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太守,曹军将至。”
“速令船队离去,不可使资敌。”
曹操没有给孙邵过多准备的时间,芜湖县的物资才运来一批,曹军就到了。
看到宛陵县的情况,曹操和鲍信终于意识到芜湖县那么多士兵的原因。
“孟德,我未明察,以致贻误战机,望孟德重责。”
“大战在即,怎可擅责大将,况芜湖由我巡视,非允诚之过。”
宛陵县城楼的士兵不多,不是城中百姓不愿参战,而是城中铠甲不足,孙绍不让百姓登城楼。没有铠甲,又没有军事技能,百姓太容易死伤,过早让百姓参与守城反而会降低城中士气。
“攻城!”宛陵县临敌西门只有千余士兵,曹军赶制了一批长竹梯和简易冲车就进攻了。
孙绍指挥将士守城,曹操突袭江东确实出人意料,尤其是宛陵县这种远离大江和前线的城市,准备的守城物资不多,令孙绍很是担忧。
“速将屯田兵水泥调来,制石块。”见从事疑惑,孙绍又解释道,“建设队!”
“是!”
随着治下领土增加,需要建设的道路越来越多,还有以工代赈的进行,只有屯田兵一个名头已经不够用了,所以刘备将专门修桥铺路的工程队分离出来,以建设队命名。而青州老人还是习惯以屯田兵统称,从事是江东人,刚听到屯田兵就愣住了。
水泥干的没有那么快,好在第一天攻城曹军最主要的任务也是护城河,宛陵县城中铠甲不多,强弩也不多。曹军第一天攻城十分顺利,半天就填上了一大段护城河。
什长说道:“太守,曹操在此,宣城必无险,莫如我潜出城外,向宣城求援。”
“不可!”孙邵说道,“曹军今日攻城有千余人未见动静,宣城守军本就不足,若轻军至此,曹军突袭宣城,势败矣。
丹阳之民颇勇,宛陵似危实安。待海军兵返,曹军不战自溃。”
“太守所言甚是。”
孙邵似乎想起了什么,问道:“尔等于春榖,是否亲见曹军多病疾?”
“确是亲眼所见。”什长说道,“曹军攻春榖亦只有数千人,然取城后,曹操入城后军多病患,尚有呕吐至死者。”
孙邵点了点头,说道:“丹阳民风凶悍,多有入壮民者,春榖之民知家中变故必欲复仇。壮民南下常集泾城,汝可至泾城引彼绕至春榖,复夺其城。”
“太守高见。”什长眼前一亮。
“曹操奸诈,需防其诱敌深入之计。攻春榖时,需多加打探,不可鲁莽行事。”
“是!”
曹军数量不够,围城不严,什长几人从东门摸黑潜出,先沿冷水前进,而后再西进直奔泾县。
什长到达泾县,果然有许多捕人队聚集,前方战事不明,泾县令不敢擅自让这些捕人队北上,好说歹说劝住了众人。
什长他们的到达,坐实了屠城的消息,捕人队立刻炸了,县令怎么拉也拉不住。
这批捕人队听说曹军大批士兵病倒在春榖县,就要直接冲回去报仇,还好什长劝住了,引导他们绕路前行。
“什长,春榖城中曹军多有死伤,然城楼上亦有千余守军。冒然前往,难攻矣。”
春榖县现在只有曹军士兵,绣衣卫士兵不敢太接近城墙,只能从远处探查。几天蹲守下来,城中拉出许多死尸,全都在城外焚烧,也有许多士兵好转,开始在城楼守城。
“将军,我等与曹军有不共戴天之仇,便是曹军众,我等亦丝毫不惧,何况如今彼军少。”
“曹军有城墙之助,冒然进攻与寻死无异。”什长不好意思道,“我只是小小一什长,不敢称将军。”
又有人说道:“曹军多患病,若此时不攻,待其众病愈,敌更多矣,而今曹军兵少,尚有取胜之机。”
还有人说道:“城南有山林,我等可先往,近观城中动静,而后再做决断。”
“是极。”
士气高昂,什长也不能打消众人积极性,而且他也怕众人私自行动,反而会事败。
众人一路昼伏夜出,来到春榖县南面山林,事情果然和捕人队想的那样,曹军死的人多了,医好的人也多了。曹军能有那么多草药,全仰仗那些豪强,从曲阿运送到春榖县。这些豪强以无偿支助淮南灾民为由,在城中收购物资,然后送给曹军。
“将……什长,不可再延误时机了。这两日我等多次探查,城楼已有两队千人巡守了。若再不攻,恐再无报仇之机。”
“什长,我等粮草也已不足,若不攻城,我等亦需回返。”
随什长一起来到山林的捕人队也有近两千人,最初在泾县,有城中物资支持,如今出城,众人所带的粮草就要见底了。
捕人队毕竟不是专业军人,什长还是不愿意他们去征战,说道:“我等早告州牧,海军不日便到,莫如等海军到达,再往攻之。”
什长说完,众人沉默了,他们对视一眼,默默退了回去。绣衣卫是什么组织,这些人训练的就是察言观色,马上知道不对。
什长拉住领头的队长,说道:“汝等可是要擅自行动?”
“我等非军中士卒,但有差错我等自行承担。”
“我领汝等至此,便有护众之责。”
这些捕人队队员脾气火爆,两方说了几句就要上演全武行,另外的绣衣卫赶忙拉开两方。
“什长,众怒难范,况曹军初愈,战力似有不足,莫如我等设法潜入城中,打开城门。”
众人冷静下来,既然注定要进攻,什长也不再拦着他们,常年的爱民教育,让绣衣卫们决定先众人一步,想办法潜入城中。
当天夜里,什长领着队员来到城墙外。曹军还是人少,满宠还没有好利索,晚上没有大将看顾。这段时间以来,曹军也没有受到刘备军进攻,城楼上刚刚恢复元气的曹军懈怠了,许多地方守城士兵就依着城墙睡觉。
什长计算好巡逻的士兵,利用抓钩登上了城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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