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让她与皇上两个人处在露华宫倒也顺应地过去,只是眼下湘夫人这不省油的灯……
就她那小肚鸡肠太后此番对自己的关心恐早已让她怀恨在心。
“陛下,臣妾真的已无大碍,陛下政务繁忙还是去处理要事方为要紧。”
与其三个人面面相觑地处在一个屋子里她宁可选择一个人安静休息,关键说了这么久话她是真的觉得累了。
“陛下,既然婉容妹妹已经醒了,那臣妾也就放心了,臣妾突然想起宫中还有要事要处理,就先行一步了。”
于是乎尴尬的场面又回到了似曾相识的昨日……
“傻丫头,你晕水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朕呢。”倒像是戏文里的白面小生,他挑逗般刮了下她的鼻头。
“陛下,我……”
说来实在惭愧,细想当年若非师妹顽劣硬拉着她游湖,结果趁其熟睡把她一人落在小船上,一觉醒来发觉四周早已空无一人。
虽有船桨怎料寒风刺骨,身边又无单衣可披,船越来越向着湖中央靠近,她只能蜷缩着身体躺在船上。
那种如陷入黑漩涡的恐惧感朝着她这个孤独者袭来,于是她就无助地漂泊着直到夜晚师父发现她还未归谷,亲自出门寻找她才解脱。自此心中便留下了深深的阴影,只要一靠岸她便觉得自己要被湖水吞了进去……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索性师妹因此事被师父责备后也觉着自己委实太过了些,整个人倒变得乖巧了不少,也不再找她的麻烦。
“你不愿说的事,我不会逼你,只是这么些年了你还不肯原谅朕吗?”
原谅?从未算作错,谈何谅?何况他对不起的是师妹,他怜惜自己不过是想让自己对师妹的悔有地方补偿罢了。
“陛下怕是记性不好,我对陛下从未有过恨。”
好吧,虽然这话说出来连自己都不愿相信。
“你且好生养着,湳铖这些时日就先送到太后身边照顾。”
真是断了她的后路本想着借这些时日休养正好图个清闲,也不用每日思量着如何与人应付。只是湳铖这孩子自小便在她身边长大,若换了旁人她还真放心不下。
“对了,太后送来的补品不要搁着,晚些让月眉熬了给你喝。”
“陛下的话臣妾记下了。”
“听说昨儿个婉容娘娘落水了。”
“是啊,太后皇上都急慌了,这才侍寝第一天竟开始打着长久的算盘,这晕水恐不过是她的媚术。”
“你们听说了吗,这位婉容娘娘和昔日的皇后娘娘可都是民间医者,若说四处行医之人怎有恐水之症,若真是她们周身那么多人怎么竟无人能根治?”
“不过是图一时新鲜,听说陛下近日都是去的湘夫人那里。”
这几日她虽未踏出露华宫半步,听来的恶谤倒是未曾间断。索性她这个腹黑女主角不在场,倒也难为那些人闲得无聊编得天花乱坠了。
岁月静好,随遇而安。
让她没有忧愁的是自己病了,那不正经的皇帝来她这儿的次数倒不勤了,或许那些宫人倒是说对了一句话:他对自己就是图个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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