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妹!”景琛接过杯子,大口灌下茶水,才抬正眼去看凌奕,对其吓死人不偿命的语出惊人表示了强烈鄙视。【】半晌,说道,“今天出了点状况,明天……”
“哦不。”景琛顿了顿道,“这里的炼器炉品质太差,炼不出我想要的,等回去找个好点地方再开工,你应该有其他备用的吧?”
一般武符师,怎么也不会只带一把武器,否则在生死交战中突然损坏,岂不是要空手夺白刃,真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凌奕点头,“只是品阶都没有给你的那把高。”
景琛微微诧异,凌奕给他的那柄剑也才六星阶,照符器品阶划分的九星,只算中等,以凌奕身家,不应该拿不出比六星高的符器啊。
似是看出面前人的疑惑,凌奕笑笑,目光专注,道,“要找到一把趁手的,并不容易。”
景琛压力倍增,这家伙绝对是意有所指,变相告诉他好好炼化那把残剑,先前说的“能用就行”什么的都是狗屁!
“哼,我好像告诉过你,我没炼过符器。”景琛似满不在乎道。
那厢凌奕更随意,“我也说过,能用就好。”
景琛泄气了,貌似跟凌奕比,他的段数还差了点,闷声闷气又是一口水灌下。
“客官,您点的酥炸小黄鱼,醉鸡,酱牛肉以及两个特色素菜已经做好,要现在给您端上来吗?”一位小二摸样的人走到凌奕一侧。
炸小黄鱼!景琛立马就来了精神,眼睛都像在放光。
“恩。”凌奕装作不经意瞥了景琛一眼,后者只差没口水流出来了,嘴角控制不住地勾起,“端上来吧。”
菜上齐,占了桌子大半位置,香飘四溢。
景琛如愿以偿吃到了砺金岛本地的炸小黄鱼,味道似乎比凌奕做得差了点,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你一下午出去都做了什么?”凌奕夹了小菜到景琛碗里。
景琛嘴里塞满肉,像是饿极了,含糊不清说道,“炼制了一把匕首,还算能看。”
凌奕手一收,来了兴趣,“我瞧瞧?”
景琛不疑有他,从储物戒里拿出刚出炉的匕首。
凌奕接过来放手上细细打量了一番,“第一次炼器?”
景琛不明所以,点头。
“我要了。”
“……”喂喂,这种说风就是雨的是什么节奏,尼玛这根本就是明抢啊!“还没开封,用不了。”景琛瞅了瞅凌奕。擦,我就不相信你会自己开封,到时候还不是要来求小爷,哼哼。
“不用。”看穿了景琛那点小心思,凌奕淡淡道,“我不用匕首。”
景琛吃鱼,“……”不用你还拿?!
“这是你的第一次。”凌奕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景琛吐出鱼骨头,“……”这话很容易让人误会的好嘛?!
两人对话完全是在一方沉默中进行,景琛望着被凌奕收进储物戒里的匕首,嘴角一抽,暗暗磨牙……好吧,不就是一把四星的匕首,爷还送的起。
时值傍晚,客栈里的人渐渐多起来,在大堂里吃饭的两人很快掩没在人群里。
傅霖回来时候废了一番功夫,才找到角落里用眼神较劲的的两人。恩,准确来说,是景琛忿忿咬着小黄鱼,正在企图用眼神“杀死”凌奕,而后者表现得很淡定。
“你们,吵架了?”傅霖表达了一下作为朋友的关心,然后被两记眼刀劈了正着。
“没有。”凌奕笑着露出一口白牙,“小琛刚刚送了我一件礼物,我很开心。”
傅霖看向景琛,他是一点没看出对方制造惊喜后该有的表情,哎,夫夫的世界他果然不懂。
“之由呢,没与你一起回来?”凌奕很贴心再给景琛斟了一杯茶。
大堂里都是陆续从外面回来的人,傅霖坐下,给自己叫了餐,说道,“他叫我给他指了路,好像去买砺金岛的保护牌了。”
景琛眼睛一瞪,被鱼刺卡住了。
“咳咳。”景琛捂着喉咙有些难受,忙把凌奕递过来的醋喝下一大口,嘴巴里酸得发苦,那根鱼刺才软化进了肚里。
“又去买保护牌?!”景琛抓着傅霖胳膊,“这里的保护牌比离金岛的如何?”
傅霖一愣,回道,“自然是同样功能,不过价格要翻上一番。”
景琛坐不住了,翻上一番是多少?二十块离金石,一万六千块符石?
这个二愣子啊!也不想想有凌奕在谁敢打劫他们,就算是有不开眼的,也一定是被自己反打劫,那可是能大赚一笔的绝好机会!
“带我去找他!”景琛急急说道,手上粘着捏过小黄鱼后的油脂,一没注意都沾在了傅霖袖子上。
傅霖看着衣服上分外明显的五个手指印,苦笑一声,应下。
砺金岛的城市很大,设施也一应俱全,道路青石铺就,龟裂的纹路昭示着其年代久远。路两旁,商铺林立,人们与其中往来,繁忙异常。
霍之由在的地方是一个正常交易的市坊,当然,行收保护费之实的保护牌还是不能拿到明面上来交易的,只能经过几人牵线,暗暗进行。
傅霖在前带路,景琛拉着凌奕风风火火走进来,连摊贩上的材料符器都没顾上看。
“你有没有发现,这些人看我们的眼神好像怪怪的?”景琛神识强大,对周感应灵敏,在凌奕身侧小声说道。
凌奕没有答话,视线却不动神色扫过周围人,的确古怪,有些人似乎是认识他们,还连带指指点点的。
“我想应该是离金岛采集区门口的事。”凌奕道。
那件事闹得还挺大,做为当事的三人,被人认出来也不稀奇。
“找到了,就在前面。”傅霖蓦地开口。
景琛看过去,就见霍之由兴高采烈走回来,嘴里哼着小调,老远都能听到。
“老大,大嫂,还有傅兄!”霍之由眼中光芒大盛,极为开心得笑说道,“你们猜猜,这次保护牌花了我多少钱?”
景琛整个人都不好了,“你已经买了?!”他们还是来玩了一步?
“恩,没想到砺金岛的贩子这么热情。”霍之由的表情分明是小孩讨糖,“还送了我一份采集区地图,限量版的呦。”
“……”景琛又有了种分分钟把鞋底往霍之由脸上贴的冲动。
“既然都买了,回去再说罢。”凌奕止住两人话头,旁边人太多目光投来,让他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
“找不到人?”余易安视线不满地扫过战战兢兢的管事,“是人没登记?”
管事擦了擦额上细汗,小心组织语句斟酌道,“过两天炼器师考核在即,炼器室里流动的符师大,不好细究,特批这段时间里可以暂时不做批注。”
余易安皱起眉头,没有登记的话找起来可就麻烦了,想了一会儿,又道,“你可还记住他样貌?”
管事忙不迭点头,“再看到定能认出。”
“那就去画张像来。”
管事身子僵住了,结巴道,“我,我不会画。”
眼见最后线索断掉,余易安怒了,“会画阵图怎么不会画人像,管事怎么当的?!”
两人在一个小间里,无关紧要的人都被请了出去,倒也没人看到管事的笑话。
管事这次是连撞墙的心都有了,天知道他这个管事还是走后门坐上的,别说人像这种高难度,就是简单的阵符都不会啊。
“罢罢罢。”余易安默了良久,低叹一声,“也是我等有缘无分。”
“你找些人在附近转转看,若不行,也就算了吧。”
……
第二天清晨出发,与傅霖告别,做下待采到九叶灵植再回来一叙的约定,三人继续行程。
他们是一早就出发的,毕竟大街上被人围观什么的并不舒服,而他们昨天,似乎因为离金岛采集区的事,就面临了这个窘境。
后来一打听才知道,离金岛上下因为这件事发生了极大震动,自高层到下面进行了一系列换血,速度之快让人睁目结舌。
于是,作为推动这一事件的关键人物,三人可以说小有名声了。
“这真是一件值得同情的事。”刚接受自己成为“名人”的霍之由耷拉着脑袋,恹恹看向景琛,暴躁道,“大嫂!什么时候把保护牌还我!”
景琛手里把玩着一块玉牌,与离金岛见过的那枚相若,只是看起来材质好上不少。
旁边,凌奕左手拿着一份小型地图,这份是霍之由买保护牌赠送的,右手上还有一份自己淘来的,正在拿两份做比较,发现了略微不同。
“你有没有闻到一股香味?”景琛盯着玉牌说有所思道。
此时,他们已进入砺金岛采集区,这片区域是碧睛花莽生长区,再过去便是七星符兽生长区,也是他们要采摘髓雾草的必经之路。
“什么香味?”霍之由用力吸了吸鼻子,不解道,“是说周围的花香,还是保护牌上?没有啊。”
玉牌在指尖翻了个样花,景琛神识在上面一扫,隐隐觉察出上面附着了什么。
他也闻过这所谓的保护牌,的确没闻到香味,但神识不会出错,那就只能说明上面的东西是无色无味。
“上个岛上的牌子呢?”景琛倏地神色一肃,“拿出来我看看。”
霍之由见景琛神色有异,没有再开玩笑,麻利得把离金岛的保护牌掏出来。
一时间,景琛在研究两枚玉牌,凌奕则在研究两份地图,气氛陷入了怪异的死寂中。
“怎么了?”霍之由急得抓耳挠腮,但下一刻语调变了,“嗷,老大有蛇啊!”
四下一扫,那些绿色草地上不知什么时候遍布了扭曲的绿蛇,铺天盖地,悄无声息往他们这么涌来。
霍之由差点没给哭了,“好多好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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