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随着下面恭敬领旨,宋玉打开望气神通,就看到一片白气,向自己涌来,冲到自身,就化为丝丝红气,充实着自身的气运,龙气赤蛇长鸣,又变长了些。
并且,有着军气汇聚,这却是可以驱使下面的降兵了。
“嗯!”宋玉眼角一闪,看到了几个游魂,带着血污,面色恐怖,向底下一个庄丁扑去。庄丁身上杀气一闪,这鬼惨叫一声,随后更多军气煞气缠上,将这鬼化为虚无。庄丁浑然不觉。
不由一笑,知道庄丁现在武装赫赫,士气正盛,普通护院,也有杀气煞气护体,这些都可避凶鬼,汇聚成军,更是气势非凡,厉鬼都得退避。
偶有几个,看出宋玉是头领,悍然扑上,到了半路,就被赤气灭杀,连一丝水波都溅不起。不由哑然失笑,这世界,人道终究是主流啊!
宋玉读过圣旨,就有随从将节度使官服告身官印奉上,宋玉当场换了。
这节度使总管军民两政,享有生杀大权,可开府建衙,服饰自然极是气派,宋玉换了出来,众人眼前一亮。
只见好一个封疆大员:头戴金冠,目似漆,穿着蟒袍,这是皇帝赐予亲信的服饰,类似清朝的黄马褂,脚踏云靴。
微一环视,气度自生,这是宋玉久为神祗,接受众生膜拜而产生的淡漠之气,洞彻世情。加上投胎做人,学文学武,又几经搏杀,历练出来的人事练达,思维通透。这各种气质,糅合在一起,自然非同可,大是摄人!
一个家主一看,就是心驰神摇,不能自已,赶紧将头底下,心里暗凛,“原以为此子只是乡下土鳖,不想真有些气度仪态,这可怎生是好?”
这时,众人皆拜下,着:“参见节度使大人!”
气运汇集,成云雾缭绕,让宋玉沉醉不已。
“免礼!”宋玉微一抬手,免了众人之礼,着:“叶鸿雁!”
“草民在!”叶鸿雁出列,叩首,态度沉凝。
“你素有勇力,我任命你为卫将,下去将降兵整编了,报上我知!”叶鸿雁磕头应命,就这一答应,头白红之气汇聚,他有着命格,很快稳定,又有丝丝军气缠绕周围,有不凡之象。
这是当前大事,叶鸿雁领命下去,降兵本就有军纪,现在打散重编,很是利落,不久就上来禀报:“大人!属下已将降兵整编,共计三百三十人,任命了各级临时长官!”
宋玉头,看见下面集成行列的军队,很是满意,到底是职业兵员,这时成阵,就有一股堂皇大势,家丁护院,却是怎么也训练不出来的。
这各级军官,叶鸿雁很有分寸,除了提拔降兵之外,宋家之人和原先兄弟各占一半左右。宋玉不由头。
这时,一名护卫上来禀报,“大人,宋虎求见!”
“哦?传!”
宋虎进来,身后还跟着庄丁,抬着几个箱子。看起来沉甸甸的,走过地上,印了深深痕迹。
宋虎跪下,着:“禀告大人,我方已占领县衙,封了官库,按您吩咐,带来了这些!”
宋玉头,这宋虎倒是乖觉。着:“都打开!”
手下打开箱子,黄腾腾的一片,具是大钱。又一箱,里面白花花的都是银子,闪动着诱人的光彩,台下众人,不由咽了口口水。
宋玉淡淡一笑,抓起一把碎银,洒落下来,着:“本帅赏罚分明,这次跟来的护卫,每人五两白银。战死的,抚恤十两白银。斩首一级,算五两白银。宋虎,你去统计战功,将赏钱发下!”这年头,白银价贵,买条人命,也就是五六两白银的事。
看着庄丁护卫露出喜色,降兵中羡慕的眼神,宋玉咳嗽一声,又着:“至于县兵,之前罪过,全部销了。也发下一月饷银!叶鸿雁,你去!”
叶鸿雁领命,清银钱,发下饷银。看着士兵们将饷银收好,眼中泛起喜色,宋玉头,本来,只有一部分士卒相信圣旨,其它大部分,还是半信半疑,现在发下饷银,又拉了些人心,这就可以用了。
宋玉声音转为严肃:“本帅奉旨,擒拿逆贼!今有秦宗权,私设东山县令,图谋不轨,今我下令,全军起拨,兵发东山,讨伐叛逆!”
叶鸿雁宋虎等抢先大喊:“讨伐叛逆!”“讨伐叛逆!”
庄丁,县兵也跟着一起大喊,声势大盛,其余家主,脸色苍白。
宋玉大笑,这新安府,有一府五县。秦宗权占了新安府城,还有其余三县,也听调遣。剩下的武隆云台二县,一直没有收入囊中。
这东山县,是武隆邻县,也是秦宗权进军的桥头堡,打下这县,不但可以断秦宗权一臂。也可让这些庄丁和县兵彻底上了贼船,到时候,只能一门心思地跟着宋玉了。
这占了两县,自然不比一县,和府里的实力,就勉强接近了,有一搏之力,秦宗权想下手,就得掂量一二。
这时,有县兵三百,家丁二百余,东山一县,也只有县兵五百,攻其不备,大可取之。
宋玉传下号令,收集船只,吴越江南之地,河流众多,主要运输工具就是船,有南船北马之。武隆又是上游,顺流而下,天黑前就可到达东山,打它一个措手不及。
大军到达渡口,携此威势,自然没谁敢反抗,这渡口不,还停泊着几条船只,却是世家大户自己的商行船只,这些都有熟练船夫舵手,不需另找。
宋玉一笑:“这却是好人做到底了,多谢各位家主解囊相助!”下令强行征集这些商船。身后各家主,脸色一黑,已经不出话来了。
宋玉自然不会在这后方空虚之时放他们回去,肯定一起挟裹了,等到打下东山县,就大势已成,才能放了这些家主。
庄丁县兵井然有序,排成队列,登上船只。宋玉特别安排,每条船上,都是县兵庄丁对半,又有自己人,担任长官,一路无事。
过了两个时辰,天色渐黑,已到东山县境内,宋玉在离县城还有几里时,就下令弃船上岸,借着天色掩护,一行靠近县城。
城门已在望,这时,还没到时辰,城门未下,但如若发现宋玉部队,肯定能在冲锋前关上,这就大有麻烦。这城墙既高又厚,外面还有壕沟,六百人要想强攻,却是有所不及,更别提,宋玉手下,还基本算是乌合之众。
宋玉招来一人,下令着:“发出信号!”
手下应命,退了开去。
宋玉一笑,既然已经定了计划,自然早作准备,预留人手,埋伏在东山县内,作为内应,必要时里应外合。
果然,等了片刻,城门有喧嚣声响起,还飘起了三束浓烟,这却是预定的信号。
宋玉大喜,号令着:“冲锋!”
虽然南方马匹难得,但搜集全县,还有着几十匹,组成了个的马队,叶鸿雁宋虎,带着各自亲卫,一马当先,发起冲锋。眨眼功夫,就到了城墙下面,守门士兵看见不好,正想放下城门,却突然自县里杀出一队人马,阻止着行动。
叶鸿雁纵马过城,遇到阻挡,一挥手,鲜血飞溅,人头落下,大砍大杀,城门守军,哪见过这个场面,有个领头模样的,还有几分悍勇之气,喊着:“不要怕,随我放下城门!”
宋虎冲来,领头爆喝:“贼子!”两边人影一闪,领头的倒地不起,鲜血流出。
守军大惧,纷纷跪下,弃了兵器,喊着:“我们投降!投降!”
叶鸿雁看着后面步军,也通过了城门,不由大喜,知道大局已定,纵声长笑……
东山县衙内,此时天色全黑,但正堂,却了数十根巨大蜡烛,照的一屋明亮。
宋玉端坐主位,仪态威严。
下面一人,是叶鸿雁,着:“启禀大帅!东山县零星反抗,已经全部肃清!此战,我方伤亡八十,俘县兵四百余,县令,县尉战死,县丞不知所踪,六曹及其余吏员,都已拿下,听候发落!”
“很好,天色已晚,各军操劳一日,大是疲惫,伙食要准备好,俘虏也有一份。各军分批用食,但也要分出人手巡逻,别被钻了空子!”宋玉吩咐得着。
“属下遵命!”叶鸿雁躬身应是。
“县中大户,有何反应?”宋玉拿起茶杯,品了口茶,这是县令珍藏,齿颊留香。
“有些措手不及,现在,一片寂静!”宋虎出列,行礼着。
“嗯!这两边县里,都需人手啊,传我命令,让宋思,沈文彬前来听命!”
“属下遵令!”宋虎躬身行礼,出去。
“好了,将各家主带上来吧!”宋玉一笑,放下茶杯。
不多时,就有人将各家主带上,此时也是劳累一天,这些人又多是老迈,有些萎靡之色。
宋玉一笑,着:“各位可好?”
“不知节度使大人准备怎生处置我等?”葛老头站出来,冷冷问着。
“呵呵……葛家伯伯此话差矣,我哪有准备将你们怎么样,只是没有各位相助,庄丁不好调用……请宽心,明日本帅就亲自送你们回去!”宋玉扶着座椅,微笑着。
闻言,各家主都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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