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妈妈皆大惊失色,“什么,你能让她们母女平安?”
洛晨见这两位妇人皆不以为然,面面相觑,知道她们是觉得自己年轻在空口说白话。
“洛儿此言是非随意,不知前辈们有何高见?”
“洛姑娘好胆量,只是我们这些老人生平虽给数百位产妇接过生,也不敢在这生死关口下定论。”
“小丫头你别愣着,吩咐厨房去熬些薄薄的白粥备着,一会夫人生完孩子定是要吃的。”本就是一个烫手山芋,众人皆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前辈,晚辈虽在接产次数上不及两位更道不上专业,但所经历之事堪称曲折。只是两位也都瞧得明明白白夫人之盆骨实在狭小了些,若是自然待产怕是毫无胜算,且我赶来途中得知已耽搁数久,寻常人至此早已疲惫不堪,两位经验老道定是知晓其中的厉害。一会我会先施针稳住夫人的气息,在予以药物缓解疼痛,只是侧切亦是将生肉活活切开其疼痛程度定是难忍非常,夫人身份贵重怕是并未吃过这般苦头,为防夫人动弹一会还要劳请二位摁住踝部,晚辈一人定是胜筹小了些,但若我三人联手定可保夫人母子平安。”
听得他这般言论,二人也只得作罢,且洛晨娴熟地找到了穴位下针促苏醒,并命人取了些陈酿白酒与纱布,一切皆准备就绪不过半晌夫人便吃力的睁开眼,洛晨见状连忙上前询问其症状,并一阵安抚:“夫人眼下也只有这等方法才能保你们母子平安,只是不瞒夫人这侧切实则是把生肉切开,虽一会服了药后您能舒缓一些,但届时还要缝合定要吃些苦头的,夫人将军和您家里人都盼望着你们平安,已经足足等了一天,将军为了您更是从宫中快马奔了回来,可见将军是真心疼爱夫人。相信您也一定特别希望,您的孩子可以早点出世。再者夫人您的孩子可以在你的肚子里呆这么久,可见她自小便与您亲近,难道您不想早点见到她吗?”
果然这大费口舌的一席话到底给了夫人莫大的动力,“夫人多担待。”将长剪放在热水里泡上一泡便麻利地在宫口周围剪了下去,一阵触及心底的嘶鸣,鲜血四溢染红了整个褥垫但好在刀口平整光滑很是漂亮,而这更大的促成了孩子的娩出,桂徐二位也一前一后的负责处理孩子的事情。
一阵响亮的啼哭唤醒了所有郁郁寡欢之人,听后面人说大将军高兴的整个牙床都在颤抖。可是洛晨知道这一切并非结束,很快夫人又一次地昏睡了过去,一旁妈妈在处理脐带时发现孩子头部似有些挤压伤,而门口众人得知孩子出世更是催着瞧上一瞧,面对一边不止尽的失血,一边孩子受伤的双层压力,妈妈们竟并未安慰她半分,而是埋怨她当初的果断决绝,甚至推卸责任让她自求多福。
洛晨并不觉得自己的判断有误,只是可叹人性凉薄,她用这些年在师父那儿学到的经验利落的缝合着切口,并不断蘸酒消毒填塞纱布,丫头也适时端来热粥,洛晨让其小口喂服夫人,并让她把孩子抱来放在其头侧,试图通过这胜利的啼哭声来唤醒夫人。至于门口那些人不用她出面二位妈妈早已找了借口搪塞了出去。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夜已经暗得深沉,夫人也终于脱离险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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