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闻言一愣。
随后慢慢悠悠的拿起了筷子。
本来他还想严肃的回答一下对方的问题,算是表示对一国之主的尊重,但对方跟自己扯犊子,那他就没有丝毫兴趣了。
王位为何如此诱人?
这特么不是废话吗!
自古人类的四大终极欲望:权、武、财、色。
权,那是排在第一位的。
虽然在蓝星世界,权武基本不分家,甚至武还要更重要一点,但不管怎么说,权利永远是终极欲望的第一档。
至于财、色。
那就要逊色不少了。
毕竟,如果有权、有武。
那就一定有钱、有色。
在蓝星的历史上,为了权、武这两个字,别说是各大势力角逐了,便是父子反目、兄弟阋墙、尸骨成山血流成河的事件,那都是数不胜数。
“王位...代表的是至高无上的权利!”
李逸将一块牛肉放入嘴里轻轻咀嚼着。
淡淡道。
“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这不是每个人都向往的么?殿下是个聪明人,这个道理应该不需要本座解惑才是。”
“是啊...”
木里茨苦涩的笑了笑,说道。
“就因为这王位,我唯一的子嗣卡丹顿与我反目,同床共枕多年的王后也随之而去,共事多年的大将军巴泽尔...也要行那逼宫的篡逆之举。”
“呵,我这国王还真是失败...”
唯一的子嗣篡位?
那也够倒霉的...
李逸没有说话。
而庄良骏等人则是纷纷痛斥逆贼,并安慰木里茨。
约莫过去了半分钟。
木里茨再次望向李逸:“上将军阁下,以您的本事,完全可以扶持草原之国任何一方势力上位,便是您要亲自坐这位子也不是不行,您对这王位...”
这话其实很敏感。
但木里茨真的很疑惑。
以李逸目前表现出的实力,完全可以在草原之国扶持任何人上位,甚至自己坐到王位上也轻而易举。
毫不夸张的说,除开那几个超级大国。
李逸到任何一个国家都可以称王称霸。
如果说每个人都无法拒绝权利的诱惑,那为什么对方一点儿也没有要夺权的意图呢?
面对这个问题。
李逸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本座对这王位...的确不感兴趣。”
“为何?”
木里茨疑惑道:“上将军方才不是说,每个人都向往那至高无上的权利?”
“那是别人,不是我。”
李逸耸了耸肩,略带玩味的说道:“在普通人眼里,一个国家的国王之位,的确是至高无上的权力,但...”
“它真的是至高无上么?”
木里茨闻言一怔。
堂堂一个国家的国王之位...
难道还不够至高无上?
但很快,他就明白了李逸话语中的意思。
人家根本就看不上自己这种蕞尔小国的权力。
李逸看到木里茨恍然的眼神。
也没有多做解释。
谁都会有欲望,这很正常。
而权力也是所有欲望中最令人疯狂的一种。
口含天宪,手握皇纲,一言出则万法随,谁敢说自己没有过这样的幻想?
可像草原之国这种几名先天宗师就能左右的权力。
远没有资格称一句至高无上。
至少在李逸的眼中是这样。
“而且,我是一名武者。”李逸补充道。
权、武、财、色。
在蓝星上更偏向于武的并不在少数。
权力固然让人着迷。
但凭借着强大的修为畅游天下,也颇为惬意。
木里茨还是有些不解:“可巴泽尔也是武者。”
“所以他死在了我的剑下。”
“......”
真的...
好有道理!
李逸饮下一杯美酒,将手肘靠在桌上,偏头道:“殿下,本座对王位不感兴趣,更不想探讨什么权力。而且此间事了,本座也即将返回华国,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不要拐弯抹角了。”
“既如此,我就不瞒上将军阁下了。”
木里茨正色道:“我想请上将军阁下为我肃清草原!”
嗯?!
肃清草原?!
李逸脸色微变。
心头咯噔了一声。
难道...肃清草原的真实含义,就是要我帮木里茨整顿草原之国的势力?
可以一试!
李逸虽然这般想。
但表面还是不动声色:“殿下,你想让我帮你肃清草原?”
“这事对上将军阁下而言,应该易如反掌!”木里茨说道。
“这事对本座而言的确不难。”
李逸缓缓道:“但本座帮你肃清草原,有什么好处呢?换言之...殿下能给我什么?”
“上将军阁下若是为我肃清草原,重振朝纲,以后草原之国永远是上将军的盟友!”木里茨言之凿凿。
“不够,远远不够。”
李逸微笑道:“殿下,你方才都说了,以本座的实力,足以扶持草原之国任何一方势力上位,那本座为什么要选择你呢?”
话音落下,场面沉默了下来。
“你醒了?”
婉转动听的声音,温柔的吹响在李逸耳畔。
李逸缓缓睁眼,眼前是一名带着无框眼镜,妙曼的身材外面罩着白大褂的女子。
女子轻轻的抚摸着他赤裸的上半身,眼神中闪过迷醉的神色。
“1507号,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女子舔了舔嘴唇,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掩在唇上。
这个动作配合着医院制服,不禁让人遐想连篇。
“你知道吗,每一次实验我都以为你会死,可每一次你都坚强的活了下来,足足13次!真主在上,我发誓,我从未见过你这么顽强的实验品!”
李逸嘴角抽了抽,他艰难的张开嘴唇,似是想说些什么。
但可惜声音太小,没人可以听见。
女子浑不在意,低下头附耳倾听。
半晌后,她才听清李逸口中的喃喃:“臭..婊子!”
“你可真爷们,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女子娇嗔了一句,将脸和李逸的脸贴在一起,同时她右手握着的三毫米粗的针筒,毫无征兆的刺进了李逸的胸膛。
——————
“咳...”
如同丢垃圾般被丢在了地上的李逸发出了一声闷哼。
他蜷缩在冰冷的混泥土地面上,面部表情因痛苦而扭曲。
如今他就像是被无数只蚂蚁在啃食着身躯,刺痛之余伴随着麻、痒等感触,又好似胸口被倒入了岩浆,呼吸之间都喷发着火焰。
他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微微颤抖着,似乎在发出痛苦的哀嚎。
也不知过了多久,身体的情况渐渐好转。
李逸艰难的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老旧到石灰都剥落了大半的天花板。
同样老旧的,还有将他围住的四面承重墙。
生锈的铁门上被拇指大小的铁链牢牢拴住,形成一个密闭的囚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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