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点头承认,“仙子聪慧,让人敬佩”。
“公子没有觉得这不是一件好事吗?”
“如果那火鸣不知悔改,我将其除之,有何不好?”
灵秋点头,“那火鸣如果不知悔改的话,杀了他公子无错。可如果公子故意露出破绽,让对方有机可乘,就是为了要以此为理由将其斩杀。这样做,公子不觉得自己杀心过重了吗?”
“即使我杀心过重,也只是对于恶人”,张扬觉得对恶人有杀心没有错,而且杀恶人也是他的使命。
灵秋看着张扬,认真道:“杀恶人无错,可刚才火鸣所做罪不至死,公子心里就单纯的只是想杀他才那样做。公子可否知道,长久以往下去,你的杀心会越来越重,到达某种程度,不对,你现在已经到达这个程度了,就比如你现在迈入六神境,那你现在就不是成神了,而会..变成魔”。
“我会变成魔?”张扬睁大眼睛,难以相信。
“我和我妹妹的观心术,目前只能看到一个人的暂时所想,但还达不到看到更深远的层级,我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刚才我看到了你展露出的杀气,才发现的”
“可我感觉跟以前也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灵秋解释,“那是因为晋升六神境之前,心魔只会在你的心里潜伏,壮大,你是察觉不到什么的,等你晋升六神境之时,心魔才会出现,占据你的身体,变成另一个你,那时的你在晋升的关键时刻,而心魔也已经变得强大无比,到时的你根本无力反抗,只能感受着自己变成魔的整个过程。
在我们灵族记载中,迈入六神境之后成魔的人很少,这些人全是灵族先祖们所遇到过杀心过重的人,因为我们可以看透一个人的内心,所以这种事情,也只有我们灵族知道,而成魔的标准,就是杀气可以让空间波动”。
张扬不在说话,而是闭上眼睛,陷入了沉思,对与灵秋所说,他已经信了几分,因为自己确实是经常想杀人,而且每次杀人后都会感到很畅快,心情会很愉悦,还喜欢看被杀人之前求饶的样子。
灵秋就一直静静的看着张扬,也没有用观心术,就正常的看着。
良久,张扬睁开眼睛,诚恳道:“仙子既然提醒在下,可是有解决办法吗?”
灵秋说道:“我们灵族有一种功法,名为‘净心术’,可以净化人心中的一切心魔,只要心魔不重,都可以解决。可是在灵族记载中,从没有对杀气像公子这样重的人试过,我也不保证肯定能完全解决,但我想至少也会有点效果吧!”
“我愿意一试,仙子只管提出条件”,张扬没办法,只能尽快尝试解决这个问题。
因为照对方这样说,自己的心魔只会越来越重,现在还没到三元境就这样,那等到晋升六神境的时候,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灵秋摇头,“我目前还不行,净心术是灵族的至高功法之一,只有到达六神境才能习得,目前只有我母亲可以”。
张扬有点郁闷,他刚刚感受过六神境的强大,想让那种至强者给他除去心魔,根本没有可能,首先那种代价就不是自己能付得起的。
看到张扬脸上的神色,灵秋安慰,“这件事情也不是毫无办法,你可以拜托小诗帮你去说,我们的父母平时最为疼爱她,有可能可以成功”。
“可仙子为什么要帮助我,告诉我这些?”张扬感激的同又有些好奇。
灵秋笑道:“因为小诗把你当朋友,你也是小诗在灵族之外认可的第一个朋友。你不知道小诗对我们灵族意味着什么,她是灵族有史以来第一个能在筑基初期就掌握观心术的,也是灵族到目前为止唯一一个有希望突破六神境,达到七星境的。
以前在我们灵族只有神女,但小诗有望达到七星境,才第一次出现了圣女的称号,所以小诗的态度,可以说是我们全灵族的态度,也可以说是整个灵灵州的态度”。
张扬内心震撼,本来他认为自己已经觉得灵小诗在灵族内的地位很高了,但没想到还是和真实的情况相差着十万八千里,整个灵灵州该有多大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青云州中一个苍元剑派就有几十万里的势力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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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片插有火红色绘金色云雾旗帜的营地中。
火鸣跪在地上,拉着一个同样穿着火红色长衫的中年男子的衣衫哭喊着:“爹!孩儿被如此欺辱,你就不管孩儿吗?”
中年男子皱起横眉,甩了一脚没把火鸣甩开,冷声道:“平时不好好修炼,现在知道同龄人之中有人比你强了?我可不会为你这废物出去丢我的这张老脸”。
火鸣眼睛转了下,松开手,低着头恶狠狠的道:“可是,爹!孩儿认为这件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您想想,扇我耳光,就等于在扇整个火云宫的耳光啊!那人是灵小诗的朋友,很多人都看到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我,那不是在别人心中就留下了他们灵族比我们火云宫要强的印象吗?我甚至怀疑那人是灵族专门找他干的”。
中年人闻言一脚踢到火鸣身上,火鸣惨叫一声,捂住胸口向后倒飞,在他即将要撞到帐篷内摆放的精致装饰物时,中年男子手指微动,倒飞中的火鸣停下,掉落在地。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事情,以后再想挑拨两州之间的关系,我就杀了你,明白了吗?”中年人沉声道。
“咳”“咳”火鸣咳了两声,血沫从嘴中喷出,跪在地上,捂着肚子道:“孩儿明白了”。
中年人点头,“进入遗迹后,我允许你把那个扇你耳光的人杀了,如果灵灵州的人敢阻拦,那你就联合‘龙临州’‘天阳州’的人把‘三江州’的人全灭了,那两州的人会答应你的,但杀人的时候,一定要做到没有外人看到,要做到干净利落。出来后你们就咬定是灵灵州的人干的,明白了吗?”
火鸣猛地抬起头,亢奋道:“爹,孩儿真的可以这么做?你刚才不是还说不能挑拨两州的关系吗?”
中年人冰冷的目光射向火鸣。
火鸣立即低下头,话音颤抖,“我知道了,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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