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背后之秘

  茂密的山林,郁郁葱葱的茅草,这本是极好的隐蔽之处。

  边与山不知疲倦地奔跑着,他想家;想父母;想族人;想以前安静的生活;更想为他死去的叶芳。

  他不知道人的贪婪会这么可怕,会吞噬一切祸及他人。

  他真想再回到以前无忧无虑的生活,哪怕是孤单,哪怕是寂寞,他绝不会再擅自外出,也绝不会将外人再带进村庄。

  “爹,娘孩儿不孝,孩儿报不了这灭门之仇。”边与山哭倒在地,他趴在厚厚的茅草上面剧烈地喘息着,痛苦着,汗水顺着额头蚯蚓般流淌下来,他为自己的无能自责着。

  如果当时听爹爹的话,他就不会偷偷外出,不外出就不会遇到叶芳,不遇到叶芳,就不会惹来杀身之祸,可是这所有的一切都归罪与那个破劳什子‘长生诀’,没有它又怎会惹来这诸多的杀戮。

  “爹,你为什么要守护这秘笈,为什么,你将它刻在我的身上,可是却不告诉我要为谁守护,这算什么,这算什么。”他一把撕掉身上衣服,露出了后背上那密密麻麻的文字。

  “我要毁掉它,彻底的毁掉它。”说着他抓起一根带刺的荆棘,往自己的后背划下去,只划的鲜血直流。

  “住手。”寒慕一直紧跟在他的身后,一时也被他背后布满的文字惊呆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护宝一族的族人,会用这样的手段来守护他们认为世世代代的承诺。

  他一把抓住边与山再次用力划下去的手,厉声喝道:“你这样能挽回什么,不但辜负了你祖先的承诺,还白白地牺牲了你的族人与叶芳的生命。”

  “你要我怎样,我连贼人的女儿都杀不了,别说那贼人了,我毁了这秘笈,贼人之女也活不了,我也算报仇了。”边与山说着又要动手。

  “真是没有志气的家伙。”不知道何时,一个黑衣人静悄悄地走了过来,此人的轻功之高,连寒慕也没有发觉。

  “又是你,你杀死了叶芳,我就是拼死也要为她报仇。”边与山疯了似得甩开寒慕,手持荆棘冲了上去。

  寒慕一把将他抓住,这才仔细看这个冒然过来的人。发觉此人浑身散发着一股冷冰冰的气息,凡是接近他或被接近的事物,似乎都会被他冰冻一般。

  “你是谁,为何觊觎长生诀。”寒慕沉声问道。

  “什么叫觊觎,宝物本就是有能者居之,他守护不住还不如放手,否则只会害了他的性命。”那人冷冷地道。

  “呵呵,阁下这翻理论倒是新鲜,只是在下不敢苟同,请问阁下高姓大名,看你的身手似是不同寻常,倒让我感觉你是有组织有计划地来夺取秘笈的。”寒慕微笑着道。

  “本人司南,从不管他人怎么看,只要自己高兴了就行,你既然看的这么透彻,显然是我不想留在这世间的对手。”司南说着突然期身而上,那冰冷的气息便扑面而来。

  寒慕抓住边与山往后连续倒退,并顺手将地上的衣服用剑尖挑起,塞到边与山的怀中低声道:“不想死的话就穿上。”

  边与山也看出此时的情形,知道自己的武功是打不过这个杀手的,于是乖乖地将衣服穿上。

  寒慕顺势一把将他推了出去,自己用剑挡住了司南的来势,边与山借机逃之夭夭。

  司南的目的是边与山,那愿意与其他人恋战。他几下劈开寒慕的剑招,便往边与山逃跑的方向追去,寒慕定是不让,长剑挽花阻挡住了司南的去路,司南被缠的一时性急,不由怒道:“你这般的缠人,当真的该死。”说罢长刀挥舞对照寒慕猛劈了下来。

  寒慕见他来势凶猛,不敢硬接闪身躲过,见边与山已是跑的没了影踪,暗道:这小子,刚才还拼命地架势,似是不要命了,哪知此时逃跑起来也这般的神速。

  既然边与山已逃也没必要在此恋战下去,想到这里他借闪躲司南的招数时,双脚一点飞出好远,转身钻进山林也跑了。

  “可恶。”司南见了不由恨恨地骂了一声。对他们这般打法也无可奈何。

  这一路回京的路上,自是少不了逃难之人,让坐在马车里的云绗很是难受,他怎知道这大好的河山,为何变得这般破烂不堪。

  有了枫其与洛琦的陪伴,一路上似乎安全了很多,自己虽然随了夜墨北上,除了看到一路的难民,但对方行的局势却一点都不了解。

  此时驻守方行的桂启献又该是怎样的一个状态。

  他百无聊赖看了看坐在对面神情萎靡的封沉,她似乎在努力想着刚才所发生的事情,她不知道自己一心想销毁的‘长生诀’,竟然成了自己的救命符。

  花凤也是精神萎靡不振,虽然身体上的伤在慢慢好转,可是精神上的,总是要过度一下吧。

  云绗看着他神伤的样子,心中感到一阵难过,这个原本可以找个好姑娘过日子的人,却让自己连累做不成男人。一时间感到自己好无能,什么事都做不好。夜墨骂自己骂的没错,只是一个会耍性子的小王爷,一个无能的王爷。

  他挑开了车帘,见麦子与马龙左右侍候着,夜墨却不知哪里去了。

  马龙见他探头寻找什么,便问道:“王爷有何吩咐。”

  云绗便问:“夜兄哪里去了。”

  马龙回道:“在前面与冯统领他们同行。”

  云绗点了点头,放下了车帘。

  封沉看了他一眼,问道:“五哥哥有心事?”

  云绗连忙道:“没有,只是看到天色渐晚,不知道前面可有投宿的地方。”

  封沉哪里去关心天色怎样,更不关心去哪里落脚,她只是在想,如果寒慕将长生诀从边与山手中拿到,自己会不会因保命去学,或是拿不到,为了活命而去追杀边与山。想到这里她竟不由得害怕起来,她怕自己会因此变的可怕,变的没有人性。

  马车晃晃悠悠地将他们载到一座城镇,他们来时似乎没有途经此地,当时被杀手追杀逼进山林,迷路好几天才得以相聚,想起那段非人的生活,云绗反而很是向往,同夜墨单独相处的那段日子,虽然苦心中却甜。

  如果没有那段的经历,他怎会知道夜墨是个女子,又怎会了解穷苦人是如何度日的。

  洛琦找了一家客栈住了进去,这兵荒马乱的,进进出出的人很杂,期间有几人的行踪,引起了洛琦的怀疑,看他们一个个虽然是商客打扮,但说话做派却是有规有矩,几个人看上去主次分明,跟随的不敢造次。

  夜墨似乎也注意到了这几个人,看他们的架势不像跑商的,一个个倒似习武之人,他们身材魁梧讲话孔武有力,让她想起一个人,就是那个夜袭都督府的人,她总是觉得他们之间有某种相似的地方,到底是哪里相似一时又说不上来。

  这几人似乎也发觉有人注意到他们,低声私语了几句话,便各自上楼进了房间再没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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