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喜欢
直到离开了医院,s耳边也还是这句问话。
他只是不喜欢,单纯的不喜欢,却从不会在意为什么。
s走后,阿七就盯着那盆仙人球,却是越看越觉得,它长得,其实也没那么丑。甚至,还有点憨憨地可爱。
盯着它,她轻轻地笑了。
秧朵坐在对面,手里正抚着一条小青蛇,看到她的样子,摇头失笑:“有那么好看吗”
“嗯。”阿七随口应道,伸手轻轻触上仙人球上的针刺。
秧朵望着她,叹息一声,说:“阿七,别对这个人抱有幻想了。他连自己喜欢什么都分不清,爱上他,注定会很辛苦。”
阿七的手倏尔一痛,缩回手,看到指腹上被扎出了血珠。
她眯了眯眼眸,把手指放到嘴里,尝着那滴血的苦涩腥甜。
秧朵知道,这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并不是外人能参合得明白的,可太子交待得清楚,要她随时随地劝劝阿七,不许她再把心放在s身上。因为,紮睚回去后,就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两人的婚礼了,而且,据他所知,s是没有一点意见。既然两人都已谈婚论嫁了,他才不允许他的宝贝妹妹再跟他有瓜葛
事已至此,秧朵也站在了太子这边,不想阿七再这么痛苦下去。
喜欢一个人,是前世的缘分,但并不是所有的缘分,都注定会有结果。
一星期后,阿七出院了。
说来也奇怪,自服用了维萨给的药,她的腿恢复神速,连医生都大呼不解。出院时,阿七已经可以撑着手杖行走了。
太子结束了任务之后,特意赶过来接她出院,一同返回了马赛。
看到别墅里装饰一新,阿七玩笑道:“该不会是为了迎接我准备的吧你们也太客气了”
红蜘蛛看一眼旁边的莫尔,后者摸摸鼻子,打着哈哈:“呵呵,别墅干净点,看着也舒服嘛。”
红蜘蛛忙说:“走吧,我们回房吧。”
太子脸色不太好,弯腰就把阿七抱了起来,往楼上走。
“哥,我可以走。”阿七在他怀里抗议。
“你还没恢复好,老实待着。”
把她送到了房间里,米虫和米恩也过来看了看她,关切的问了几句,之后便让她先休息了。
红蜘蛛帮她推开窗户,换进新鲜空气。
“阿七,待会想吃点什么”
“随便就好,医院里的东西都吃腻了,只要是家里做的,我都爱吃。”
“呵呵,好,我让莫尔那家伙多烧几道拿手菜。”
阿七扑哧一笑:“红姐,你是不是总欺负莫尔啊”
“欺负他”红蜘蛛转过身,妖娆地一笑:“那也得是我心情好的时候,否则,一般都是先用刑再欺负。”
两人在屋里说笑一阵子,红蜘蛛便离开了。
阿七靠坐着,望着外头那成片的绿,心情也不由得轻松许多。
不知不觉,她早已把猎人联盟当成了家人,有他们的地方就是家。
回家的感觉,真好。
撑着手杖,她来到了阳台,这里视野很好,一望不到头的绿色草地,中间是座湖泊,湖光山色,美轮美奂,入目即是春意。
这时,有车开了进来。
她低头,看到从车里走出来的人,她一怔。
“s”
有人迎出来,朝着他轻笑道:“礼服我已经选好了,你要不要看一看”
紮睚身着一套亮色长裙,很衬她的小麦色肌肤。长发卷曲,垂在一侧,脚踩高跟鞋,十足的都市美女。
“你随便选好了。”s走进来,连看都没看她。
紮睚早就习惯了,并不在意,笑着跟在他身边:“那好,我就替你拿主意了。”
两人的声音,消失在门口。
阿七站在楼上,视线一直随他消逝。
要结婚了吗
看样子,是真要结婚了。
她舒缓地一笑,转过了身,回到了屋子里。
s上了楼,径直来到维萨的房间。
“给你。”
他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件袋,扔给了他:“你想知道的,都在这里。”
维萨接过来,打开一看,漂亮的眉头,微微蹙了起。
没想到,出卖她姐姐的,正是她身边的人
他的手,一点点攥紧。
s不再多说,转身出去了,刚要下楼,却看到对面的房间开着门,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房间里。
他的脚步一滞,几乎是不受控制的,他走到门口。
看见阿七,他的目光微微一变,表情顿时变得有几分生动,连那半张面具,都显得喜感些。
“什么时候回来的”
听到他的声音,阿七回过头,并没有多少惊诧,微微一笑,从容道:“刚到没多久。”
走了进去,他上下扫过她,看到她好像胖了些,嘴角也不由得上扬些:“腿还疼吗”他问。
阿七摇头:“好多了。”
不经意的,他的目光,落在了窗台上,那里摆放着一盆仙人球,正是他送的那一盆。
他有点意外,没想到,她居然会把它给带了回来
顺着他的视线,阿七也看到了那盆东西,像在掩饰什么,她说:“扔掉怪可惜的,而且,它长得这么丑,也找不到人照顾它。”
“丑吗”他走过去,望着它的目光,也没那么生硬了:“我觉得它挺漂亮的。”
阿七没说什么,今天的感觉,好像格外难以面对他。
也许是胸口太过压抑,她做了几个深呼吸,再去看他,她脱口问道:“婚礼什么时候举行我会记得备一份结婚礼物送你们的。”
“明天。”他漫不经心的随口应道。
对于结婚这种事,他一向如此不上心,仿佛,只是在说着别人的事。
阿七抿了抿唇,笑笑:“恭喜你。”
s貌似不解,扭头看她:“有什么好恭喜的”
结婚而已,改变不了什么。
“s”
门口传来紮睚的声音,看到门没关,她探进头,一眼就看到了s,对着他爽朗一笑:“原来你在这里啊,我有事找你。”
至于阿七,她始终当她不存在一般。
s拢了拢眉,刚想开口,阿七却说话了。
“正好,你们忙吧,我累了,想休息。”
s侧过头看过她,听她说累了,二话不说便离开了房间,还替她关上了房门。
阿七坐了下来,听着外头两人说话的声音,渐行渐远,她甩了甩头,想要甩掉脑海中那个恼人的身影。
他们明天就要结婚了,做为朋友,她该除却祝福,再不剩什么了。
第二天,阿七起了个大早,昨晚睡得不好,两个黑眼圈十分明显。她对着镜子,拿着粉扑补了几层粉,这才看上去好一点。
挑了套典雅的粉色裙装,又把长发挽了起,这才撑着手杖走出房间。
秧朵刚准备去找她,就发现她已经把自己收拾妥当走了出来。
“阿七,怎么这么早啊我还想让你多睡一会呢。”
“大哥呢”
“他在楼下呢,走,我们先下去吃早餐。”
秧朵抚着阿七,慢慢走下了楼。
因为婚礼就在院子里举行,所以,别墅里里外外都布置得很漂亮,猎人联盟的成员,都尽量赶了过来,参加s的婚礼。尽管,当事人并不把这件事看得有多么重要。
简单吃了点早餐,秧朵就把阿七扶到了客厅里,叮嘱她只要坐着就好,她去外头帮忙了。
阿七知道自己行动不便,过去也只会添麻烦,便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拿着杂志,随意的翻看。
“吃过早餐了吗”
头顶响起一个声音。
她的动作僵了僵,没抬头,只是应了一声:“嗯。”
接着,旁边有人坐了下来,顺势递给她一杯热牛奶:“喝了。”
阿七皱皱眉:“我不喜欢喝牛奶。”
s睨了她一眼,很不满的说:“又不是毒药,毒不死你。”
阿七把杯子推得大老远,反观他,一身黑色西装,少有的正式,脸上那半张面具,却是如影随行。恐怕,也只有它,能让她记得,他还是s,是那个曾与她树林中相遇的少年。
“大家都在忙,你怎么悠闲的坐在这儿”她避开视线,慢慢的问。
“有区别吗”s懒洋洋的靠在沙发里。
看到他这么无所谓的态度,阿七突然有点愤怒。
“结婚是大事,你怎么好像不在乎似的”
s看了看她:“为什么要在乎”
就像对待生命一样,有人小心翼翼的呵护,有人却妄自践踏,怎么样都是活着,怎么样又都是要奔向死亡,何必每件事都那么在意
阿七捏紧双手,瞪着他:“你知不知道,结婚对一个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那是把一辈子都交给你的美好期待你怎么能用这样的态度对待她”
“我没想过要接手任何人的一生,我只知道,我在履行我的诺言。”
这事在他看来,就是这么简单,只是有的人,把它想得复杂化而已。
“诺言”阿七捏紧的拳头,倏地捶在了沙发上,愤怒的站了起来。由于用力过猛,左腿抽痛了一下,她硬是咬牙忍着,快要喷火的眸子,瞪住s:“你既然想要履行,那就要履行到底她的人生,她的幸福,都是你应该负责的否则,我会瞧不起你我会为认识你这样人,而感到可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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