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穿过回廊便到了住处,还未来的及进门,夜成一路小跑过来看情形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成叔,发生了什么事。”夜墨停住了身形。
“都督下令全城缉拿闯府的可疑之人,现将咱们府邸的食客全部带到刑部问讯,并将咱们的府邸封锁,不再让食客自由出入。”夜成急急地冲着夜墨道。
夜墨听了点了一下头,对夜成道:“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成叔你就应了他们不要反抗。”
麦子一听连忙道:“那咱们先前做的那些事情,不是打了水漂?”
夜成也点着头道:“是啊,少爷,先前咱们可是投了大量资金在这些食客身上,要的就是哪天一呼百应,若这样被封,以前的投资全白做了。”
夜墨也没有想到封贤达会这么做,而且做得这么绝,这背后一定有人在指点,可是这人是谁呢?
论说自己把大量的资金都投在了这些食客身上,在封贤达那里肯定有人会说三道四,但自己已大力支持他的势力扩展了,这本是两不相干的事情,现在看来自己把封贤达想的过于简单了,而自己闯府的事,也是有些鲁莽,反而打草惊蛇。
“他们来了几人封府。”夜墨问。
“两人。”夜成道:“带了一队御风军。”
“成叔您去通知夜峰,准备好一对上好的翡翠玉坠,到前厅等我。”夜墨突然咳嗽了两声,嘴角又有鲜血流出。
“少爷。”夜成心疼的喊了一声。
“师妹本身就受了重伤,刚才还为封沉疗伤。”麦子埋怨道:“我说我来,可是他不同意。”
“人家一个大姑娘,难道你要……”夜墨说到这里住了口,对夜成道:“成叔快去办事吧,我休息下就好。”
“都督招你去见他。”夜成为难道:“你现在这样子怎么能去?”
夜墨一听收回了刚抬起的脚,问:“都督传我一定是为了封府防范的事情,我不能不去,今日下午在林中与师傅相见,他告诉我,封府第三关是一群类似幽灵的武士,他们似乎是打不死的僵尸,他说与雪姑师叔两人,就差点死在这第三关里,幸亏雪姑师叔怀中有把小镜子,在打斗中被击落,在月光下反射出刺眼的白光,那些幽灵似乎惧怕光亮,他们一旦碰到白光,居然便被轻易地一个个击散消失无踪。”
“那第四关呢?”麦子急忙问。
“没有人能闯到第四关,师傅与雪姑盗的玉佩是在御风军没收符门财产时盗的,他们从未进过封府主楼。”夜墨叹了口气道:“我这就去见都督,慕兄肯定会带雪姑来这里,要他们一定不要外出,你拿了冰蟾去救治沉姑娘,不要耽误了。”
“唯。”麦子道。转身离去。
夜成有些担心地问他:“你受了重伤,见了封贤达怎么讲。”
夜墨服下一粒雪莲丹道:“此伤不是什么大事,我会见机行事的,实在不行我只要把救封沉之事说出,封贤达不会太怀疑我,您快让夜峰准备,晚了我怕来不及。”
夜成只好快步离去,他知道夜墨此时已经心里有了打算,即使是刀山火海也要去。
片刻,夜峰与夜成走进了前厅,夜峰手中拿着一对精致的盒子,到了前厅见夜墨已经等在了那里,便将手中的盒子递给了夜墨,道:“这方法可管用?”
“百试不爽。”夜墨微微一笑。
夜墨拿了东西往外走,行到府外时,见李贺与朱和正在查封接待食客的府邸,他们也看到了夜墨,便走过来道:“状元爷不要见怪,我们也是公务在身,还望见谅。”
夜墨微微一笑道:“哪里哪里,你我都是为都督办事,只要不为难带到刑部去的那些读书之人,我已经感激不尽了。”说罢将手中的两件宝物放在了他们的手中又道:“他们只是来我府上吃吃喝喝的食客,能有什么本事。”
李贺与朱和互相看了一眼,也是呵呵一笑,知道夜墨相赠必是极品。
当下收下了东西道:“我们也只是例行公事,带他们走下形式就完事了。”言下之意那些食客们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夜墨听了便放了心,道:“都督召我过去,你们受累,我先告辞了。”
李贺道:“夜兄请。”
夜墨不在多说,上马直奔都督府而去,心中揣摩着怎样去应付这些恶魔,思想间来到了都督府,下马便往里走。
他来到主楼前厅刚一进门,差一点与一白衣男子相撞,那白衣男子正是“玉面郎君”三名斩。
三名斩不由地仔细打量起他,那双细长的双眼,倒把夜墨看的有些不自在,他们在封府还是第一次见面,而三名斩却对夜墨有一丝疑虑。
来到厅内见过封贤达,大厅里尽是他的爪牙,他与众人似乎在商量什么事情,见夜墨进来,便道:“来来,状元爷博学多才,为我们参透参透这件事情。”他不提封府之事,似乎他根本没把此事放在心上。
夜墨也不多问,施了一礼道:“学生才疏学浅,怎敢在都督面前班门弄斧。”
封贤达哈哈大笑道:“状元爷果真会说话,我们刚才谈到离国日渐嚣张,要怎样消减他们的气势。”
夜墨一听心中有些犯嘀咕,看他们一群乌合之众,竟然在讨论国事,这本是一件严肃的事情,被他们拿来当成了街角小混混厮打的市井之举,心下很是忿忿。
面对这些人他一时不敢妄言,陪着小心地道:“我现无官职,与白衣没什么区别,这等国家大事,在都督面前怎敢乱讲。”
于实接道:“无官职又如何,你看那些朝廷大元,一个个倒是呱燥的很,可是到了动真刀真枪的时候了,却没有一人能上的。”
于实虽是一个太监,却道出了现在朝廷形式中的实情,夜墨被他说的心中也琢磨了一下,他讲的也不假,现在朝廷能征杀的为数真的不多了,方行一役惨败,损失了众多高级将领,李成绪原是方城领将,却因刚正不阿被他们陷害惨死。
此时朝廷的局面就如风雨中飘摇的小船,随时都有可能被倾覆,哪里还有返还的余地。
可是他们却不思怎么挽救,还在这里冷嘲热讽,朝廷的大事应在朝中议论,现在却沦为了私下集会茶余饭后的话题,想想真是悲惨。
封贤达看他迟迟不说,以为他是惧怕自己的威严不敢乱讲,便对众人道:“好了、好了,不要多说了,朝廷倾覆我等还有命在吗?”
他突然说的这句话,让正在高谈阔论的那些人们,一个个哑口无言。
夜墨忍不住看了封贤达一眼,见他一脸的愁容,和自己刚进来时那满面的笑容想比,此时似乎很是忧国忧民的样子,给人一种感觉,他并不是一个可憎的人,而是一个有些可爱的人。
可是,那些迫害忠臣将领的手段,不是他又是谁呢?那血债累累的背后,就算是他尽职尽责为朝廷操心办事,又怎能弥补那些死去的人们?
“前有离国后有慕国。”封贤达忧愁地道:“他们此时兵强马壮,又怎能阻挡他们的铁骑践踏呢?”
夜墨心中不由一阵冷笑,若早知有此一劫,为何又去陷害那些忠臣良将呢?
他心中虽这样想,但也不得不赞叹封贤达此时的忧心是对的。可是现在似乎再去想怎么保住方行一带,没有一位军事天才,谁能挡住风头正盛的离国呢?
“夜状元,可知我叫你来何事?”封贤达对夜墨道。
夜墨连忙施礼道:“卑职愚钝,不知都督召我何事。”
“信王最近动向异常,他平时虽不怎么与闻起等人讲话,可是暗地里却接触频繁,在前段时间里,他曾被人在追杀时救出,那人去向不明,但我总感觉那人并未走远,你虽与我走的颇近,但皇上却对你宠爱有加,你接触信王的机会就多,我想让你与信王交好,以便探听他的消息。”封贤达对他道。
这就是他惯用的离间手段,是他迫害忠臣良将的卑鄙伎俩。夜墨心中暗想。但脸上却不敢有半点的不满,当下陪着小心道:“都督吩咐,卑职定当竭尽全力。”
封贤达赞许地点了点头,突转话锋问道:“你可埋怨我将你的食客侧院查封?”
夜墨赶忙道:“不敢,都督查封自是有道理。”
封贤达呵呵一笑道:“你明白就好,不过你也不用担心,那些被押走的食客,我让人盘问一下就放了。”他心中也有自己的盘算,夜墨的财宝既然能为己所用,得罪他对自己也不是一件好事。
夜墨道:“多谢都督有好生之德。”心中却暗恨,这阉人耍的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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