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答应父母不再养其他宠物,可就让这奄奄一息的小蚂蚁自生自灭,他又狠不下这个心,只是这小蚂蚁别的不吃,就吃鲜血,是不是其他的鲜血也不吃,这也是一个难办的事。
思量再三,朱浩文还是找了一个竹筒,在上面开个小孔透气,用小木棍当竹筒塞子堵住,把小蚂蚁装进竹筒,然后揣在裤兜里。
回到家后,朱浩文试图找一些鲜血来喂养小蚂蚁,各种方法思考尽,唯有盯住院子里的几只鸡。刚找来菜刀,朱浩文又否定了这个决定,暂且不说被母亲发现后必将受一顿皮开肉绽的胖揍,即使能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但他又哪里下得去杀鸡的手。
由于村子里的变压器功率过小,父母又为了省几块钱电费,朱浩文房间里25瓦的灯泡泛着微弱的黄光,父母干了一天的农活早早睡去,朱浩文把锁销插上,才把小蚂蚁从竹筒里倒了出来。
小蚂蚁看上去更加萎靡,朱浩文赶紧把灯放低一些,一是为了可以看清小蚂蚁的情况,二是想让灯光给予小蚂蚁一些温暖。
经朱浩文仔细查看,发现小蚂蚁的背部和腹部都有雀鹰留下的琢伤,左边有两条腿已经受伤变形,右边有一条腿直接不知道断裂掉在什么地方。
看着随时都有可能因伤重死去的小蚂蚁,朱浩文抡起左手,一掌打在右手被雀鹰抓伤的伤口上,疼得牙关咬紧,本来已经愈合了的伤口再次被撕开,朱洪文咬住嘴,紧握右拳头,鲜血一滴一滴的滴在小蚂蚁嘴前,它生出吸管一样的舌头,舔舐滴落在嘴边的鲜血。
差不多二十多滴鲜血,小蚂蚁好像终于吃饱,沉沉睡去,闭上它的小眼睛之前,朱浩文有一种错觉,感觉小蚂蚁在向他说谢谢来着,他的心没有任何由来的一紧,难道别人的是田螺姑娘,而自己的的是蚂蚁姑娘?
不知是不是因为失了一部分血的原因,朱浩文想着想着就睡了过去,一夜无梦,睡得很是香甜,直到父亲早上过来拍门,只见两束阳光已经从窗户射到了书桌上,灯也还是开着的,显得更加昏暗,唯有那一圈烧红了的灯丝显示着它已经工作了一夜。
阳光刚好照射在书桌上小蚂蚁所在的位置,他的触角动了动,显然也醒了过来,看着他睁开的小眼睛,朱浩文知道,小蚂蚁生死门转了一圈,终于是活了下来,只是它试图站了几次都没能站起。
房门又是一阵响,一听肯定是母亲,母亲每次过来拍门叫起床,都狠不得把门拆了一样。
朱浩文赶紧起床穿衣服,并手忙脚乱的把小蚂蚁装进竹筒揣进裤兜,再晚一点,他真怕母亲会把这房门给拆了。
朱浩文简单洗漱结束,父亲和母亲已经吃过早餐,拉出马儿说去搬一些早熟的玉米,并叮嘱朱浩文去放牛时记得带上书本,别耽误功课。
朱浩文吃过早餐,同时打包了一些午饭,唤来八哥骑着大水牛,赶着自家大小四头水牛走出家门,同时还带了两本书,一本是自习课本,一本是上一次赶集刚花5毛钱买的小人书《白蛇传》,看自习课本是不可能的,那只是给小花书打个掩护用。
各家的牛汇在一路,有四五十头,你推我挤的往放牛山走。朱小毛骑着他家的大黑马跑了过来,嬉笑着问:“吹牛哥,昨天你救下的那只螳螂蚂蚁死了没,不会你带回家后变成了蚂蚁姑娘了吧。”
“活得好好的呢,对啊,变成了蚂蚁姑娘,但她说她饿了,想吸血;我救了她,她下不了口,让我找几个伙伴供她吸血......”还没有听朱浩文讲完,朱三妹就被吓得一夹马肚跑了开去,但刚讲完,朱浩文自己反被吓得冒起冷汗,这小蚂蚁它确实会吸血啊!
他只能祈祷,小蚂蚁早日康复,早日离开,不然自己也养不起它啊!
把牛赶到山上,其他人洗澡的洗澡、玩牌的玩牌,几个年长一些的跑到河边唱山歌,逗在对面地里割猪草的漂亮姐姐,引得对面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朱浩文把小蚂蚁拿出来晒太阳,天上一直有两三只雀鹰在盘旋,也不知道是看上了小蚂蚁,还是朱浩文的八哥胶片,还是远方的某只兔子。
在这里着重介绍一下朱浩文的这只八哥,他还没长毛就被朱浩文领养,一把屎一把尿的养大,因为八哥的颜色是黑白相间,就像黑白胶片一样,于是朱浩文给它取名胶片,哪怕是朱浩文在学校里上课,胶片都会在学校后的泡桐树上等着,朱浩文走出校门,他就飞来朱浩文的肩上。
小蚂蚁似乎是发现在上空盘旋着的雀鹰,其努力的向朱浩文爬了爬,朱浩文向小蚂蚁方向移动一点,在保证不挡住阳光的同时也保证和小蚂蚁足够近,保证其安全感,小蚂蚁终于平静下来,享受阳光的照射,有那么一个瞬间,朱浩文似乎感觉这就是一个缩小了无数倍,正在晒沙滩浴的美女,几缕红绿蓝的丝绸遮挡在其身上。
八哥胶片好奇的盯着小蚂蚁看,朱浩文在暖阳舒服的照射下打起了盹。
突然,朱浩文被八哥的惊叫所吓醒,原来雀鹰盯着的就是小蚂蚁,就在朱浩文打盹的间隙,雀鹰扑了下来,幸好胶片奋起飞向雀鹰,扭打在一起,让朱浩文得以醒来赶走雀鹰,并保护下胶片和小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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