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挽喝了一碗酒,竖着耳朵想听程构跟那些东瀛人在说些什么。
“程桑,我们要的货物怎么样了?”其中最为年长的一个东瀛人问道。
程构点了点头道:“没问题,都在码头,对了,今日怎么没见到沙罗小姐?”
“哦,沙罗小姐近来身体不适,所以今日没有前来。”
慕挽给自己倒了碗酒问道一旁的刘三儿:“三儿,他们说的货物是什么啊?”
“我哪知道?”刘三儿没好气地答道。
不一会儿四个东瀛人便在程构的带领下出了餐馆,出于好奇,慕挽喝掉碗里的酒便悄悄跟了上去。
“诶,你去哪?等我一下!”刘三儿嘴里还咬着一只鸡翅,刚一起身便被店小二给拦住道:“客官,您还没给钱呢!”刘三儿愣了一下,极不情愿地从怀里掏出了钱袋把钱结了。
两人一路尾随来到码头,慕挽躲到一辆拉货的推车后面,此时夜幕已经降临。
“你干什么?跑这么快,也不等等我!”
此时码头停泊着一艘船,程构往里面做了个手势,里面便有几个人抬了一个箱子出来,又用撬棍将其打开。
“哟西,果然是好东西。”其中一个东瀛人伸手去拿里面的东西。
“洋枪?!”慕挽惊愕地睁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背后的刘三儿赶紧拉了他要走。
“干什么?”
“还干什么?你没看见人家走私啊?要是让人发现咱俩在这儿,都得被那些东瀛人劈死!”
在船边的一个东瀛人似乎察觉到了些许动静,立马拔了刀朝慕挽这边走来。
“过来了,还不快走!”
“八嘎!”那东瀛人一把举起手中那长长的倭刀砍来,慕挽向后一闪,只听“啪”的一声便砍断了那辆推车。
“快跑!快跑!”两人连滚带爬地向码头外跑,只听得后面的东瀛人嘴里几里哇啦地在喊些什么,虽然听不懂说的是什么,但从语气分析,他们此刻很愤怒!
刘三儿不小心被路上的一块小石头绊倒,摔了个狗吃屎。
“你没事吧?”慕挽拉起他,此时后面冲上来一东瀛人,将手里的倭刀高高举过头顶,嗷嗷乱叫地朝他们砍来,慕挽将刘三儿一推,那东瀛人砍了个空。
慕挽一脚踹到那东瀛人的腰间,拿起路边的一块板砖将他砸晕过去,此时后面又冲上来了几个东瀛人,慕挽赶忙拿起地上的那把倭刀,拉起刘三儿就跑。
“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遇见你了,今天先是被马又槐追杀一次,现在又被一群东瀛人追着砍!”
“你废话真多!今天要不是我你恐怕这会儿已经被马又槐打死了,还有,你能不能把你那背篓丢了!”
“不行!这是我吃饭的家伙不能丢!”
两人跑进了巷子,不想前面却是一条死路,刘三儿躲到慕挽的背后,腿脚吓得直发抖。
“怎么办?你打得过他们吗?”
慕挽拿了倭刀与剩下的三个东瀛人对峙,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东瀛人率先冲了上去,身后的两人也紧跟着冲了上来。
“啊!”最后面的那个东瀛人被一剑刺穿了胸膛,全身一软,刀从手上滑落,跪地倒下了。
“师姐!”
剩下的两个东瀛人于是背靠背迎战慕挽和赵瑾,经过好一番打斗,这两东瀛人,一人被慕挽一刀砍穿了腹部,另一人则被赵瑾刺伤了大腿,准备逃跑。
“站住!别跑!”那东瀛人抱着被刺伤的大腿一瘸一拐地跑着,见赵瑾来势汹汹,于是将自己手中的倭刀甩了出去。
“师姐小心!”慕挽一个箭步冲上去将赵瑾抱住拉到一边,飞过来的倭刀正好从他的左臂擦过,扎在角落里抱成一团瑟瑟发抖的刘三儿额头上方。
慕挽还将赵瑾抱在怀中:“师姐,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赵瑾脸上飘过一抹红缓缓道:“没有......”
“嘿!你们俩别再那搂搂抱抱的了!这还有个人呢!”刘三儿站起身骂道。
慕挽这便将她放开道:“师姐,你怎么到这儿来了,师父他们呢?”
赵瑾将面前的碎发拨弄到耳边道:“师父他们已经在回松风阁的路上了,我是专程来寻你的。”
“原来如此,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先走吧。”
刘三儿还在清查自己背篓里的那些个宝贝有没有遗失,回头看时慕挽和赵瑾已经走远连忙喊道:“诶!等等我,别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儿。”
三人来到一处宅子,敲了敲门,开门的不是别人正是马又槐,马又槐将他们迎进了屋子,又准备了些许酒菜。
“你是说,破尘阁跟那些个东瀛人合伙走私?”马又槐有些诧异。
“是的,适才我与刘三儿亲眼所见,破尘阁的大弟子程构与他们在码头走私洋枪。”
“哼!”马又槐将手中的酒碗往桌上猛地一放,吓得一旁的刘三儿险些没坐稳。“我一早就知道那破尘阁的左雨寒不是什么好东西,竟然跟那些个东瀛人干这种事情,实在是有违江湖第一大派的名号!”
“刚才我与刘三儿被他们发现后,遭到追杀,幸得我师姐及时赶到,所以今晚就只好在马大哥你这里借宿一下。”
“没问题!你们是我恩公的弟子,我在这一片也还是有些名声,你们今晚就放心地在我这住下便是。”
“多谢。”
翌日大早,慕挽和赵瑾向马又槐告了辞,刘三儿也慌里慌张地收拾了东西跟了出来。
“你跟着我们做什么啊?我们回松风阁的。”
刘三儿竖起右手的食指一边指着慕挽一边不停地晃动着道:“你这混蛋要不是昨晚你非要跟过去,我也不至于被那些东瀛人追杀,我现在一个人在这江湖上是混不下去了,说不定哪一天就被那些东瀛人找到,然后给咔嚓了。”
“哦,关我什么事?你昨晚不跟我一起过去不就行了,还不是你自找的!”
“你你你......我不管,我就跟着你们了。”说罢刘三儿往地上一蹲,头一偏开始碎碎念,从自己小时候一直说到现在,还不时抹一把眼角的泪水,总之就一个字——惨!
慕挽翻了个白眼便拉着赵瑾悄悄地溜了。
等到刘三儿好不容易念叨完才发现慕挽和赵瑾已经走远。
“喂!你们,混蛋,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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