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了!”
张小卒向戚哟哟提醒了声,旋即猛地向前探出双手,十指张开,呈虚抓状,然后缓缓抓拢。
吱!
戚哟哟身体周围突然响起尖锐的摩擦声,像野兽的尖爪抓在光滑的金属上发出的刺耳声音。
戚哟哟陡然色变,只觉身体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包裹挤压,就像张小卒缓缓抓拢的五指隔空抓在了自己身上一样。
轰!
她没敢迟疑,立刻催动力量抵抗,可是一些力量突然莫名躁动,不受控制地在体内乱窜起来,让她力量骤然混乱。
“来!”
张小卒双手十指猛地抓拢,接着朝怀里猛地一扯。
“啊!”
戚哟哟失声惊呼,体内力量混乱,根本无力反抗张小卒的隔空摄取,身体顿时不受控制地飞向张小卒,被张小卒张开双臂抱进了怀里。
如果张小卒是敌人,那她恐怕已经惨死当场。
“怎么样,厉害吧?”
张小卒抱着戚哟哟笑问道。
“这是什么招数?”
戚哟哟震惊地问道。
“我的气势之力晋升到了混元境,可以在战斗中悄无声息地融合敌人的力量,你的女娲神力和神凤神力虽然厉害,但我的气势之力还是融进去一些,刚刚我利用这些融进你力量里的气势之力搅乱你的力量运转,抓住机会一击必杀。”张小卒讲解道。
“我竟完全没有察觉,甚至都没有嗅到到一丝危险的感觉。”戚哟哟惊骇道。
“在那般紧张激烈的战斗中,你就算能嗅到危险的感觉,也只会以为危险来自于我即将施展的杀招,而不会注意到自身的力量正在被我的气势之力侵入,除非你能感受到气势之力的存在。”
“也是。”
戚哟哟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然后摇摇头,找不到破解之法,不由得面露担忧之色,心想今后若是遇到身怀太初元始之力的敌人该怎么对付。
张小卒瞧出了戚哟哟心中所想,说道:“女娲神力是超越天道,接近乃至是匹及宇宙混沌力量的强大存在,等你将其完全参悟后,应该能对抗太初元始之力。你的女娲神力微有残缺,要不要去圣兽诞生之地看看,或许会有意外收获。”
戚哟哟忙摇头道:“我吞食了女娲神庙里用来复活女娲娘娘的大部分神力,尚不确定里面有没有蕴含女娲娘娘的灵魂,万一去到那里被唤醒女娲记忆,那我不就死定了。”
这也是她不敢服用孟婆泪的原因。
张小卒点头道:“是我欠缺考虑,要不要帮你寻找飞走的那三块女娲神力?”
戚哟哟摇头道:“不需要,我得到了女娲神力的精髓奥义,完全有能力把残缺的那部分推衍出来。快松手,我要热死了。”
她抓着张小卒的手腕,想将其双臂掰开,持续三个多时辰的激烈战斗,早已累得她香汗淋漓。
可张小卒非但没松手,反而抱得更紧了,把头埋进戚哟哟颀长的脖颈间,深嗅一口,忍不住感慨道:“真实的肉身就是比能量身躯好,五感六识无比既真切又真实。”
脖子被张小卒口鼻中喷出的热气吹得微痒,同时嗅到了张小卒身上的男人气息,戚哟哟不由得脸颊羞红,这是张小卒用能量身躯抱着她时所感受不到。
“别闹,我得赶紧回味刚才的战斗,感悟战斗所得呢。”
戚哟哟低低地说了声。
张小卒再其耳边小声说道:“女娲娘娘的双修之法固然妙不可言,但总归少了一些身体上的真实感。夫人,我思之久矣。”
戚哟哟嘤咛一声,闭上了眼睛。
张小卒意念一动,带着她沉入天道长河深处。
半个多时辰后,张小卒心满意足地结束又一场战斗,问瘫软在地上的戚哟哟:“你不跟我一起回去吗?”
戚哟哟抬起洁白修长的手臂慵懒地摆了摆。
太累,话都不想说一句。
“那你歇息,我过两天就回来。”
张小卒朝戚哟哟摆手道。
戚哟哟闻言忙抬起脑袋冲张小卒喊道:“下去多呆些日子,别着急回来,我得修炼,没时间陪你折腾。别忘了,你还有一位如花似玉的小娘子呢,你找她折腾去,放心,我不嫉妒。”
她的声音有些嘶哑。
张小卒讪讪一笑,然后离开。
“师父,看徒儿给你带什么来了。”
张小卒没有回柳家村,而是先到雁城买了一个天武道人最爱吃的烧猪头,然后去到三青观拜见天武道人。
“臭小子,亏你还记得有我这么一个师父。”
天武道人的声音从洞府里传出,听话语似乎对张小卒有些不满,但是语气里却透着欢快的笑意,显然是对张小卒的到来很是欢迎。
“您是徒儿的授业恩师,恩师如父,忘了您那可得挨雷劈。徒儿实在是太忙了,再者说,仙府现世时不刚跟您打了照面吗?”
张小卒说道。
仙府现世时,他给天武道人和掌门余承阳都安排了一间偏殿,不过当时时间紧迫,没能聊几句。
轰隆隆!
石门打开,天武道人亲自迎了出来,抓起张小卒的手臂往洞府里领去,捋须笑道:“跟你开玩笑呢,不过,你难得来一次,得陪为师喝一杯。”
“不敢推辞。”张小卒欣然应允,道:“弟子去把掌门师伯也请来吧。”
“他呀,不在门内,去灵州同道法宗、力法宗的人探讨道法去了。”天武道人说道。
“那便算了。”
张小卒把热腾腾的猪头往桌子上一摆,又从虚空空间拿出一些冷菜和好酒,便同天武道人推杯换盏起来。
“谁敢想,老夫竟然收了你这么一个了不得的徒弟,想当年在雁城初遇时,你还是一个愣头愣脑的毛小子呢。哈哈……”
酒过三巡,天武道人放下酒杯唏嘘感慨起来。
“承蒙您不弃,把毛小子领上了修炼大道,不然哪有今日的成就,徒儿敬您一杯。”
张小卒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说来惭愧。”
天武道人摇头苦笑,道:“为师并没有教你多少东西。”
他本来是打算好好栽培张小卒的,哪想到去到灵州给张小卒寻桃木剑,结果被道法宗的人囚禁起来了,后来还是张小卒前去把他救了出来,而那时候张小卒的修为已经超过了他,再想教已经教不了什么了。
这是他心里这辈子都无法释怀的遗憾。
“您传我武艺,授我道法,带着我穿梭阴阳,见识大千世界,还教我为人处世之法,教得已经够多了,徒儿心里全都记得。”张小卒感激道。
天武道人眼眶微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把眼眶里打转的泪水一起咽了下去,冲张小卒笑道:“遇到你是为师的福气,为师永远以你为荣!”
“遇到您也是徒儿福气,徒儿也以您为荣!”张小卒笑道。
“哈哈,小点声,要是被人听到,怕要笑话咱们师徒二人闲着没事干躲在屋里互吹牛逼呢。”
“哈哈…”
三天后,张小卒拜别天武道人,飞身去到了佛门山脚下。
那间被青莲道人付之一炬的茅草屋又搭建了起来。
茅草屋后面的麦田里,一个穿着粗布衣的短发男人,正牵着一个白白净净,五官漂亮得好似从画里走出来的女娃娃给麦子除草。
“大和尚,好久不见。”
张小卒落在地头上冲短发男人摆手打招呼。
大和尚脱下了袈裟,藏起了光头,已经彻底还俗出家了。
“小师弟,忒没礼貌,怎么还能喊大和尚,得喊姐夫。”
作农妇打扮的青莲道人从茅草屋里走了出来,佯装生气地冲张小卒瞪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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