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孙局他们知道的比我都少,想来也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来了,还是得靠自己想办法,不管茹月他们仨是是死活,我反正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些事情确实匪夷所思,要不是我是当事人,我也想都不敢想,几个月前,我还是窝在出租屋里的臭**丝,眼下才刚入秋,我的身边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我悄悄掀开衣服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已经开始向我的胸口蔓延了,顶多还能坚持一个月,我就得完蛋了,
而我这个小小的举动,却被徐素素看在了眼里,当即两手紧握,惊呼:“你的肚子怎么了”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从警车里找到一包烟,抽出一根抽了起来,无奈的说道:“说出来你俩肯定不信,我现在基本上等于死人了,知道我听到医生要给我做检查的时候为什么会那么紧张吗因为我压根就没有心跳”
徐素素可能是与尸体打交道的多,心理承受能力还要强点,倒是吓得孙局倒吸了一口凉气,还以为我变成了粽子,差点把车开沟里去了,好在路上的车不多。
徐素素紧紧皱着眉头,酝酿了好半响,终于问我能不能给她看看。我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她立即从包里掏出手套来戴上,然后把我衣服掀起来,好在不久前把浑身都洗了个干净,而且喷了半瓶香水,不然可能气味会很难闻。
她先是把手掌放在我的胸口上,确定真的没有心跳后还是不免吓了一跳,手猛地一缩,但是赶紧又跟我说了句对不起。我点了点头表示没事,她才继续开始查看我的身体。
她以前是干法医的,懂得肯定要比一般人多,但就她都看不出什么端倪,要说我是具尸体了,倒又不是,要说我是个活人,那完全睁着眼睛说瞎话。
她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么端倪,说我身上确实有死尸的征兆,甚至还有尸斑了,腐烂是由外往内,从肚子开始朝四周扩散的,如果不采取措施,照这个趋势下去,说不定还到不了一个月。
这些我何尝不知道,难不成我去解刨室去泡泡福尔马林
毕竟只是法医也不是什么医生,看是能看出点门道,但也没什么用。她又接着用大拇指指腹轻轻的按了按我的腹部,问我痛不痛,我说没感觉。
她也没说什么,叹了口气把手套给手了起来,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也是叹了口气,他们俩个人什么都不知道,我可不能把他们在拉下水,到时候又害了两个好人。于是只得对她说:“别问了,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安全。你们与这件事情没关系,还是不要知道的为好。”
徐素素没有说什么,开车的孙局却点头应道:“没错没错,我们不问,小飞啊,你要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跟我说,我绝对会鼎力支持”
没过多久就来到了三眼屯旧货市场,我按照记忆,很快就找到了老骗子的住处,我还正想敲门,门竟然自己开了,敢情是连门都没关,我心里一惊,冲进去一看,空无一人
就连他那个臭棋盘子都在桌子上摆着,人却不见了,棋盘竟然还在,他就不会在外头摆残局骗钱啊,我也没他电话,他要是真不见了,那我上哪找人去
找不着他,我还能找谁帮忙啊
正在我万念俱灰之时,我看见期盼下似乎压着一张纸,还有一块玉佩,那玉佩一看就不是普通货色,我握在手中都感觉手心传来阵阵冰凉,说不出的舒服。
而那张纸上留着老骗子的自己,竟然是留给我的,原来他知道我要来啊
只见纸上写着:小飞啊,为师近日会出一趟远门,北京有个女网友约我喝咖啡,我去一趟,没有十天半个月可能是回不来了,你要好好练习我给你的书,好自为之啊这块玉佩时刻戴在身上,对你大有好处。
我你马勒戈壁
纸上的日期还是昨天的还去北京见网友,还特么喝咖啡,没有十天半个月回不来,你t是被骗去搞传销去了吧等你回来了,我早入土了
真不靠谱,而且你好歹给我留个电话号码啊
如今老骗子没了下落,北京那么大,找一个人也好比大海捞针,我犯不着去北京找人,可是老骗子不在了,这会儿还有谁能帮我
这老家伙多大年纪了,还见网友真是日了狗了为了见网友,看来是连徒弟的命都不要了
“现在怎么办要不先跟我回警局,警察局阳气旺,而且我肯定派人好好保护你”孙局似乎看到我的难处,连忙问道:“怎么样”
我把玉佩戴到脖子上,当即就感觉有一股凉意浸过肌肤融入我的体内,十分舒服。想了想,去警局也解决不了事情啊,我此时这幅模样,再不快点想到办法,命都快没了
这可怎么办了,想来想去,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大叔。
大叔这个人是陈浩之前的那一届经理,隐藏的还的很深,我一直还以为他是和我一样的职员来着,只是资历老一些而已。
虽然如此,但和他相处的那些日子,倒还真是没有害过我,甚至可以说对我很好了。要说现在我还唯一想得到可以救我的人,就只剩下大叔了。
当然,还有那个神秘面具人,只是他神出鬼没,我也找不到啊。
我突然想到大叔失踪后留给我的那个盒子,盒子里只留着一颗牙齿,还有一张便条,告诉我:如果有那么一天,拿着这颗牙齿去永宁乡找孙驼子。
永宁乡我似乎挺都没听过,而这颗牙齿是什么信物啊,孙驼子又是何许人也
我向孙局一打听,好在他知道,原来这永宁乡是长合市大新县下面的一个乡村,一个十分贫穷的山区。
孙局皱了皱眉头,问道:“怎么,你要去永宁乡”
我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大叔留言里的那一天指的具体是哪一天,但我此时也只剩下这最后一条路了,说不定还有救,不然大叔不会这样无缘无故的给我留下一张纸条,他一定早就预料到了。
但我看着孙局表情不对,就问他:“怎么了永宁乡有问题”
孙局摇了摇头,说:“问题倒没有,只是几年前听一个同行提过,说永宁乡里的人,都得了怪病,奇怪的很,他们几乎都不出门,整天待在屋子里,也不种地,难不成他们不要吃饭的啊”
我一听,若正像他说的那样,那这个永宁县就真有问题了。不管怎么说,都要走一遭,我看孙局好像有点害怕,倒没提出让他陪我去,他能对我做到这一步,已经令我很欣慰了。
但我此时没有车,只得问他:“能不能想办法帮我搞辆车”
孙局愣了楞,拍了拍铁皮警车,说:“这不是车是什么上车,先去趟局里,这回可得多带点家伙了”
我听他的意思,是想陪我去啊孙局难得不怕死一回,倒是给足了我面子,我此时一个人也不方便,能有人陪我肯定更好,所以也没有推辞。
我们先去局里拿了枪,为了防止太引人注意了,所以只另外带来两个老民警,之所以要带老民警呢,是因为他们年纪大,懂得也多,嘴巴也严,不像那些年轻的,最容易坏事。
加上我,一共是五个人了,孙局把警车换成了商务车,便立即上了路。
市区去那永宁乡,听说那边路特别难走,现在才上午十点多,估计到了就得下午了,那得抓紧了,所以我们都没耽搁,直接开车上路了。
开了两个多钟头,到了十二点,我们就进了大新县,但是那永宁乡偏偏是在大山里,这里的山路不好走,其实路程倒不远,主要路不好走,进山到永宁乡这条道上,可能又要耽搁几个小时。
我们眼看到了中午,一群人在山下找了家小餐馆,凑合着叫了几份面条,我很饿,也叫了一碗,结果才吃一口,差点让我给吐出来,看他们几个人吃得津津有味的,我只好强硬了那一口,之后再也不动筷子了。
我们在吃面条这里栋屋,就一红砖房,门口挂着个吃饭住宿洗车的牌子,看着不想餐馆也不像餐馆,其实就是他们自个家,赚过路客的钱。
所谓的面条,也是超市特别普通的挂面,简略的放锅里烫一下,捞出来,浇上自己炒的一些菜,就卖十块钱一份。这四处也在没有其他吃饭的地方,我们也就凑合吃了。
我看他们家今天好像没啥生意,吃面条的就我们几个人,老板娘在门口洗起了衣服。面条吃不下,就凑上前去问道:“阿姨,你知不知道从这里进山去永宁乡还有多远啊”
这妇女四十来岁,但是对我们这些人板着个脸,没什么好脸色,态度极差,听到我说道永宁乡,这才抬起头来打量了我一眼,冷冷的说道:“你们去永宁乡干嘛”
我说去找个远房亲戚。
那妇女当场就笑了,问我:“远房亲戚永宁村里的人一辈子不出山,从来不嫁异性人,有什么远方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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