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姓老者一下也皱起了眉头,如果真如这贾管事所说,那就还真麻烦了。
大海中还在和鳄鲨斗的两人,忽然发现不对,怎么大船上的人没来帮他们,反而大船调整了方向朝着另外一面而去,那速度比先前快了一倍都不止。
“你们这是干什么?赶紧把大船给我停下来。”
“让你们管事出来说话,是谁让你们把大船开跑的,你们知道我们两人是谁吗?我们是五灵宗的人,你们敢抛弃我俩,到了东云神州,势必杀你们个片甲不留。”
五灵宗是哪个门派,显然船上的人没听说过,但是贾管事却看向屠姓老者。
屠姓老者看见贾管事的眼光过来,赶紧把头拧到了一旁道:“既然贾管事已经说了,这鳄鲨报复心理极强,大家还是早做一些准备吧。”
贾管事心里暗骂了一句老滑头。
这五灵宗,是东云神州的一流大宗,其地位和月殿相当,月殿常年在海上漂泊,还是不愿意得罪这样的势力。
只是眼前又不得不让贾管事放弃二人,如果不放弃的话,只怕自己的老命都有可能会留在这里。
“再加把劲,急速前进。”贾管事再三衡量后,还是放弃了二人,心中只求鳄鲨把两人解决了,这样一来也就绝了后患。
那瘦高个子和胖子眼里一片绝望,如果在陆地,这只鳄鲨就算杀不了,他们逃跑的机会还是很大,只是现在是在海里,鳄鲨占了很大便宜,虽然鳄鲨也受了伤,但是他两人也吃亏不小。
尤其是那鳄鲨嘴里喷出的液体,好像具有很大的腐蚀,那柄灵器伞面已经开始破裂。
照这样下去,只怕坚持不了半柱香就会被完全腐蚀掉,到那时这件灵器就完全失去了作用。
两人又从乾坤袋中取出了一些符箓,疯狂的扔向那鳄鲨。
海面上顿时传来不停的爆炸之声,海浪一浪高过一浪,他两人也受到海浪的影响,就像一片树叶在滔天巨浪中摇摆起伏。
那只鳄鲨也没料道,这两人还有如此手段,这一阵符箓更是炸得它皮开肉裂,就连背上的大鳍,都被炸成了碎渣鲜血直流。
也不知道这鳄鲨平日里习性就是如此,虽然自己也身受重伤,但是就不退去,依旧和这两人死缠烂打,真是在拼命。
“管事你看。”一个船员指着海上拼斗的地方道。
贾管事其实已经看见:“是海啸来了,这两个王八蛋没把鳄鲨招来反是先引起了海啸。”
说到海啸船上很多人都听过,但是却没人真正见过。
只见天色骤然暗了下来,刚刚还晴空万里,转眼间就狂风怒号,海上下起了大雨,在搏斗的地方,已经卷起了数十丈高的巨浪。
“起阵。”贾管事喊了一句。
大船立即一道荧光升起,就像一个蛋壳将这艘大船包裹。
子禹早就退到了甲板中间,于兴也出来了,和子禹站在一起,于兴一双老眼精光四射,他的职责是保护好子禹,现在船上有些混乱,得防止有的人趁乱生事。
子禹将小黑也抱在了怀里,小黑毕竟是结丹五阶,如果有什么意外发生小黑也可以帮助他一下。
那太一宫的女子,忽然看向子禹怀里的黑猫,就在刚才她怀里的灵猿告诉她,那只黑猫让它感到了恐惧。
她知道自己这只灵猿,天生就对其他灵兽有极强的预知感,能让自己的灵猿感觉到恐惧,只怕那只黑猫修为极强。
子禹感觉到有人在看他。
一抬眼就看见了,是那太一宫的女子,自己这刚将小黑招出,就吸引到了那女子的目光,看来应该是她的那只灵猿提醒了她。
不过他也没放在心上,就算知道小黑是结丹期又咋样,自己不招惹她就是。
如果她要打什么主意,他才不管对方是什么宗门,就算是太一宫也照杀不误。
“屠道友,你在这里帮我看着点,我去船头看一看。”贾管事对着屠姓老者抱了一拳。
“贾管事你尽管去,有我在这里看着无妨。”
贾管事立即就朝船头奔去。
大海中那高个子和胖子,看见滔天巨浪和呼啸的狂风,眼中一片死灰,这是海啸。
他们也算常年在外奔波,对海啸还是听说过,看来是还没死在鳄鲨嘴里倒是先死在了海啸之中。
鳄鲨显然也惧怕海啸,刚才还在和两人拼命,这会已经不动了,那颗硕大的头颅一低就要向海里沉去。
就在这时,几条如同成年人身躯粗的触手从海底冒出,一下卷起鳄鲨,还有那高个子和胖子两人就沉入了海底。
这一幕看得船上的人大惊,这是什么怪物,居然敢在海啸中强行将两人和鳄鲨抓走,而且大家看见的只是几只触手,就连这怪物长啥样都没看见。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海啸第一浪还没完全落下,第二浪又起,一浪一浪的浪潮还高,还要凶猛。
月殿的大船,被海啸吹的如同柳絮左右摇摆,船身发出一阵咯咯的声音,好像再这样下去就会被吹散一般。
最下面的甲板上不时传出尖叫声,有的人在呼喊着要下船,他们多的都是第一次乘船出海,谁也没遇到过这样的事,眼前这一幕,已经让他们感到恐慌。
很快巨浪就追了上来,仿佛这片天都被巨浪遮盖,从巨浪中倾斜而下的海水,将船上的防护冲得上下起伏,几次下来防护罩暗淡了许多,也不知道还能抵挡几次这样的冲击。
子禹看了太一宫女子一眼,那女子也是脸上煞白,看来她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
怀中的灵猿紧紧抓住她的衣服,两只眼睛不停乱转,也是害怕了。
那屠姓老者双足就像钉在了甲板上一般,任那滔天巨浪狂风怒吼,眼睛是一眨也不眨。
先前的人都站在甲板上,现在有的人已经开始退回了自己的船舱,或许他们认为船舱比外面安全点。
“子禹要不我们回去吧。”于兴也是这样认为。
子禹摇了摇头,如果这条船真的被毁,在甲板上和在船舱是一样的,倒不如在外面还方便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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