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筠怡“噗呲”笑出了声。
这还是第一次,她瞧见霁华如此吃味的模样。
“我只是八卦。”苏筠怡伸出手,覆盖住霁华的手背,安抚道,“你也知道,我一个人闲,就喜欢打听这些乱七八糟的。”
霁华哪里不明白苏筠怡的心思,只是他就是不喜欢听到苏筠怡的嘴里,冒出其他男人的名字。
“都是可怜人。”霁华反手握住苏筠怡的手,用满是老茧的手指指腹,轻轻地摸了摸苏筠怡的手背,“若是真的想帮,我派人将具体情况告诉你。”
霁华虽然吃醋,但是也不是一个不顾全大局之人,而且他心系苏筠怡,知道她喜欢救人治病。
苏筠怡点点头,算是默认了。
霁华陪苏筠怡吃过早饭,就离开了郡主府。
很快地,霁华的手下,就将丞相府这么多年的记录卷宗,全部送了过来。
来人是个苏筠怡没有见过的黑衣人,与清芷打过照面,留下卷宗就离开了。
苏筠怡整日在郡主府也是无所事事,现在有事做了,积极性满满。
不到一个时辰,苏筠怡就将邹府的卷宗看完了。
看完之后,她身子往后一扬,手也优雅地将卷宗往桌上一丢,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她总算知道,为何霁华会说都是可怜人了。
想想邹寻觅以前那吊儿郎当又娘里娘气的模样,苏筠怡当真不敢想,他在丞相府是个妈不疼父不爱的角色。
还有那个邹寻欢,从小就占不起来,虽然卷宗上说他一直深居简出,性子内敛冷漠,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早已经扭曲了。
对人家的家事,以及那个所谓的丞相夫人的处理方式,苏筠怡无权过问,她现在唯一担心的是邹寻觅的身子。
因为在卷宗的最后,清楚地写了,邹寻觅已经呈油灯枯竭之态了。
一个年纪轻轻的男子,如此这般,定然是心病了。
“今天晚上我去丞相府一趟。”苏筠怡吩咐清芷。
清芷以为苏筠怡又准备隐身了偷偷摸摸过去,就听到苏筠怡又道:“备一份厚礼。”
清芷惊讶:“要从正门走进去?”
苏筠怡睁眼挑眉:“不然呢?”
清芷本想问,那为何要晚上去造访,这种男女授受不亲的,不应该白天去吗?
但是,瞧见苏筠怡再次合上眼,养神,清芷便不打算再说了,反正主人肯定是有自己的打算。
戌时
苏筠怡提着清芷给自己准备的厚礼,敲响了丞相府的大门。
寻常这个时辰,古喜人都睡下了,可是今日子时,丈夫要去青山书院的后山,所以古喜人一直在房间里打转,也不敢去书房寻丈夫,生怕自己打扰了他的准备。
苏筠怡一敲门,里面的小厮就马上打开了一条缝,探出个脑袋。
瞧见一身郡主府打扮庄重的苏筠怡,小厮有些手足无措,他虽然不认识苏筠怡,可是这一身郡主官服他是认识的,好歹也是在这官员居住地待了这么久,哪些人的官服是怎么样的,他还是知道一二的。
“郡、郡主……”小厮将门打开,赶紧道,“您、您先等等,小的去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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