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跋涉终至汉中。”
“将军,东向可取西城、上庸三城,断巴蜀通路;西往可夺汉中。”
“自是往夺汉中,大哥引兵阳平关,汉中空虚,正其时也。”
魏延说道:“既攻汉中,阳平关之后沔阳最为紧要,若据此城,可断阳平关曹军后路,使关中无粮。将军,我愿为前部,直往沔阳。”
“出兵子午为文长之谋,此大功正当留于文长。”张飞说道,“子午谷艰险,军中所留战马无多,文长进兵当小心谨慎。”
“是!”
汉中郡有成固、南郑、褒中、沔阳四县重镇,魏延走后,张飞直奔南郑这个汉中郡治,打算中心开花。
张鲁投降曹操后,从事阎圃就一直在汉中统协各处。开战后,支应和转运曹丕粮草军械,稳定后方。
为了起到更好的突袭效果,魏延昼伏夜出,过南郑县时没有被城中人察觉。而张飞则狂奔突进,并特意从沔水南岸渡河进攻南郑县。
“我军已取蜀中,而今大军征讨汉中,曹氏大势已去,还不速速投降!”
张飞从运送粮草的部队口中得知,刘备派赵云和张郃偷渡阴平,进攻汉中时便想到了这个攻心之计。
“阎从事,阳平关未破而刘军突至,必是蜀中有变,城中守军无多,莫如投降。”
张飞诈兵成功了,刘备亲至阳平关,曹丕多次抽调汉中的士兵增援,现在南郑县城中守军只有千余人,虽然张飞手中的士兵也不多,但听闻蜀中丢失,城中士气全无。
阎圃劝张鲁投降曹操,说是顺应大势,实质上是从心保命。以前可以投降曹操,今天也能投降刘备。
“阎从事顺天应人,我当上报大哥,厚赏之。”
“此天下民心所向,圃不敢居功。”
有了南郑县,第二天张飞鸟枪换炮,战马齐备,四面出击更加顺畅且快速。
张飞夺了汉中,刘备也从编辑列表中发觉了,马上叫来众人,说道:“翼德已取汉中,我料不日必有军攻阳平关之后,明日起大军做攻关准备,待关后兵至,即刻进攻。”
“是!”
沔阳县
今年开战几个月了,汉中的粮草差不多吃完了,阳平关内的粮草供应都是诸葛亮从蜀中运上去的,这支运粮队会先送到沔阳县,而后再由沔阳县的民夫送到阳平关。
这天,向宠按往常一样将粮草运到沔阳县,意外察觉己方后路有一支军队在行军,这就是魏延的前锋。
魏延和张飞想的一样,为了降低城中的抵抗心,他让部队从南面到达沔阳县,诈称自己是从蜀中来的。
“城中之人听着,我军已取蜀中,大军不日便到,速速投降,可免一死!”
沔阳县城中的守将牛金向向宠问道:“向将军,这是何故?”
“此军绝不可能从蜀中来,我一路运粮至此,蜀中安枕无忧。”
“如此,必是刘备遣偏师从旁道偷入汉中,可坚守城墙,向公子求援。我观刘军无多,可速定。”
向宠表面点头答应,心中却有其他想法。原本按诸葛亮的谋划,刘备偏师偷渡阴平,蜀中在蜀人带头下投降,他们这些人不用背上反叛的名声。
没想到他运个粮,被刘备军围在城中。如果抵抗,要是刘备迁怒他们荆州人,他就成罪人了;如果不抵抗,他就成临阵投降的人了,自己的前途肯定受损。
“攻城!”魏延等不到城中投降,果断下令攻城,只是刘备军来的匆忙,没什么攻城器械,攻城以失败告终。
望着败退的刘备军,向宠还是决定牺牲自己的前途。当天晚上,魏延见到了向宠秘密派来的信使。
“向将军有何言?”
“我家将军请魏将军乘夜攻东门,沔阳可下。”
“我如何知此非曹军诡计。”
“我家将军久随诸葛先生,乃襄阳人士。”
魏延眼前一亮,心中大呼:“自己人呐!”
魏延笑道:“请回告向将军,大军四更必到。”
“将军之语一定带到,在下告退。”
向宠没有反复之心,魏延率军于四更到达东门城下,守城的军士开城门迎接。
“将军,刘军杀入城中,将军速离!”
“诸门皆无动静,刘军如何入城?”
“在下不知,只是见刘军从东门杀入。”
“向宠误我!”原本沔阳各门都是牛金的部下守备,白天向宠向牛金建议,他所部运粮士兵精锐,可以分担一门守备,友军自告奋勇,牛金求之不得。
丢了沔阳县,阳平关就有断粮的风险,牛金不敢停留,急奔入阳平关,想让曹丕早做准备,好过断粮后才发觉不对。
阳平关的曹丕这几天心情是一落千丈,原本还想着阻击刘备军,等刘备军粮尽,从后掩杀,说不定就能大胜刘备军。没想到刘备军一改原本骚扰式进攻,猛烈冲击关墙,土山上的投石车也造成曹军很大死伤。
曹丕好不容易安抚住曹军士气,又突闻沔阳县受到刘备军进攻。
曹丕说道:“沔阳为屯粮之所,我军后路,不可为刘军所得。需有一将率军回援,何人愿往?”
宋宪说道:“公子,我愿前往救援。”
“好,便与五千精兵,若事有不济,即刻回报。”
“是!”
曹丕幕僚吴质说道:“公子,阳平关两侧山中多有哨探,并未见刘军偷过。我料沔阳之兵非出于此,需防汉中之地为刘军偷袭。阳平关坚险,关中将士足备,可再遣一军返南郑,以往万一。”
“季重之言有理。”曹丕招来王忠,令他也领军五千回师南郑县,防备刘备军偷袭汉中腹地。
曹丕安排是这么安排了,可一直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不好的事发生。一夜睡不安稳的曹丕就见到了牛金,还有刚出关的宋宪和王忠。
“公子,沔阳为刘军所夺。”
“什么!”曹丕大怒,“汝前番来信,刘军之兵不多,定可坚守待援,缘何败之过速!”
“刘军偷袭时,向宠正巧运粮至沔阳,其言助我守城,我便令其守东门,不想当晚刘军便从东门杀入城中。”
“有这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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