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6章:好奇
第0076章:好奇
回到了魔牛洞,姚凤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她想到向渊底坠下的那一刻,干爹喊出来的话语。干爹当时喊道:“我的女儿,爹爹来救你。”姚凤兰想:“平时,干爹都叫我干女儿,这次怎么把干字省略掉了呢从小,自己就想知道妈妈是谁,每次向爹爹打听妈妈的时候,爹爹都用话岔开了,只是告诉我,妈妈早已死了。那么,我的妈妈到底怎么死的我究竟在哪里出生的呢爹爹为什么不想告诉我呢干爹和我的爹爹岁数差不多,应该知道我的出身,有机会我一定要好好问问干爹。”夜深了,姚凤兰想着想着,不知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睡着了。
在睡梦中,姚凤兰梦见爹爹慧崇大师,满身血迹,站在一座山的悬崖峭壁上,呼喊着她的名字,姚凤兰向她爹爹奔去,却怎么也到不了爹爹慧崇大师的身旁,只见一股飓风吹来,慧崇大师被掀下悬崖,不见了踪迹,姚凤兰大哭起来,呼喊着“爹爹”“爹爹”,拼力追赶,她一时着急,从梦中惊醒。她从床上坐起来,摸了摸身子,全身都已经浸出了冷汗。姚凤兰回忆着父亲满身血迹的情形,越发思念慧崇大师,就忍不住掉下泪来。
姚凤兰牵挂着她的爹爹慧崇大师,再也睡不着了,她决定去见干爹斗篷白衣人,恳求干爹斗篷白衣人送她下山,回一趟碧源寺。
姚凤兰来到了斗篷白衣人的洞室,举起手来敲门,敲了不到两下,门开了,干爹斗篷白衣人站在了她面前。
“干女儿,夜深了,你怎么还没有休息”斗篷白衣人已经摘掉了斗篷,准备上床休息,忽然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就急忙披上斗篷,出来开门。
一般而言,斗篷白衣人的洞室,从来没有别人进去过。尚仁、尚武和尚梅,跟斗篷白衣人在一起住了这么多年,也从来没有进去过。不过,姚凤兰已经是第二次进入斗篷白衣人的居室了。
姚凤兰揉了揉红肿的眼睛,斗篷白衣人一眼就看出来了,姚凤兰刚才偷偷哭过。
“怎么干女儿,因为不能回碧源寺看望你爹爹而伤心落泪了”斗篷白衣人慈爱地拍着姚凤兰的肩膀说。
姚凤兰听斗篷白衣人这么一问,触动了伤心处,眼泪就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姚凤兰抽抽嗒嗒地哭着说:“干爹,我梦见爹爹了,我梦见他满身都是血,被一阵风刮到深渊里去了,我怎么追他也追不上。干爹,爹爹是不是遇到什么不测了,这让我这个做女儿的如何放得下心。干爹,求求你,送我下山吧我见到爹爹,看见他平安,我就会立即回到牛魔峰来,可以吗”姚凤兰抽动着身子,很是伤感的样子。
斗篷白衣人搀着姚凤兰的胳膊,搀着她进了他的洞室:“来,干女儿,别着急,坐下慢慢说。”
哭得抽抽嗒嗒的姚凤兰,进了斗篷白衣人的洞室,坐在床边的一把椅子上。斗篷白衣人的这间居室,居室的顶棚、四壁以及地面,都是用木板平铺而成,是一间整洁的木屋。洞室的西墙壁,张贴着一张年画,年画的名字叫“百子戏春图”。一张木床,放在洞室的北侧;南侧放着的就是姚凤兰坐着的那把椅子和一张桌子。门口在东侧,与魔牛洞的主洞相通。魔牛洞的主洞,还有几个居室,分别是姚凤兰、尚仁、尚武、尚梅的卧室。
姚凤兰停止了哭泣,扫视了一下干爹的居室,然后,将目光集中在斗篷白衣人的那身行头身上。
姚凤兰对干爹每天都披着斗篷蒙着面纱示人很不理解,就谋划着怎样揭开斗篷白衣人的面纱。
一次,姚凤兰趁斗篷白衣人手把手教她动作的时候,偷走了干爹斗篷白衣人挂在腰间的钥匙。她趁着斗篷白衣人教尚仁、尚武、尚梅三兄妹练习动作的时候,偷偷地潜回了干爹斗篷白衣人的居室,钻到斗篷白衣人的床底下,想看看斗篷白衣人休息时摘掉面纱的真面目。斗篷白衣人教完了三兄妹的功课,感到有些疲惫,就回到自己的居室休息。等他走到了自己居室的门口,让他大吃一惊。居室的锁已经被打开了,锁扣子直立在门上,钥匙插在锁眼里。斗篷白衣人何等的聪明,他立即猜到了什么。他回忆在教姚凤兰动作的时候,姚凤兰假装没有站稳,碰了他的腰一下。斗篷白衣人明白了,就是那一下,姚凤兰偷走了他居室的钥匙。
斗篷白衣人不动声色,回到了居室,拨亮了油灯,先坐在椅子上稍稍休息一下,然后自言自语道:“唉这几个鬼徒弟,练功总是不怎么用心,害得我手把手地教,累的老夫腰酸腿疼呀我要好好休息休息了。对,好好休息,摘掉面纱,去掉我的斗篷,舒舒服服地睡一觉喽”斗篷白衣人边说边做着动作,好像确实摘掉了面纱,拿掉了斗篷。
在床下卧着的姚凤兰高兴了,暗地里庆幸自己的计划成功了,就在床底下做了一个鬼脸,轻轻地爬了出来,冷不丁地站在居室的屋地上,调皮而滑稽地嚷道:“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干爹,你躲不过了,我就要看到你的庐山真面目了。”
姚凤兰往床上一看,床上并没有干爹斗篷白衣人,侧目一瞅,斗篷白衣人正端坐在南侧的椅子上,依然是那身白色斗篷,脸上依然蒙着面纱,眼角处露出挑衅地微笑,正笑着看着姚凤兰。
姚凤兰看到眼前的情形,知道斗篷白衣人已经识破了她的伎俩,站在屋地中央感到很难堪、很尴尬。不过,姚凤兰立即镇静下来,笑容可掬地走到斗篷白衣人面前撒起娇来:“干爹呀,我的无形手是不是进步的很快呀我偷走了您的钥匙,您都没有觉察出来,您看您的干女儿是不是很有悟性呀干爹,不要用那种眼光看着我,您的干女儿这么努力,您是不是也应该不吝啬您的语言,鼓励鼓励呀”姚凤兰摇晃着斗篷白衣人的胳膊,声调柔婉可亲地说。
斗篷白衣人看着调皮而可爱的姚凤兰,禁不住热泪从眼角滚落出来,斗篷白衣人镇定一下情绪,慈爱地抚摸着姚凤兰的头,哽咽着说:“孩子,我多么想摘掉面纱,舍去斗篷呀可是,我不能。干爹真面目实在是太丑陋了,我怕吓着你们。好孩子,听干爹的话,好好练功,等时机成熟的时候,我会让你看到我的真面目的。好了,你先去吧,我累了,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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