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给我吧。”颜青伸出手接过一节小小的竹节。
从竹节中掏出一卷小小的纸条,颜青展开说道:
“陈宇都尉说,皇上今日在早朝上准备赏我们万两黄金、世袭太医之位,还有世袭伯爵之位……但在取什么称号,想咨询国师大人时,不料国师大人离开了京城。皇上于是暂时作罢封赏,转而派禁卫军去追问国师大人为何突然离开京城了。”
颜青抬头看向朱炳文,“爹爹,也就是说,国师身后紧跟着皇上的禁卫军,而国师却不知道呢!”
朱炳文抬眉:“嗯?”他脑中飞快的闪过一丝光芒,但到底没怎么经历过阴谋诡计,那丝光芒又飞快的流逝而去。
反而颜青眨眨眼,说道:“爹爹,咱们可以将计就计,在国师大人破坏我们救治时,安排禁卫军们瞧见呢……”
“啊!”朱炳文恍然明白,原来他想到的也是这个!
“青青说的对!那可要让暗网们好好盯着!”
“嗯。”颜青点头。
说到暗网,就要说说他们初入江南时,就着手准备的江湖组织——听语楼。
顾名思义,听语,听尽世间所有语言。
而这种探寻别人隐私的存在,自然是隐蔽到让旁人无处可寻的。
所以,除了一些偶然得知的客户,或经熟人介绍才知道的客户,旁人是绝不可能寻到听语楼踪迹的。
有这严密的组织规则在,听语楼在金钱的支撑下,便以极快的速度发展到了大周朝所有的地区。包括皇城京师。
而那位陈宇都尉,自然也是听雨楼的堂主之一啦~
他成为堂主,可说是巧合。
原因是这位陈宇原先就是江湖中人,当了官后,也并未与江湖中的好友一刀两断。时不时的还会保持联系。
颜青手下有一位堂主就与陈宇是多年至交,经常通书信。
这聊着通着,便不知不觉将这属于朝廷的官员拉进了听语楼……
所以此时,他们便收到了陈宇的传书……
……
来到北方山区中隔离的麻风村,颜青这一行人吸引了这里村民们的所有视线。
他们蒙着脸,站在各自门口看着这群莫名其妙来到这里的队伍。
而当陪同前来的当地府衙的衙役敲锣打鼓的告知颜青等人是来干嘛的后,这些村民死水一样的眼神起了些微的波澜~
……
两日后,治疗起了点效果的村民之间的笑容开始逐渐增多。
再看见颜青等人时,露出的目光不再是些微波澜,而是喜悦与希望。
甚至他们的聊天谈话都轻松了不少,不再死气沉沉。
……
刚喂完一波病人的颜青被朱炳文叫出了药房,来到了他们临时居住的草屋里。
进去后,发现前几日通知他们国师消息的人也在,遂问道:“国师到了?”
那人点头,“是的。此时应该已进山。我派遣手下一直小心跟着他。只要他进入村子外围,他们就会来禀报。”
“嗯。”颜青看了看门外的天色,“现在是下午,他要来找事,也会等到晚上半夜,所有人都睡熟之际。爹爹,待会叫族人们仔细晚上别睡了。”
朱炳文点头:“好。”
“那禁卫军到哪了?”颜青问来人。
“就在山下。此时应该在上山的路上。”
“想办法让他们在山里兜兜圈子,在咱们的国师大人作案时,让他们当场看见!”颜青吩咐道。
来人颔首,“是。我这就去安排。”
“嗯,去吧。”
颜青转身对盯着她看的朱炳文微微一笑,“爹爹,我们继续去看病人吧。”
朱炳文的目光炯炯,闻言说道:“好,走吧。爹爹正好顺路去通知族人。”
……
子时刚过,静悄悄的麻风村内忽然在村口出现一道黑影闪过。
在一侧破墙的后面,观察了一会儿的国师大人确定无人在村里活动后,从墙后钻了出来。
他来到一户人家的窗前,往里看了看,又仔细听了听,感觉里面没人后,又走向下一家。
不知道为什么,他来时给自己用星象预测的祸吉总在忽好忽坏的边缘徘徊不定,让他此时的心情无比的焦躁。
可事到临头,,他不可能再若无其事的回去,更不能再容忍朱炳文他们继续治好麻风病!所以他,必须得迎难而上。
只是这心中却始终惴惴不安……
走到下一家屋前,确定这家有人后,国师从衣袍中掏出一根手指长的细竹条,拔掉上面的塞子,戳破窗户纸,将竹条内浑浊的液体倒进了屋内……
倒完,又因没不好的坏事发生。他放松的露出笑容,盖上竹塞子就准备去下一家。
忽然,村子内所有的屋子都点亮了烛火。惊的国师大人忙住了脚,慌里慌张的就转身往回跑。
可是刚跑两步,却发现他的身后不知从哪钻出了一队面色沉沉的禁卫军来……
在禁卫军的后面,更押着原本留在山下看马车的车夫和随从。
禁卫军首领看着像受惊小白兔一样的国师,面无表情的问道:“国师大人,你刚刚在别人窗口干什么坏事呢?”他在看见偷偷摸摸的国师在人窗边干坏事后,对国师的尊敬彻底消失不见。
国师慌张过后,强自镇定的说道:“本国师做的事都是天机,尔等是不可得知的。”
“哦?散播疫情就是你这个国师的天机?”身后传来一记讽刺的话语。
国师回头去看,就见一张与曾经的大哥极其相似的脸出现在了面前。他心中一慌,嘴上不由哆嗦了下,“你是谁?你在说什么?污蔑本国师吗?”
朱炳文“哼”了声不作答,转头担忧的看向刚才国师倒下污染源的屋子。
那里呆的其实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女儿——颜青!
原本他是想自己住这屋的,谁知拗不过女儿,最后他只好去了隔壁那间。
而女儿则留在了村口最危险的一间。
至于第一间,里面其实本来就没人住。在他们到村子里的第一天,就作为了他们储存东西的仓库……
就在众人心情各异的时候,“吱呀”一声,从刚才的屋子里走出了一位拿着琉璃瓶的妙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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