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见李儒遮遮掩掩的,就有点疑惑,这动作太过明显了,以李儒的智谋,不应该如此。难道,李儒是想说,现在该让董卓清醒。
吕布见此,立马便想到此行的目的,他可是来立功的,可是现在别谈立功了,只要不被牵连,吕布就谢天谢地了。
吕布想到现在的处境,真是情况紧急啊!是该让董卓醒醒了,而且自己的大军,可是全都在等着,难道还要一直等下去。
于是,吕布不再问李儒,改劝董卓道:“东中郎将,现在可不是悲伤的时候,我们必须尽快拿出好的方案,来应对张角,稳住局势。”
“拖下去,对我们很不利,张角虽然被大火阻挡,但谁知道,他会不会绕道追来,要知道这里,可是张角的老巢,我们必须小心。”
董卓没有说话,只是突然看向吕布,吕布触不及防,全接住了董卓阴冷冷的目光,当场愣在那里。
李儒见状,连忙说道:“我说吕将军啊!我们援军已至,张角如何会再次追来,想必中郎将也是这个意思,我们不必担心。”
吕布没有说话,董卓的目光,很刺人心神,吕布是首当其冲,只是一下,吕布的心就被刺明亮了,原来,自己粗心大意了,还曲解了李儒的意思。
董卓的心里,根本不悲伤,他是兵败了,不得不装出来的。董卓现在多大的人了,怎么如此不堪,而且,吕布忽然想到,董卓在出树林时,可是和自己说过话的。
吕布感觉头晕,自己想多了,把自己都套了进去,而且,自己心肠怎么这么好,竟然多管闲事了。
于是,吕布对董卓说道:“东中郎将,想来你正在思考对策,没有时间顾及其他吧!吕布不打扰了,等中郎将想好了,再联系吧!”
吕布也不管董卓答不答应,对李儒行了一礼,就转身离开。
吕布带着骑兵,本打算去和文丑他们汇合,只是,现在不知道方位,只能先找地方驻扎再说。
行军途中,黄忠见刘备没有与吕布同行,就愤怒地说道:“主公,这董卓太不是人了,就是一个败军之将,还猖狂得很,我们干脆自己对付张角算了。”
吕布听了,看着众将说道:“你们愤怒,我当时也愤怒,不过愤怒过后,却是感激董卓,你们想想,现在的董卓就如同那过街老鼠,是人人喊打,要是我们还和他一起,是不是会自讨没趣。”
“我现在并不想董卓之事,而是想着,李儒是什么样的人,根据我的揣摩,李儒是当时所有人中,最明白的一个了,他从一开始就看出了董卓的情况,所以,一心想让我和董卓合兵一处,此人实在是不简单啊!现在,我只是发现他的一处缺点,那就是不太懂军事。”
刘辟若有所悟,说道:“原来如此!”
龚都拜服,由衷地说道:“主公之智慧,我不及也。”
典韦叽咕道:“废话!”
吕布看着这三个活宝,是莞尔一笑,然后说道:“我现在没有和刘备同行,你们可知我心意。”
魏续说道:“主公,这是想提防着刘备!”
吕布没有说话,就连眼神都没有变化一下,他想听听别的意见。
魏延说道:“主公是怕刘备看出心意吧!”
众将闻言,都齐刷刷地看向吕布,吕布见此,点点头道:“刘备这个人,有两大特点,一是把忠义看得太别重要,不过,我就不知道刘备这是真是假了,自古以来,大伪似忠啊!”
“二是惯于琢磨人的心意,这导致了,刘备见到什么样的人,就会说什么样的话,你们不妨想想,刘备与他的两个兄弟,才相识了多少时间,就因为一次交谈,结为了异姓兄弟,还扬言,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这可能吗?这会是因为忠义吗?”
张辽闻言,思索着,而后深有同感地说道:“确实如此!”
成廉却是不解,说道:“主公如此防着刘备,之前为何不杀之。”
吕布摇摇头,解释道:“刘备的两个兄弟,都是万人敌,就算我不帮忙,刘备他们也能冲出来的,如此看来,我何不给予帮助,这样还能让刘备他们欠下一个人情。”
吕布说完,就加快了马速,朝前面奔去。
吕布走后,管亥说道:“主公这一走,让我都怀疑刚刚的言论了。”
庞德闻言,阻止道:“管亥,你怎么能质疑主公。”
曹性不以为然,吕布这一走就是要让大家谈论,还忌讳些什么,于是说道:“这有什么?”
张辽说道:“我看,真正的原因主公说并没有说完,你们想想,之前那种情况,我们能杀刘备吗?若是射杀了刘备,不就落下了口实,如果再传出去,就会洗都洗不掉,说不定皇上都会问及此事,那样主公如何回答。”
很快,吕布便找到了一处,安营扎寨的好地方,吕布下令,开始搭建营地。吕布的营地,是在斜缓的山腰处,此地可以骑马往山下借势冲击,而且,山下有河流,方便取用饮用水。
时间在平平淡淡中过去,当吕布回望时,已经来到夜晚,现在吕布已经忙完了事情,正准备睡觉,可不曾想到,一个士兵突然来报,有人求见。
吕布没有拒绝,让士兵请进帐篷,准备接见。
当吕布看到来人时,惊讶得从席子上站了起来,他盯着来人,后擦了擦眼睛,再盯着来人,直到来人快走到面前,才说道:“你是草原上的李顺吧!”
来人没有否认,说道:“吕将军好记性,在下正是草原李顺。”
吕布拿捏不准,便试探道:“像你这样在夜晚来的,一般都是说客罢了,你机智过人,来时应该就知道结果了吧!”
李顺说道:“是的,不过,主公有令,在下是不得不来。”
吕布笑了起来,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同时,愤怒道:“听你主公的命令,你当吕布是三岁的小孩,你从草原来,我们仇深似海,如何能作为说客。”
李顺恭恭敬敬地说道:“吕将军稍安勿躁,我们误会了,现在,我的主公是张角,并不是匈奴人。”
吕布闻言,疑惑更甚,于是把手举起,四指并排,对着自己的颈子虚砍了一下,说道:“你这话是何意?若是解释不清楚,今天你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李顺见此,轻笑道:“李顺回吕将军话,在下因为感恩,成为了张角的谋士,之后却从未真心拜别人为主过。李顺和吕将军,能在草原之上相会,只是因为主公张角派遣,才去了草原的,至于其中的原因嘛!太过麻烦,如果吕将军真想知道,可以猜猜。”
吕布接着问道:“你来此,所为何事?”
李顺回道:“我家主公有一女,名叫张宁,张宁她貌美如花,青春年少,许配给吕将军做妾正合适,不知吕将军意下如何?”
吕布怒了,呵斥道:“李顺,你是来侮辱我的吗?还敢提和亲,我还想问你,之前的种种谣言,是不是你安排的。”
李顺苦笑着,说道:“吕将军,李顺已经说过了,李顺只会是奉命行事。至于谣言之事,不过是因为我家主公爱才罢了。”
吕布嗤笑道:“哼!李顺你说得冠冕堂皇,就能否定事实了吗?我吕布深受皇恩,是不会与你们为伍的,你走吧!我不为难你。”
李顺说道:“吕将军,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些许谣言算什么,你在大兴山,可是杀了我们不少人,这不过是礼尚往来罢了,不是吗?”
吕布拿李顺无法,说道:“你!哈哈!李顺,我越来越佩服你了,你不如到我帐下,更有前程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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