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骨之蛇算不得什么?
一天教一种,都需要教多少年?
楚江到底掌握着多少种毒药的配方?
难道他所说的别人会的他都会这句并不是吹牛?
李延看着台上的楚江,眼光复杂,他到底是如何练习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在如此年轻的年龄便掌握着别人穷其一生都难以掌握的知识。
“我很好奇,你师傅的毒药学知道都是谁教授给他的呢?”
夏花甜甜一笑:“别问,问就是生而知之……我师傅这样回答我的。”
生而知之?
李延一时间有着两分出神,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生而知之?
虽然这看上去似乎真的很像是唯一的答案。
真是让人羡慕啊。
……
清河市选手这边,黄泽面色铁青。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恐怕赢不了了。
之前自己觉得他恐怕就是凭借着一些不知道什么渠道获得的毒药在装逼,但是得知楚江竟然使用的是失传的万灵解毒丹并且这药还是他自己亲手制作时,黄泽便知道自己不是楚江的对手了。
万灵解毒丹的制作手法是大师级,如果没有大师级的实力,是不可能制作得出来万灵解毒丹,而自己距离大师级实力还差老远一截,光从实力上比自己就被碾压了,更何况对方的万灵解毒丹还可以化解天下九成的毒药。
难道自己就要这么认输吗?
不!
毒药师一向神秘,难得这一次如此盛大的毒药师联赛,这将是毒药师走向大众的一个转折点,而谁能在这场比赛里胜利,将会在整个联邦扬名。
黄泽出身不凡,在毒药学上的天赋也很强,他是冲着天河第一去的,可是如今这个打算似乎要破灭了。
第二?
世人都只会关心第一,又有谁会关心第二是谁?
黄泽看着台上正神态轻松走下台的楚江,垂下了头,低垂的目光中充满了浓烈的恨意。
一个小国家跑出来的家伙,想来联邦露脸?
黄泽的眼中透露出几分浓烈的杀意,如果这个家伙忽然出了意外死了,那他就也就无法参加比赛了吧。
……
虽然楚江并没有施展任何毒药,但是既然江辰主动认输了,这一场是战斗自然也就结束了。
楚江回来的时候,选手区不少人看着楚江,眼光复杂,多了几分敬畏。
周晓天赢了自己的对手,赢得颇为轻松,他拿出了一种经过改良的毒药,对手判断错误,服下去后服用解毒剂却没有效果,无奈认输。
周晓天走下擂台,李延笑呵呵的表扬:“干得不错,再接再厉!”
周晓天嗯了一声,眼光却落在旁边的楚江身上。
“楚江,这一种毒药是我改良过后的,请你给点评一下,不知道可以吗?”
楚江笑笑,周晓天这一问固然确实有请教的心思,但是却也不乏试探的味道,只不过这试探并不带敌意,而是一种单纯技术上的争锋。
“好!”
楚江接过周晓天装着毒药的瓶子,观察了几秒,蘸了一点毒药直接塞入了嘴里,这动作轻松得仿佛这不是毒药,而是好吃的零食一般轻松。
砸吧砸吧嘴,楚江笑道:“半月眠啊,不错,你在最基础的配方上做了调整,应该是加了断骨木这味主药,让半月眠在强力致人昏睡的同时增加了毒性,这人要是一睡着,恐怕在睡眠中就直接挂了,刚才你的对手应该只是用了解除伴月眠昏睡效果的醒脑药,却忽略了断骨木的剧毒……”
稍微停顿了一下,楚江赞道:“半月眠这种毒药并不算特殊,很多人都能认出来,但是也正因为如此,大家基于一种主观的认定,反而会大意疏忽后中招,比一些威力强大的毒药反而更容易成功,很有想象力!”
“如果你再加入那么一点点马钱子,效果估计会更加猛烈……”
周晓天睁大了眼睛,他反反复复试验了不知道多少次,才制作出了这样的成品,这也算是他的得意之作,可是却没想到楚江只是这么简单的一看一品尝就看得清清楚楚,不仅将他改良的配方给说了出来,甚至还提出了更好的改良建议。
马钱子?
周晓天脑子里迅速的闪现着这种药物的属性,然后眼睛猛然的亮了起来。
对啊,马钱子的功效和断骨木不是可以产生反应,生成一种新的毒素,更加的让人防不胜防吗?
周晓天顿时激动不已,神色郑重的拱手道:“谢谢指点!”
楚江谦虚的笑笑:“这只是我的一点个人意见,或许还有更好的方法的。”
李延在旁边看着自己徒弟心悦诚服的表情,心中暗叹了一声,这个楚江真的太厉害了,自己和他相比真的相差太多了!
夏花在旁边看着这熟悉的一幕,忍不住笑了起来。
自己之前不也用失魂粉去考验师傅吗,结果被眨眼间分析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还好周晓天确实抱着请教之心,否则,恐怕要被分分钟打脸了。
“下面有请清河市黄泽对东塔市刘伟,比赛方式为武比。”
夏花抬起头,惊讶的说道:“黄泽,武比?师傅,他这怕是在对你发起挑战呢?”
楚江好奇的问道:“挑战?”
李延解释道:“黄泽是清河市毒药师协会的副会长,年纪不算太大,但是毒药造诣非常高,是这次天河联赛夺冠的最热门人选,或许是你刚才的行为刺激了他,所以他也选择了武比吧……”
楚江眼中流露出两分兴趣:“造诣很强吗,那得看看了。”
台上黄泽和刘伟两人已经开始了战斗,黄泽一抖手洒出一蓬白雾,刘伟屏住呼吸转身闪开,然而才闪开白雾,一蓬液体瞬间飞出,如同黑雾一般,瞬间扑在了刘伟的身上,在灵气的激荡下,瞬间穿透了刘伟的衣服,粘在了他的皮肤上。
“啊!”
刘伟一声大叫,身子极速退后,迅速的掏出一个解毒剂针管,直接扎在了自己的胳膊上,将里面的解药注入了血管之中。
与此同时,他的脖子上陡然出现了从黑背蔓延而上的黑色,而这黑色还在迅速的向着的脸上蔓延。
很快的,他的整张脸都呈现了诡异的黑色。
他感受着自己身体的异样,察觉自己注射的解药可能并不能解除自己中的毒,面色顿时无比惊恐,刚要出口投降,但是他张开嘴.巴,却只发出赫赫的抽风声,根本无法发出正常的声音。
他脸上的黑色越发的浓厚了,他捂住自己的咽喉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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