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深剖,不再去感受,她死死的咬着唇,别开脸,默默忍受。【】
她不知道用了多久,才忘记一年前的那次,结果,他还是用这样一种方式在提醒她这是她交易的一部分。
顾忘川突然捏住她苍白的脸颊,手劲大到似乎想要她记住今天的痛。
“我说过,这是条捷径。”
冷冷一笑,转身就走进了浴室。
林悦尔咬着唇,揪紧衣襟,身体的痛,比起她在顾忘川这里受到的耻辱,早就算不得什么了。她从未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如此的廉价
身子滑坐到地上,双肩剧烈的颤抖着,她多希望时光能够倒流那样的话,她一定不会去赴妈妈的约,也就不会去找一直在暗中资助她完成学业的顾爷爷,更不会答应他的条件,嫁给顾忘川。
缓缓的,她闭上了眼睛,她以为她足够承担,其实,所有的恶梦伊始,都是她的想当然。
林悦尔一直都睡在主卧对面的小卧室里,她把自己蜷缩成一团,蒙着被子,做了整晚的梦。从小到大,发生的每一幕,就像陈旧泛黄的电影胶片,最后,定格在妈妈转身离家时的那一刻。
她记得,妈妈那天穿着一件红色的风衣,很适合她的颜色。
她拖着行李箱,走到家门口,她说,“舅舅待会就会过来。”任她在后面哭喊,却头也不回,走得那样决绝。
她一直从家里追到了楼下,只来得及看到妈妈坐进停在楼下的那辆豪华轿车里,与里面的男人亲热的拥吻。
她从没有见过妈妈笑得那么灿烂。
说不清为什么,她定住了脚步,含着眼泪,怔怔的望着渐渐远去的妈妈。
这一去,就是十几年。
再见她时,她坐在露天咖啡厅里,身材如昔,美艳依旧。
林悦尔激动得跑过去,她回过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指间夹着香烟,烟雾袅袅,像道屏障,拦住了她的脚步。
她说,我欠了债,需要一大笔钱来还债。
当林悦尔哭着问她为什么要抛弃自己时,她将视线调向远处,并没有解释,而是冷静的说,我知道你恨我,所以,你可以当作没有见过我,我是死是活,你也不需要放在心上。
林悦尔幻想过无数次跟妈妈见面的场景,妈妈会自责,会跟她道歉,会抱着她诉说想念从没有一种,是这样的冷漠。
尽管怨,她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妈妈被债主逼死。
就这样,她走进了顾家,因为顾爷爷,是她唯一能祈求帮助的人
林悦尔倏尔从梦中惊醒过来,脸颊一片沁凉,抬手摸了摸,全是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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