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自从见过蔡邕之后,就蜗居在了客栈里,他推辞掉所有的宴会和文会请帖,安安静静地生活着。
现在,洛阳中,吕布想见的人都见到了,那么,去参加那些无所谓的宴会和文会,有什么意思呢?
而且,吕布现在已经是声明在外了,他也该低调了。哎!其实吕布就是不想在洛阳沾染麻烦。
“懂得韬光养晦,是一种修行,现在有机会了,自己也要试试。”
吕布给房间里的花卉浇水,修枝打叶。
房间里的几盆常青植物,是吕布要求戏平找来的,吕布在房间里总不能每天看书吧!于是,就养起了盆栽。
“嘿嘿!今天有太阳了,是该光合作用了。”
吕布手捧花盆,来到了窗前,然后熟练地打开窗户,吹起口哨,小日子过得悠哉悠哉的。
“时间过得真快,明天早朝,就要面见刘宏了。”
“明天就是中平元年二月一日,哎!刘宏这皇帝,当的可真是没心没肺的,黄巾之乱后,立马就进行享乐了。”
“啧啧!张让这个阉.人,爱财爱得巴不得对我刮.皮了,居然愿意刘宏三番五次的罚钱,哎!功勋,真让喜爱的人流钱。”
吕布此时,已经改掉了战场上的凶狠,变得温文尔雅的,不了解他的人,恐怕要说他是个文士吧!
“时光流走我得乐哦!客栈的生活无忧哟!一盆盆的植物啊!向着太阳高歌哟!四季只掉几片叶,年年都在长大哦!
时光流走我得乐哦!客栈的生活无忧哟!一卷卷的竹简啊!向着风儿述说哟!四季翻了几回身?年年都在发黄哦!
时光流走我得乐哦!客栈的生活无忧哟!喧闹闹的洛阳啊!向着行人欢呼哟!四季难改旧时颜,年年都在梳妆哦!
时光流走我得乐哦!客栈的生活无忧哟!寂静静的夜晚啊!向着黑色躲藏哟!四季不变天天有,年年都在调皮哦!”
这首‘客栈乐’,是吕布无聊是所写的,目的就是为了打发时光。而且这首歌不知吕布喜欢,戏平自从听了后,也跟着经常唱这首歌。
“张让昨天给的信上写着封侯,看来自己要封侯拜将了。还有,自己明天得好好表现一下,毕竟按照张让说的,刘宏这次要在朝会上口头封赏。”
想到张让,吕布就立马想到戏志才,张让能告诉吕布这些,可少不得送蒸馏酒和钱财。
吕布早早休息,第二天,四更天时分,吕布起来穿戴好盔甲,出了客栈。
说到盔甲,本来,吕布是想穿太守服或者破虏将军制式盔甲,但吕布从战场上直接来到洛阳,而且他不想皇甫嵩那样,随身携带制式盔甲这些,所以,他只能穿戴自己以前穿的盔甲了。
吕布来到皇宫外时,已经有一些朝臣在等待了,结果,吕布看到朝臣,朝臣同样看到吕布,当他们注意到吕布那身行装后,纷纷皱起了眉,然后和吕布拉开位置。
倒是曹操,朝吕布走了过来。
吕布见了曹操,一边把照亮的火把熄灭丢失,一边对曹操道:“孟德兄,人人见我如鼠,你为何和别人不一样?”
曹操呵呵一笑,调侃道:“奉先贤弟,你文满洛阳,战功卓著,我曹操可不敢把你当作老鼠,不然,说不定明天之后,就会被一些文人写诗来骂了。”
吕布用手绕绕头发,说道:“孙坚兄提前被封赏,刘备兄还在等待封赏,今天,年轻一代中,就只有你和我接受封赏了。”
曹操收回调笑的表情,不无伤感地说道:“今天是个好日子,我们就不要谈些伤感的了。”
曹操拍着吕布的肩膀,小声耳语道:“奉先,我听说皇甫嵩和朱儁两位将军,要等待皇上召见,现在看来是真的了,不然的话,两位将军应该早就来了。”
吕布说道:“这也正常,要不是两位将军,黄巾军不可能这么快被灭掉的。”
曹操感叹道:“当将军就是要想皇甫左中郎将这样,不然的话,有何脸面说自己是将军。”
吕布有点尴尬,他的破虏将军虽然是杂牌将军,但,现在董卓还没有霸占洛阳,因此,破虏将军还是挺有分量的。
不过,吕布没去纠结,反而赞同道:“确实是这样,这或许就是出将入相,不外如是吧!”
曹操连连点头,不过,这时已经到了五更天,皇宫里已经有人来领着吕布他们去未央宫了。
吕布挽着曹操的手,亦步亦趋地跟着朝臣走着。
吕布这时候,已经不在乎历史上自己是否被曹操擒杀了,毕竟,现在是一个真是的世界,无谓的仇视是毫无价值的。现在,吕布和以往有些不同了。
没多久,吕布他们一行停了下来,吕布知道,自己又得等着,直到刘宏开朝会了。
这一等,吕布直接等到旭日照遍大地。吕布估摸着,已经有了十来点钟了,现在,吕布肚中饥饿,口中冒烟,心烦意乱的。
现在,所谓的朝臣,大部分已经是东倒西歪了,不过,就是没人坐在地上,看得出来,这些个朝臣都在保持着最后的脸面。
“咔嚓,吱吱!”
恍惚间,未央宫的殿门开了,东倒西歪的朝臣立马恭恭敬敬地站直身体,不过,吕布和曹操都没有变化,因为他们一直都站直身体,对此,吕布都有点高看曹操,光凭毅力,曹操就甩朝臣不知多远。
一番礼仪后,有太.监尖叫着拖着音节道:“入殿!”
吕布听了,差点笑了,这是菊花不保了吗?奇葩,这种话都能大声说出来。
未央宫宫殿内,真是修饰得富丽堂皇,大气磅礴,吕布如愿以偿地知道为什么人人都说,当皇帝是有钱途的职业,冲着这份华丽,吕布都佩服说这话的人了。
“皇上移驾,百官敬礼。”
听到这话,吕布差点又忍不住大笑三声,不过,吕布还是规规矩矩的跟着朝臣行礼。
“恭迎陛下,礼赞陛下!”
吕布忍不住吐槽,这皇帝这么高大上的职业,怎么会有这种礼仪来宣示威严,不过,吕布却忘了,他进去未央宫之后,全程都在想一些不正经的东西。
“免礼!”
吕布站直身体,开始观看着自己的鼻子,不过,仍然用余光打量着皇帝刘宏。
刘宏身体虚弱,体格却宽大,他正值中年,脸却浮肿,带着不正常的白皙色,胡子稀疏,但目中尽带着不容侵犯的睿智光芒。
吕布感受到刘宏的目光后,立马收回了目光。
“哼!”
刘宏冷哼一声,倏时,大殿中安静得掉一根针可闻。
刘宏不带一点感情地说道:“诸位爱卿,可有事要奏。”
何进向前一步,说道:“陛下,黄巾之乱已经结束,且战况也统计出来了,按礼,陛下应该对有功之臣进行封赏。”
何进说着,双手抬着奏折。
张让从刘宏身边走向何进,然后拿起何进的奏折,恭恭敬敬地递给刘宏。
刘宏翻看之后,便把奏折放在龙案上,就看向了吕布,说道:“破虏将军吕布,尔为何如此着装?”
吕布闻言,出列道:“陛下,臣在战场中接到圣旨,就不敢耽搁,于是兴奋地跟随大军,期盼着早上见到陛下。”
“但,法不容情,臣有罪,还请陛下责罚。”
刘宏不喜不怒,说道:“这么说来你是无心之失了。”
“诸位爱卿,你们说说,朕如何罚吕将军才好呢?”
袁隗说道:“陛下,对于吕布这种不敬陛下,还口出狂言的人,如何罚都不为过。”
刘宏闻言,皱着眉头问道:“吕布如何出狂言了?”
袁隗不紧不慢地说道:“陛下,吕布到洛阳之后,曾写过一首诗,在诗中,他狂言无忌,甚至,他就是第二个张角。”
刘宏拍案道:“什么诗?”
袁隗用朗诵的语序念道:
英雄皆绘乾坤图,神动可来仙酒抒。樽樽洗涤浮华尘,自有一道彩虹路。
袁隗念完,刘宏眯着眼,质问吕布道:“乾坤图?吕布,你如何解释其中的意思?”
吕布已经汗流狭背,他听到刘宏的话,脆生生地解释道:“陛下,乾坤图是指大汉疆域的意思。臣诗中的意思是,如果自诩英雄,就要心有陛下,心有大汉,而心有陛下和大汉,就会劳累,劳累以后,如果有一杯好酒,就会得到放松,松弛有度,就能更好地尽臣本分。”
刘宏眉头舒展,说道:“这么说来,你并无不放的行为语言了。”
吕布恭敬道:“陛下明察。”
袁隗反驳道:“陛下,吕布这分明是强词夺理,试问,乾坤二字,是一个臣子该用的吗?”
王允含着怒气说道:“陛下,乾坤二字,哪怕写诗,也不能用。”
吕布怒了,这些腐儒懂什么,火冒三丈地呵斥道:“袁隗,王允,按你们的意思,天下人都不能说乾坤二字了,岂有此理,那如果一个书生赞美陛下,胸有乾坤,一语定乾坤,都有罪了。”
“你们这是欺君,你们知道吗?你们这是想让陛下听不到百姓的肺腑之言,赞美之语。”
吕布对着刘宏道:“陛下,袁隗和王允之罪,甚于臣十倍,已经不能容于世间,臣恳请陛下斩之。”
袁隗和王允指着吕布,怒气冲天的,却说不出话来。
刘宏感觉无趣,于是无精打采地摆摆手说道:“你们都闭嘴,看看你们,有肱骨之臣的样子吗?”
说完,刘宏看着吕布说道:“吕布,你说百姓想赞美朕,那么,你身为朕的大将,有诗送给朕吗?”
吕布闻言,立马说道:“有,臣对陛下敬仰已久,怎能没有诗赞美陛下。”
刘宏目光柔和起来,说道:“吕布,你只要拿出诗来,朕不但要赏赐你,还要为你的诗正名。”
“从今天开始,你的诗只要不直言反叛,朕都恕你无罪。”
“不过,你现在可要拿出诗来哟!”
刘宏说完,大殿里安静下来,没有一个大臣表示反对。吕布看得出来,或许,这些大臣都在等着看他的笑话吧!
吕布放松心情,深呼吸之后,思索起来,他知道他必须快点拿出诗来,不然,他就欺君了。
此时,吕布暗暗着急,吕布知道刘宏实在考验他。你想,一个之前连皇帝都没见过的人,怎会想到为皇帝写诗来赞美皇帝,吃饱饭没事干吗?要写赞美诗,也是赞美自己吧!
吕布想着有关于刘宏的,值得赞美的事迹,突然间,吕布想到了黄巾之乱,于是,吕布说道:
妖道妄自乱八州,
不敌陛下事绸缪。
览尽天下治繁华,
歌舞慰送秦朝休。
吕布朗读完,全身酸软,他的脸上沾满汗水,他的心好似受到打击狂跳不止,他的手指抖动着。
刘宏在吕布朗诵完诗后,就跟着念了起来,而朝臣们都动了,他们点头的点头,念诗的念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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