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敏呢?娜娜敏怎么没跟你在一起?”
live结束后,白石麻衣第一时间就跑回了后台,看见只有自己一个人站在那里发呆的白云山不禁面露诧异。
live的整篇结束之后还有安可,不过安可的准备时间实在是太过短暂了点,女孩下了舞台之后急急忙忙就跑去了换衣服,刚换好还没等坐下喝口水喘口气休息几分钟,就又急急忙忙重新跑上了舞台开始安可,因此直到现在整个live都完全结束了之后,才终于发现自家娜娜敏似乎已经不在了。
至于之前为什么没想到这点倒也可以理解,某北海道女孩毕竟由于太忙根本没来参加彩排,因此临时参与一两首曲子或许还行,但是要接着继续跳到结尾就明显有些太强人所难了。
毕竟哪怕你舞蹈什么的都记得一清二楚,可走位乃至于之后有什么安排可没办法做到未卜先知,临时上阵只有可能和其他成员撞在一起造成更大的麻烦,两眼一抓瞎还不如不上呢——
因此在白石麻衣看来,自家娜娜敏也就是回来作为惊喜出场在台上表演两首曲子就差不多了,可令她没想到的是,这个表演两首曲子,还真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表演结束后便离开了,而她居然到现在才终于察觉。
白云山脸色平淡,两手一摊,道:“如你所见,桥本她早就离开了。”
“离开了?为什么?”
“因为晚点她还有拍摄的工作需要赶过去,从舞台上下来之后和我说了几句话就急匆匆地走了,连烟花都还没来得及看——”
“什么?这走的也太快了吧......”
白石麻衣挠了挠头,心中有点泄气,自从入夏以来,难得终于有机会跟自家娜娜敏见面了,她还想live结束之后好好聊聊呢,休息的时候都已经盘算好该说些什么了,没想到娜娜敏早就已经走,一番准备也完全失去了意义。
然而此时去纠结这个俨然并没有什么用处,不仅是因为人早就走了,说啥也没用了,更是因为她注意到旁边的某个家伙心情上的微妙变化。
原本这种微妙变化她在live间隙见到娜娜敏那次,和他随口聊了几句之时就隐隐有所察觉,只不过当时由于太忙根本没就空去管这些。而现在忙碌终于结束了,仔细观察某人的神色,显然心情并不像他表面上看起来这么平淡才对。
“怎么了,你跟娜娜敏,刚才有发生什么事吗......?”
踟蹰过后,白石麻衣还是小声开口,凑过去试探性地询问了起来:“我看你的心情好像有点不太开心,白云桑?”
“没什么,只是我原本想让她留下来,打算看完烟花再走,结果最后还是不行。”
白云山随口解释。
“哦......”
白石麻衣对这个答案并没有多少意外,隐约也能猜到一点,毕竟从某种程度来说,这不仅是代表着夏巡的最后一场烟花,也是今年夏天的最后一场了,某人想邀请娜娜敏留下来一起看,也很符合她之前的猜想。
虽说心情因此微微有点别扭,称不上吃醋,只是一联想到面前这个家伙与娜娜敏的关系,就让她略微感到一阵烦闷,但还是忍不住继续追问了下去:“然后呢?”
“然后——”
白云山声音一顿,转过头奇怪地看向她:“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我好奇不行吗?”白石麻衣眼神不自觉地飘忽了一下,语气夹杂着心虚,强自狡辩:“娜娜敏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跟娜娜敏之间的事,我问几句怎么了?”
说着,环顾了下四周,看见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对话后,才凑过去压低声音,哼了声道:“况且,我又不是不知道你跟娜娜敏的关系,跟我装什么!”
白云山一时脸色无语,在女孩的连声催促下,沉默半晌,只能坦白道:“好吧!我只是......心里觉得有点可惜而已——”
“可惜?我看是难过吧!”
白石麻衣毫不客气,一眼便拆穿了某人嘴硬的本质,凭她对面前这家伙的了解,很快得出了结论,笑容灿烂地得意说道:“是不是觉得自己被娜娜敏抛弃了?到了夏天以来,好不容易能有一次一起看烟花的机会,没想到也落空了,只留下自己一个人,孤伶伶望着烟花独自郁闷,这种滋味应该不好受吧?”
听闻此言,望着她得意洋洋的表情,白云山郁闷倒是并没有多少,更多的反而是疑惑,瞥了面前少女一眼,仿佛在问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你难道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白石麻衣见状扬起小巧地琼鼻哼了一声,内心的胜利感又添加一份,平日里被某人屡次欺负的遭遇一下子扫干净,只感觉扬眉吐气。
她当然不是某人的蛔虫,她能够这么清楚地猜到某人此刻的心情,除了平时对某个家伙的了解外,更为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这正是她以往经历最多的感受啊!
说来全都是泪,回首往昔,某条咸鱼隔三差五动不动就将自家娜娜敏拐跑,经常两个人抛下自己一个人不知道跑到哪里去,在还不清楚这俩人之间的关系时,她还只是单纯的觉得有点奇怪和无奈,而当了解了真相之后,可就只剩下郁闷了——
而也正是因为对这种感触最深,所以当某人的情况与之类似之际,白石麻衣才能一眼便看穿了某个家伙的内心写照。可以说这一刻的得意可是来之不易,完完全全就是自从认识以来几百天里不知道遭遇过多少次的惨痛经历所换来的......啊咧,这么一想,好像我自己更可怜一点啊?
想到此处,白石麻衣赶紧摇了摇头,将脑海中那些胡思乱想的东西甩出去,注意力重新放在面前某人的身上。本来还想继续得意地嘲讽几句,以发泄一下平日里的郁闷,但一看到他的脸色,却又不自觉地很快便心软了下来。
算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次就先放过你,哼~
犹豫几秒后,抿了抿嘴唇,还是没有继续说些什么话来刺激他,紧接着眼珠一转,忽然道:“那个...白云桑,你想不想弥补一下之前的遗憾?”
白云山顿时一愣,下意识道:“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你刚才不是觉得没能和娜娜敏一起看最后一场烟花有点可惜吗,想不想......完成这个心愿?”白石麻衣语气吞吞吐吐,然而还是表达出了自己的意思。
然而令她感到意外的事,听到这番话,白云山却并没有如她预料中的欣喜若狂,甚至连一丁半点的兴奋都没有表露出来,而是沉默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之后才缓缓开口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了!”
白石麻衣一摆手,毫不犹豫地反驳道。
“我只是觉得——”
白云山想要说些什么,但话到了嘴边,却又开不了口,只能欲言又止,转而道:“这是我跟娜娜敏之间的事情,没必要麻烦你吧?”
“谁说的!我前面不是才说过嘛!娜娜敏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跟娜娜敏之间的事,我有什么不能帮忙的?”
话音落下,察觉到他微妙的态度,白石麻衣也不知为何,心头突然涌起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烦闷,令她隐隐感到一股莫名的酸涩,而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仿佛某天她一觉从傍晚醒来时,望着夕阳落下去,四周静谧地如同周围的整个世界只剩下她一人时的那种莫名的孤独与恐慌,但还是强行压抑住,别过头不去看他的脸,继续说了下去。
“我也觉得娜娜敏没能看到今天的烟花有点可惜,不行吗?”
“既然你这样说的话,那当然没有什么不行的。”
见她坚持如此,白云山也没有什么办法,迟疑过后,缓缓点头道。
“早这么说不就完了!”
白石麻衣转过头来,仰起脸轻轻哼了一声,接着望着他的眼睛认真道:“我刚好想到了一个主意,白云桑你只要听我的,那就没有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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