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然后呢?”
“帮我把它捣碎。”说着也不知从何处找来了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
“这是什么草?”
“蛇舌草。”
叶战乔惊叹不已,这长在路边无人问津的野草居然也是消肿良药。
“战哥哥,你不用担心的,其实我被蛰过好几次。”强忍着痛:“也就这样,敷一敷就好。”
“经常蛰?”也别说云潇这一下已让人看着生疼,叶战乔想象不出那种被毛虫蛰咬数口的毛皮又是何等壮观。
“那你皮挺厚实的。”
叶战乔嘴角洋溢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弧度,七分微暖三分毒辣。
说实在她能活这么大也实属不易,照理说这般年龄的女孩都应该是捧在手心养在蜜罐子里长的,而她呢别说琴棋书画就连刺绣女工也沾不上什么边。
所谓实践见真知,这些年她练就的最大的本领就是扛打扛摔,当然这定然离不开洛梓林师父的谆谆教导,不过长期的“作战经验”倒是让他将那些常见疾病处理熟捻于心。
“你看看可以了吗?”
叶战乔身体微磬挪出一块空间给云潇检阅。
“好了。”她吃力地走过来将碎叶敷在了创面上。
“走吧,战哥哥。”
她活像一个瘸子一簸一簸的朝上头移动。
“你这样可不行。”他整个人半蹲了下去,云潇连忙摇手。这怎么使得,即便他们关系再好,他也是堂堂正正的皇子,岂是自己这样的平民可以亵渎的。
“我真没事,还有你要是真背我回去了师父肯定就知道我没干好事了。”她辩解道。
如此他也只好作罢,只可惜天公不作美,这百密一疏的掩饰终被她难忍的腹痛出卖了。
似如潮水袭来波涛汹涌,似如气吞云海浩大长虹,那淋漓不尽之感与炎热雨季不期而遇的暴雨尤为相甚。
“怎么了可是刚刚摔坏了?”
叶战乔愈发觉得这丫头脸色惨白,神色凝重。也不顾她同不同意旋即卷起袖子便将她整个人悬抱在半空中。
还好云潇虽然看着肉嘟嘟的却未超过他的耐受范围,不过她也是愣住了,虽然师父算是自己最为亲近之人,可这样的姿势他们之前从未有过,偏偏她现在绞痛难忍无法拒绝,早知会这么疼打死她都不会爬树了。
无处安放的手不停地在腹部揉搓,却因为稍稍一用力把原本敷在手臂上的草药也抹了去。
这下上下皆痛,深入心脾,云潇直接昏睡了过去。
“林兄快!”叶战乔着急忙慌地跑回临渊深处,大声寻觅着洛梓林。
却未料他不愠声色地从堂屋出来,一言不发便把云潇接了过去,就像是猜中了离了他她便会受伤那般,药房里时常为她备着跌打损伤的药剂。
突然他的眼睛在一处粘巴处止住,蛇舌草?怎么用到这个了。
他突然神色犀利地回顾着叶战乔,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揭怒的狮子。
“有什么话出去再问。”他冷冷地丢给他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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