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君泽忆犹豫不决的时候,张去病却是有些慌了。
莫不是二皇子在嫌弃自己医术不精,不想让自己跟着佚名神医去忠县了?
还是说,二皇子觉得自己唐突地跟着吕晴晴回了伏龙镇,在忠县没有起到一点作用,所以质疑自己的用心,看穿了自己想要膜拜佚名神医的小心思了?
张去病赶紧在心里组织着语句,想着自己应该再多说一点。
但是,在他正想要开口的时候,突然听到君泽忆轻轻咳嗽了一声,然后道:“既然如此,那本王,还有张太医,就一起去忠县吧。”
“什么?”苏筠怡和吕晴晴异口同声地反问。
只是在反问之后,吕晴晴赶紧闭上了嘴巴,低下头,不敢直视君泽忆,心里默骂着自己,怎么能在二皇子面前如此失态。
而苏筠怡却依旧仰起头,盯着君泽忆,想确定他这话,到底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君泽忆此步棋确实走得有些凶险,虽然知道吕业和齐国和异域有所联系,但是他一直打算是命人偷偷去查,从未想过亲自过去。
但是也许是昨日被苏筠怡拒绝之后,他心里有了一股劲儿,想要赶紧处理完这边的事情,然后带着苏筠怡回皇城,然后迎娶她到二皇子府。
这样的话,苏筠怡就没有机会,去退婚了。
君泽忆知道自己若是真的这样做了,一定会引起苏筠怡的不满,而且他也知道,这种做法很不君子,可是想到,比起让苏筠怡退婚,君子小人什么的,他根本不在意,只要苏筠怡在自己身边,他一定会让她爱上自己的。
君泽忆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也会用这种手段,去赢得一个女子的心。
所以,在张去病主动请缨去忠县的时候,他只沉思了片刻,就决定,同佚名一起去忠县。
只要在县令府上住下,总会让他查出些什么来的。
所以,在苏筠怡和吕晴晴都在质疑君泽忆的决定的时候,他的眸子里已经是带着坚定。
苏筠怡见状,知道,君泽忆是说真的了。
而且,以他这种不苟言笑的性子,怎么可能开玩笑?
苏筠怡默默地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她是准备自己偷偷去县令府,查吕业的秘密的,现在君泽忆要跟着去,那个吕业是个老油条,还会露出一点狐狸尾巴出来吗?
想想就不太可能!苏筠怡又是一声叹息。
也不知道这个君泽忆,这几日是抽了什么风,昨日来神神叨叨和自己说不想退婚,今日又要去忠县,他莫不是真觉得他能力超群,能够在忠县全身而退吧?
但是苏筠怡又不能反驳,毕竟君泽忆的身份在那摆着的,她现在顶着的是佚名的身份,就是个平民老百姓,哪里敢去质疑皇子的决定。
“二皇子,忠县霍乱横行,你还是要以自身的安全为重。”张去病赶紧劝道。
就算佚名神医能治疗霍乱,作为这次出行的首席太医,张去病也不能让君泽忆去以身试险,若是君泽忆真有个什么,他也是必死无疑的。
君泽忆闻言,起身摆了摆手:“行了,就这么决定了。”
说完,他就大步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对身后的几人道:“你们赶紧准备一下,马上启程。”
吕晴晴从地上爬了起来,她早就想赶紧回忠县了,至于张去病,也没有什么可以收拾的,毕竟他的东西本来已经拿到了忠县,这次来也只是为了将佚名请过去。
相当于君泽忆这话,就是专门嘱咐佚名的。
苏筠怡无奈,只得对吕晴晴和张去病道:“两位等我片刻,一刻钟后在别院大门相见。”
苏筠怡说完,也匆匆地走出了书房。
四人只用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已经在回忠县的马车上了。
君泽忆交代了庄生几句,让他告知陈发扬,在他离开伏龙这段时间,伏龙镇的一切,都由陈发扬全权代办。
虽说霁华不在伏龙镇,但是君泽忆相信,有刀锋一行人驻守,没人敢闹事。
而苏筠怡,也交代了柔香几句,吩咐她闭门不出,若有人来寻自己,就说自己感染了风寒在房间里卧病不起。
她带上了清芷,一起去忠县。
这几人出行之事,很快就传遍了别院,当时刘忠海从床上一股脑爬了起来,也想跟着一起去,他还想查清楚,佚名和娘娘到底有没有什么关系。
但是考虑到刘忠海年事已高,君泽忆拒绝了。
所以,最终,去伏龙镇的只有君泽忆和胥一,苏筠怡和清芷,还有就是张去病和吕晴晴了。
这次去伏龙镇,君泽忆一点粮食都没有带,他知道,忠县不缺的就是粮食。
几人轻装上阵,君泽忆和苏筠怡也挤上了吕晴晴带来的那辆马车上。
马车本来就不大,现在君泽忆和苏筠怡坐了上来,里面的空间就愈发狭小了。
清芷和胥一,自然是留在了马车外,陪着小厮架马车。
胥一瞧着装扮成男子的清芷,一脸平静地望着前方,竟觉得清芷这身男子装扮,也好看得很。
虽想不懂自己为何会突然这样想,但是胥一就是觉得,清芷是自己唯一觉得好看也不麻烦的女人。
马车里,佚名和君泽忆坐在一起,吕晴晴和张去病并排坐在一起,两两相对。
吕晴晴身材有些臃肿,张去病自然坐着就有些不舒服了,虽说他已经将防护服都脱了下来,但是他还是觉得,被挤得有些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了。
而且对面还是二皇子坐着,张去病更是不敢动了。
现在又正值夏日,虽然现在已经过了子时,但是夜里余温还在,马车里,瞬间弥漫起浓重的汗味。
马车摇摇晃晃,本来已经是深夜,就算味道刺鼻,苏筠怡在摇摇晃晃之下,竟也觉得晕晕沉沉,要睡着了。
君泽忆已经闭上了双眼,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休息。
吕晴晴倒是一脸通红地盯着对面的两位男子,马车里空间狭小,吕晴晴似乎能感受到对面的佚名神医和君泽忆的呼吸,都打在自己的脸上。
张去病被挤着,也睡不着,只能僵硬地端坐着。
第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马车总算是回到了忠县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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