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一脚踢开门时,那里赫然站着一人,微笑着的样子,完全】
“岑少,久仰了。”
黑玫瑰面露浅笑,身着一件长衫,长发飘飘,好不洒脱。
顾夕岑站在门口,双眸执着,犹如一把利刃。
虽然是第一次与这个年轻人见面,但是,他身那股凛冽深沉的气势,顷刻间就能将对手捕杀,这等气场,不是谁都能散发出来的。
黑玫瑰望着他,颊边仍噙着一丝浅笑,目光中却充满了打量与评估。
能成为对手,这个年轻人,绝对够资格
这就像高手过招,不必亮家伙,对手的一个眼神,一个念转,单从气场就能感觉一二。
看到他指间捻玩的一支黑色玫瑰,顾夕岑挑起眉梢,淡然出声:“黑玫瑰”
“呵呵,”黑玫瑰直摆手,“哪里还再是当年的黑玫瑰啊现在不过就是找个舒心的地方,颐养天年的老人罢了。”
顾夕岑扬起一抹冷笑,冷峙以对。
“挑了这么个地方颐养天年,你的眼光,倒是独特。”
黑玫瑰毫不掩饰自己对这里的喜爱,展开双手,一脸的享受状:“这里拥有全东南亚,乃至整个亚洲最好的鸦片还有最先进的实验室,最新式的毒品那些欧洲人,甚至会捧着大把的钞票,千里迢迢的跑到这里来买鸦片这就是我的王国。”
“你的”顾夕岑眯起眼眸,一抹嘲讽溢出,“拉菲做梦都没想到吧,留你在这里,就是养虎为患。”
有关黑玫瑰,顾夕岑了解虽然不多,但也知道,他是猎人界的神话。如今亲眼所见,十足的笑面虎。拉菲能有今天,也不足为奇。
“呵呵,”黑玫瑰也不气,爽朗的一笑,说道:“你以为,这么多年,他的生意为何会越做越大如果不是我,他根本就没那个实力”
“这个庄园姓什么,我不在乎。”顾夕岑一字一句道:“但是,如果雇佣兵团也要插进一脚,那就别怪我出手了。”
“啧啧啧,年轻人,火气不必这么大嘛。”黑玫瑰老神在在道:“雇佣兵团的将军,跟拉菲是有些交情,拉菲想寻个大靠山,也无可厚非。而且,他们的表现,也一直不错,是极少数能在这里自由出入的外界组织。当然,将军那老狐狸打的什么算盘,我心里清楚得很。现在庄园落入我手,我就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了。”说着,他又渐渐收起笑容,盯向顾夕岑:“说起来,咱们都是赏金猎人出身,也是一家人了,我不该难为你们。不过呢”他垂眸一笑,手指捻弄玫瑰花的速度,愈渐缓慢,“有人不喜欢你们,我也没有办法”
话音落地,那枝玫瑰花,就如离弦之箭,直逼顾夕岑而来
顾夕岑只手撑在旁边的桌上,身子腾空,整个人跃了起来,避过那朵带刺的玫瑰,笔直的朝黑玫瑰扑了过去
门在那一瞬,慢慢的关了上。
房间里的一切声音,都被轰降降转个不停的发电机给掩盖了。
屋外的枪声持续着,龙阿七守在机房外,焦急万分。
不大一分,鹰二就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岑少呢”
“在里面”龙阿七指着机房说,“他放下了石门,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也出不来,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这可急死人了”
鹰二拧着眉,朝那里瞅了瞅,突然说,“我去”
“喂,你去干嘛”还不等龙阿七问完,就看到鹰二一阵风似的又跑了过去。
“啊,要疯了,这帮猎人都是神经嘛”龙阿七烦躁的扯了扯长发,背起她的弩,紧紧跟了上去,给鹰二做掩护。这家伙横冲直撞的,根本不知道躲避,也不知道是不是头脑真的坏掉了
她边跑边拔出身后的箭,对着旁边的士兵,连放三箭,放倒三人。
有了龙阿七做掩护,鹰二更加肆无忌惮了,他跑过去之后,大手那么一拔,就把旁边冲来的士兵给拔出两米远,然后,他撕下衣角,缠在了手上,拳头紧了紧,对着那扇石门就砸了下去
龙阿七傻眼了。
她不明白,自己冒着生命危险,跑出来保护这个傻子,意义在哪里
在哪里
哪里
哪里
龙阿七反应过来,忍不住的咆哮道:“拜托,那是石门你想死,也不用这么着急投胎吧”
鹰二不理她,继续又是重重的一拳,那扇大门居然震动了两下。
想要上前的士兵都被他震了住,惊慌失措的瞪大了眼睛。
这还是人吗
哪有人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该死”
见拦他不住,龙阿七只得硬着头皮,与他背抵着背,将手中的弩,威力发挥到了极致。
“傻子快住手”她时不时的回过头,看到鹰二不肯停手,气到直爆粗口,“你他妈的想死也别拖累我啊”
可就在这时,鹰二一声低吼,一拳下去,石门裂了道缝
龙阿七震惊了,她目瞪口呆,看看门,又看看鹰二。
鹰二抹了抹额上的汗,嘿嘿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走吧我们去找岑少把那两台该死的机器停下来”
龙阿七望着他,倏尔笑出了声,“真是一群怪胎。”
猎人联盟里所有的人,包括她哥龙阿三,都是怪胎
鹰二生生将一道石门用拳头给砸开了,这对那些士兵来说,是绝对的震撼,他们呆住半晌才反应过来,忙汇报情况,要求派人来支援,剩下的则冲进了机房里。
鹰二和龙阿七对付这些人,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但他们也明白,如果不是秧朵在外头拖着,增援到来之后,他们会立即被困在这里,情况很不乐观。
“在这里”
龙阿七看到了标有“机房重地”的指示牌,马上跑了过去,鹰二断后。
门从里面被锁了住,怎样也推不开。
“我来”鹰二过来就要挥拳砸门,被她给拦了住,“这是钢铁做的你力气再大,断的是你的手,也不会是它”
鹰二皱起了眉,好像不服气的样子。
龙阿七懒得再理他,“找钥匙应该就在这里”
她匆匆去找,鹰二没动弹,还在瞪着那道门。
钢铁做的又如何
他转了转手腕,眼睛眯了起来,一咬牙,举起拳头就要落下
当龙阿七扭头看到时,惊呼一声:“住手”
但是,已经迟了,鹰二的拳头笔直的落了下去。
千钧一发之际,门突然被打开。
鹰二一怔,不过就是零点几秒的时间,他反应颇快,硬生生在半路收住了拳头。
“岑少”他惊喜过望。
顾夕岑的脸色有几分苍白,额上渗着冷汗,一条胳膊掩在身后,另一只手则是微微颤抖着。但是,气势不减。
他抬眸扫了鹰二一眼,对于他刚才想用拳头砸门的举动,他又是气又是无奈,“手想废吗”
鹰二只是嘿嘿的笑着,看到岑少没事,他也就放心了。
“岑少,你没事吧”龙阿七也跑了过来,关切的问。
顾夕岑只是摇头,然后侧过身,看一眼还在转动的发电机,说:“鹰二,把它关掉。”
“哦”鹰二赶紧进去,里面却空无一人,摸索半天,终于把发电机给关闭了。
顿时,整个机房都安静了下来,房间里的灯,也瞬间熄灭。
顾夕岑慢慢走了出去,龙阿七不经意的低下头,看到地上的一串血迹,她一怔,顺着血迹看去,竟看到顾夕岑一直滴着血的手
龙阿七吃了一惊,急忙上前,“岑少,你的手”
“没事。”
顾夕岑不动声色,说:“去找到维萨,告诉他,做好准备,我们马上就会离开这里”
深深看了他一眼,龙阿七点头,“嗯”
出了机房,外头的士兵越来越多,将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
鹰二立即将顾夕岑掩在身后:“岑少,你先走,这里有我挡着”
顾夕岑一手拔开了他,“我在这里,就没有让别人先送死的道理”
鹰二还想再说什么,顾夕岑已经从旁边拎起一把枪,只手握着,面容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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