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虽非足月出生,可身为皇子身子也不至于如此孱弱。”
“其实夫人一直都拿捏得很好,只是她太过心急了些。当初所行之事被陛下得知,惹得他龙颜大怒,一气之下,不仅赐死了夫人竟连同给您喂服了俱形散。”
哽咽道:“这药虽不足以致命,却能让人无法集中凝气,难道殿下真的没感觉吗?为什么自己连刀剑都握不了?还真是生病这么简单的吗?”
“不可能的,我问过苏姑姑,她说是因为我身体特殊,在宫里不好生养父皇担心我才让我在宫外另辟住处的。还有母亲,母亲——苏姑姑向来是宫里最老实的,她不会骗我的!”
他虽然一再否决,可说到后半句的时候声音却是压得很低。
那清澈见底的眸子一瞬间多了几条红晕晕的血丝,双排皓齿也因为不确信的哆嗦而转为紧闭,两手紧攥着拳头似乎下一秒就要发泄心中难平的意气。
良久他痛心疾首地问道:“这些事你为什么会知道?”
“殿下其实知晓当年之事的人都已经不在了。”她感同身受地拍了拍叶战乔的手。
“只是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陛下虽晓左相与夫人之间有联系,却也无法阻拦。这些年他好不容易平定的天下若是因为这事而把宫中安排着的眼线一下子全都剿除,且不说会激起群臣的公愤,重则会动摇永夜之国本。”
“昔日夫人承蒙圣恩,在左相功名未傍身之际慧眼识珠一手力荐,方使其得到陛下的重视,有了夫人的帮衬,没多久他便坐到了今日这般位置。”
“当年他虽未出面替夫人求情,但心里还是一直念着旧情的,奴婢这些年应夫人之命藏身于相府办事,虽不可抛面于世但对宫中事物却也一应知晓。”
“这么说你是相府之人?”
为什么,为什么要待他对这个世界心怀坦荡的时候告诉他这些事,为什么自己要陷入这喋喋不休地战争?
“殿下我知您一下接受不了这般打击,可奴婢实在不希望您再被这些谎言诓骗了去。也许您今日这般也并无不妥,可当初陛下既有法子让您失去习武的权利,他日若您再犯了什么过错,且别说他卸了您一只胳膊,就算赐您一杯鸩酒,旁人也不敢多说什么的。”
石沉大海,万念俱悲。
“所以容霜也是你们安排的?”
“殿下若想在宫中立足可不能缺了强劲的靠山。”
“如果我不想要呢?”他的眼神突然变得一阵犀利,让一寸之内的人都感到一阵冰凉。
“殿下相府和我们本来就是同气连枝,何况容霜姑娘进宫是不可避免之事。”晓月被他震慑住了竟一时不知该如何缓解。
“姑姑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遂他平静地躺了下去,午夜梦回勾勒出点点斑驳而又相形见绌的景象,突然电光火石之间一个可怕而又执着的想法扑卷而来:“我这次遇险究竟是无意之中还是蓄意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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