他竟然似变脸色般重抄旧业,大大方方的再度着上了露骨衣衫。

  云初染背靠着车壁,浅幽的眸色落向慕长歌,眼风仍是不可避免的瞧到了他那白皙的胸膛,可此番的慕长歌倒是不如以前那般防备着她,甚至更未在她面前伸手掩住领口,反而是随意不羁,朝她魅惑一笑后,还稍稍动了动身子,霎时,他那松垮的领口一斜,胸前春光更是大泄。

  云初染一怔,眸色也微微有些隐跳。她急忙收神回来,心头却涌出几抹咋舌。

  自古皆有美人计,却从未见过美男计但此番,她倒是敢说,慕长歌若是使美男计,效果定然超常。想来,此番连定力足够的她都心生隐跳,若是一般的豺狼女子,岂不立马朝他扑上去了。

  另外,不得不说,这慕长歌,当真是祸水级别人物,真不知一个男人,怎长得这般好看。

  “郡主,今儿本少沐浴之后,倒是未有领口稍高的衣物换,仅得以往日的衣服代替,不如,趁现在马车还未驶出京都,郡主再替本少买一身领口稍高的紫衣,如何”这时,慕长歌那朗然慢腾的嗓音道来,隐隐中含着几抹兴致。

  云初染望着一边,嗤笑一声:“你倒是做梦,竟又想让本姑娘破费慕长歌,你若是想买身衣物,便自行下车去买,本姑娘,没空”

  “郡主当真是小气”他应时接道。

  云初染也不恼,仅是暗自敛神,温婉悠哉的出声:“比起你慕长歌这狐狸来,本姑娘已算大方了。”

  说来,慕长歌这财阀二世祖,虽说看似大方,但却从未对她云初染真正大方过。如此一来,她云初染,自然不会太给他面子,更不会在他身上花银子

  若是此番破费给他买衣服,她还不如买些吃食给城外那些叫花子,也好挣个善良的噱头。

  此刻的慕长歌,瞧着云初染这态度,深黑的眸中倒是荡过一缕浅笑。

  见云初染完全未有给他买衣服的意向,他悠悠的摇着墨扇,而后慢腾腾的挪动身子坐到云初染身边,嗓音略带几分魅惑的道:“郡主,今儿你让先机老人进宫替楚国太子诊治,你这般,莫不是想扶持楚国太子,从而彻底弃了瑞王”

  云初染笑笑,也未曾转眸瞧慕长歌一眼,仅是云淡风轻的道:“本姑娘从未对楚亦风抱过希望,又何来弃他一说另外,那日本姑娘第一次入皇宫,倒是答应了皇后,称先机老头半月到这京都后,本姑娘便会让他替太子诊治。此番先机老头也来了,手头上也未有事做,还不如让他进宫替太子清理身上的毒素,日后待本姑娘休楚亦风一事彻底败露,皇后也好瞧着先机老头的面上替本姑娘在皇帝面前吹吹耳边风。”

  云初染嗓音极缓,悠然中带着几抹随意。

  可楚亦风一闻这话,却是极为魅惑的笑了。

  他转眸直直的望着云初染的侧脸,细细打量了一番她岿然不动,从容平静的面色,而后眸色一深,笑道:“郡主乃凤家家主,又是天命之人,想必休王爷一事败露,大楚皇帝也得顾忌你特殊的身份,不会对你太过为难。另外,闻说大楚帝后举案齐眉,伉俪情深,但实际上,这二人因太子和瑞王早已闹得面和心不合,所以,郡主若是盼着大楚皇后替你在皇帝面前吹耳边风,这招,怕是不受用。”

  云初染不置可否,终究是转眸朝慕长歌望来。她凝这眸光直直的瞧着他的脸,此番倒是做到了目不斜视。

  “你分析得这般清楚,想说明什么”她微微挑眉,兴致也稍稍高了一分。

  她倒是想看看这慕长歌,究竟想抖出些什么来。

  慕长歌也毫不避讳,魅惑不浅的迎视着云初染的眸光,他那妖异风华的面上,也布了一层潇洒随意:“自然是想说明郡主将先机老头送进皇宫,为寻皇后庇护一事是假,想避开先机老人是真说来,郡主仅是怕先机老人跟你去乌江,一路上日日称你欺师灭祖罢了,郡主也更忌讳,先机老人在本少面前说你不是,让你在本少心中的形象,大损”

  一闻这话,云初染眸色一沉,精致的面上却挂着一抹浅笑。

  他前半段分析得倒是透彻,但后一句,却令她颇为不畅。

  见识过自信的,但慕长歌这等自信,当真是达到令她咋舌的地步了。呵,她云初染怕在他心里的形象大损她云初染,只怕是从来未曾在意她在他心里的形象究竟如何

  她毫不客气白慕长歌一眼,便悠然回眸望向别处,也无心思与慕长歌纠缠太多。她知晓,慕长歌这厮是吃饱了没事干,就想惹她陪他消遣,但她云初染,倒是未有兴致与他调侃,仅因此番前去乌江,修筑堤坝一事倒是不用费心,仅因她要急着差人寻夜刖夜魅以及秋宛三人,这事,倒是困住她的思绪,令她心底深处,不由涌出一抹担忧来。

  说来,今日正午临行之前,她便暗中差了凤家之人问话,他们皆是称夜刖夜魅未曾到过京都,问他们秋宛的消息,他们却愣住,称已然久时不见秋宛了。

  如此,夜刖夜魅与秋宛三人皆是凭空消失,这事,当真是怪异得令她心生不平,竟有些担忧他们三人如今是否还安好。

  “郡主在烦什么不如说出来让本少听听,也许本少还能替郡主分忧。”这时,一道魅惑懒散的嗓音道出,但这嗓音却比常日里少了一份不羁,多了一分浅得透明的认真。

  云初染回神,瞥了慕长歌一眼,而后眸色一动,道:“慕长歌,你可了解绯彦此人”

  不知为何,此番她竟突然想起了绯彦。她记得,当日绯彦离开之时,也是秋宛消失之日。难道,秋宛消失,与绯彦有关

  刹那,她眸色猝然一深,精致的面容,也浮现出缕缕复杂来。

  这时,慕长歌却懒散魅惑摇着扇子,修长的狐狸媚眼中略带几抹涌出来的兴致。

  他拉长脖子微微凑近了云初染,道:“绯彦你是说元国三皇子本少对他不是极为了解,但却是知晓一些关于他的事。他乃元国最为实权的皇子,手握十万大军的兵符。这人是铮铮铁血硬汉,受元国百姓敬仰,但却硬汉柔情,因一个女人与元国二皇子互视仇敌,去年,他的皇子府一夜之间被血洗,霎时间,那精贵迷离且比元国太子府邸还气派几分的三皇子府顿时横尸遍野,哀鸿无数。最后,一把大火烧光了所有,即便元国皇帝震怒,派人下来查元国三皇子是生是死,但因三皇子府烧得满目疮痍,焦尸难辨,最后,元国上下一致认为,三皇子恐怕已然不幸离世。元国皇帝悲痛欲绝,还差人替三皇子立了衣冠冢。”

  说到这儿,慕长歌倒是极为破坏气氛的腾然一笑,嗓音略带几分起伏,似是心情不错:“只不过,本少倒是未料到,在这千里之外的楚国,本少竟亲眼见到了流落于此,且被郡主以二两银子买得的元国三皇子。”

  闻得这些,云初染眸色寂寂,心头,也是涌出诸多的复杂来。

  以前,她便耳闻元国三皇子骁勇善战,用兵如神,但是,她却未料到他这般硬汉,也是柔情。竟还因一个女人而与元国二皇子闹翻,想必,他应是爱惨了那女人吧。

  另外,近年来她也甚少关心政事,更对那元国三皇子不曾关注,所以也未闻过他的府邸竟遭遇过血洗。想来,满府血洗,平生遭遇翻天覆地的变化后,那时的他,定是心头难平,整日郁郁吧。

  正待云初染暗自沉思,这厢,慕长歌瞧着云初染的面色,又勾着薄唇轻笑一声,继续道:“元国三皇子太过优秀,树大招风,早已是元国太子与二皇子的心头大患。想来,他的府邸被血洗,应是与那两人有关,只是毫无证据,那两人至今逍遥。”说到这儿,他嗓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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