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一刹那,那黑魔貂如同暗夜中的魅影,猛然间窜至南宫豹的臂膀之上,张开它那布满剧毒的獠牙,狠狠一口咬下!锋利的毒牙如同利刃,轻易地穿透了南宫豹坚韧的皮肤,深深嵌入血肉之中。
瞬间,一股难以名状的剧烈灼烧感从伤口处爆发开来,如同烈焰般迅速蔓延至他的全身,让他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黑魔貂?!”南宫豹的声音中充满了惊恐与不解,他的手因突如其来的剧痛而猛然一松,原本被他紧紧抓在手中的计小星顿时失去了支撑,软绵绵的跌落在地,嘴角还残留着因惊恐和撞击而溢出的血唾沫。
黑魔貂在完成这致命一击后,迅速奔回计小星的身边,用它那小巧的头颅轻轻地蹭着主人的脸颊,似乎在用它独特的方式安慰着受伤的主人,又似乎在表达着对主人受伤的痛惜之情。
南宫豹全身剧痛难忍,仿佛有千万把刀在同时切割着他的身体,他无力地跪倒在地,双手紧紧地抓着地面,试图寻找一丝丝的支撑。然而,那剧烈的疼痛让他连呼吸都变得异常困难,他只能无助地在地上翻滚,口中不断地发出凄厉的惨叫,那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痛苦。
计小星横卧在地,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时间在这一刻变得异常缓慢。他的身体经历了短暂的麻木后,开始逐渐恢复了知觉,但随之而来的却是一阵阵难以忍受的痛感,如同潮水般不断冲击着他的神经。他咬紧牙关,强忍着疼痛,缓缓地坐起身来,目光中闪烁着坚毅与决绝。
他深知,此刻的南宫豹已如受伤的困兽,为了让自己免受更多的痛苦,也为了让南宫豹尝尝这黑魔貂毒性的厉害,计小星毫不犹豫地抽出了随身携带的竹镖。
那竹镖闪烁着寒光,他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然后用尽周身之力,猛地一掷,竹镖划破空气,精准地击中了南宫豹的咽喉。这一击,他发力恰到好处,既足以让南宫豹无法喊出声来,又不至于立即致命,他要让南宫豹亲身体验一下那黑魔貂毒性的恐怖。
只见南宫豹的脸因痛苦而扭曲得不成样子,他的双眼瞪得滚圆,仿佛要凸出眼眶,嘴巴大张着,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呜”声,根本无法喊出声来。他的身体在地上不停地翻滚,双手胡乱地抓着,试图找到什么能够缓解痛苦的东西,但一切都是徒劳。
此刻的南宫豹,真可谓是生不如死。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与绝望,那黑魔貂的毒性如同恶魔般在他的体内肆虐,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与煎熬。而计小星则冷冷地旁观,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南宫豹,心中充满了获胜的快意与冷酷的决绝。
计小星缓缓地站起身,身体因之前的激战而显得有些踉跄。他强忍着周身的不适,一步步艰难地走向那躺在不远处、奄奄一息的凌飞。
凌飞的呼吸微弱,脸色苍白如纸,仿佛随时都可能断气。
计小星蹲下身,伸手搭在凌飞的脉搏上,仔细感受着那微弱的跳动。他的眉头紧锁,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惋惜。
凌飞似乎感受到了计小星的关心,艰难地喘息着,含糊不清地说道:“多……谢……少侠……”
计小星见凌飞话语间夹杂着血水,显然肺腑已受重伤,便毫不犹豫地伸指,点在了凌飞的紫宫穴上。随着他的动作,凌飞体内的血泡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堵住,呼吸顿时变得顺畅了许多。
凌飞感受到体内的变化,心中对计小星充满了感激。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而玄极门的至上内功心法落入寒江会那些恶人之手是早晚之事,势必会引来更多的纷争与杀戮。于是,他心中涌起了一个念头,决定将玄极门的秘密托付给这位他误以为是“天山派弟子”的计小星。
他挣扎着想要说话,计小星却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便俯身凑近。凌飞紧握着计小星的手,眼中闪烁着决绝与信任的光芒,气若游丝的道:“后……后山,玉……玉龙座下……”
计小星感受到凌飞毫无保留的信任,他紧紧回握住凌飞逐渐冷却的手,心中暗自嘀咕:“嘿,你爷爷的,小爷我这条命差点就交代在这儿了,你要是有什么宝贝或者遗愿,就爽快点,别让我猜哑谜啊!”
说着,凌飞又咳出了一口鲜红的血,那血如同他生命中最后的火焰,炽热而又短暂。他的眼神开始涣散,身体逐渐失去了温度,最终,在一片寂静与哀伤中,他断了气,仿佛一片落叶,轻轻地、无声地落在了大地的怀抱。
“哎呀呀,这位兄台,你可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啊!你刚才嘀咕了些啥?我这耳朵还没来得及竖起来听清楚呢!”计小星瞧着凌飞渐渐合上的眼帘,心里头那股子悲痛倒是掺和了几分哭笑不得的滋味,什么好处都没捞着,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小心翼翼地松开凌飞的手,忍痛站起身来抖了抖衣襟,就在这时,计小星忽觉胸口气血如沸,阵阵作痛,一口血呕了出来,这才恍然自己也受了内伤,心中暗骂:“他奶奶的,差点连自己的小命也丢了!”正郁闷间,眼光一转,瞥见南宫豹还在地上痛得滚来滚去,不由得心头一动,脑海中灵光乍现,想起了悬赏令一事。
他嘿嘿一笑,摸出怀里的悬赏令,对着南宫豹的脸细细比对,嘴里还念叨着:“哎呀,这不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嘛!你爷爷的,你瞧你,虽然让我受了伤,但好歹也让我这趟没白跑,勉强算你功德一件吧!”
确认无误后,计小星心中大定,想着至少这趟买卖不算亏,便故作慈悲状,对南宫豹说道:“看在你还算值几个钱的份上,我这就送你一程,让你走得痛痛快快,下辈子投胎记得做个好人,别再让我碰上,不然咱们还得再‘亲近亲近’!”
言罢,计小星手腕轻旋,动作干净利落,瞬间便让南宫豹解脱了苦海,随后他小心翼翼地切下南宫豹的头颅,用衣物细细包裹起来,仿佛对待一件珍贵的瓷器。心中不禁暗自窃喜:“嘿,今儿这运气,还真是瞎猫撞上了死耗子!”
他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心中盘算着如何用这颗头颅去换取那丰厚的悬赏。
计小星心知此地不宜久留,便咬紧牙关,强忍着胸口那股子疼痛,慢悠悠地撤了。这一路行来,天色愣是没见亮,身上的伤也让他走不了多远,眼看着眼皮子开始打架,索性找了个隐蔽的草丛,往里头一钻,便与周公下起了棋。
次日,太阳都晒到屁股三竿高了,计小星才悠悠转醒。他揉了揉眼,起身感觉胸口那疼痛像是被昨夜的风吹散了些,但心里明白,这伤可不是随便揉揉就能好的,非得找个高手大夫瞧瞧不可。
于是,他抖擞精神,朝着那条尘土飞扬的大路迈开了步子。这一路上,逢人必问路,拐了好几个弯,还搭上了位好心农夫的顺风马车,那位农夫满头银发,面容慈祥,见他满脸风尘仆仆的倦容,便不假思索地从布袋中取出一个热腾腾的馒头,递给了他。
计小星笑眯眯地感慨道:“唉哟喂,阿弥陀你的佛,多谢佛主天佑,我今儿个算是吉星高照,不但有马车坐还有馒头吃。”
农夫听了,笑眯眯地回道:“年轻人,人世间啊,有时候你帮我一把,我拉你一下,大家伙儿心里都暖和。你今个能坐上马车、吃上这馒头,也是因为我心里头有那份向善的念头,所以说啊,你要谢的,是我这个老头子,而不是佛主哦。”
这番话,如同春风拂面,让计小星恍然大悟。他意识到,真正的幸运,并非全然源于个人的魅力,更多时候,是源自于人与人之间那份纯粹而质朴的善意与互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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