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尘阁。
一蒙面男子快步走进来,找到了在后山练功的左雨寒。
左雨寒见到男子便停了下来,立马笑脸相迎,“郭铭师弟,你来了,来,过去坐会儿。”
蒙面男子名叫郭铭,两人关系甚好,当年左雨寒能把周凝阳从破尘阁挤走,他也是出了不少力。
郭铭轻功造诣极高,再加上其过人的洞察能力,是以他的追踪能力极强。
两人走到亭内坐下,左雨寒又命人重新上了茶。
“果然和师兄预料的一模一样,之前在松风阁做卧底的成元便是发现了刘平三枝步的身份,所以才会失联。”
左雨寒点了点头,“之前一直都是让他监视赵文轩跟他那个大徒弟来着,却不想漏掉了刘平这家伙。”
“只是,刘平虽然发现了成元,却并没有将他杀掉,而是让人一直把他的命吊着,不知是为何?”
“嗯,的确。”左雨寒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成元那边另外派人看着,师弟你的任务还是要看好罗福这边,那几个东瀛人也只有师弟你才应付得来!”
“是。”
左雨寒放下茶杯又道:“前几日叶岚那妖婆子一个人灭掉了整个听雨楼,只有何易蓉一人逃了出来。”
郭铭心中一紧,刚端起的茶杯又放了回去,“是的,现在听雨楼被她灭成了空壳子,着实令人感到恐惧啊。”
郭铭继而叹了口气道:“如果师兄你能尽快得到御天诀就好了!”
左雨寒笑了笑,便又去拿桌上的茶杯了。
何易蓉那日从听雨楼逃脱后便逃去了松风阁,到了松风阁刘平将以前赵瑾的房间安排给了她。
“表姨,你没事吧?”
何易蓉眼角带泪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从此江湖上......再也没有听雨楼了。”
何易蓉说着说着便哽咽了,刘平低下头叹了叹气,随即便将何易蓉扶到椅子上坐下,轻声安慰着。
“没事的,表姨,不还有我吗?没事的。”
刘平这边安排好了何易蓉便出了房间,前往书房,途径念书的阁楼时便想着进去看看。
刚一到门外便听见里面坐在最后排的两个弟子一面拿着书本一面在嚼舌根。
“你说慕师兄不会真的跟那个魔教的妖婆子有关系吧?”其中一人问道。
“那可不?我可听说了上次那老妖婆兴师动众地来攻打咱们睿山就是为了慕师兄呢!”
“可是,那为什么慕师兄又要跑回来把师姐给弄走啊?”
“那我哪知道?”
刘平在外面咳嗽了两声,里面的弟子全都齐刷刷回过头来,一见是刘平都一齐站了起来。
“参见掌门。”
“好好,免礼,你们继续吧。”刘平笑着道。
里面的人又相互看了看,便又都坐了回去,刘平又在门外驻足望向了最前排中间的两个空位,那是他跟慕挽的位置。
“如果当初没有出现意外,你现在早就应该跟师姐在东瀛安顿好了。”
刘平想着想着便也红了眼眶,背过手转身向外走去。
“你识得那东瀛女子是吗?”慕致远将腰刀插回了刀鞘问道。
慕挽手里拿着三枝沙罗那把血红色刀柄的倭刀并没有回答慕致远。
“哼,刚才与那我与她交手时,她的身手并不弱,不是你轻而易举就能制服的,除非是她自己愿意被你挟持。”
慕挽白了他一眼道:“那你干嘛还要杀她!?”
慕致远眉头一皱,抓起慕挽的衣襟把他扯到自己面前,“你是我慕家的长子!你就不应该跟这些人有一丝一毫的关系!无论是那个东瀛女子还是那个在松阳把你救走的女子!”
慕挽睁大眼睛瞪着他,想要从他手里挣脱开来,却没想到抓住他的那只手是那样的有力,挣了半天竟纹丝不动。
“我已经跟你讲过了,我不是你儿子!就算是,我也不会认你这个父亲!”
慕致远气得胸口一阵起伏,两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好半天慕致远方才松开了慕挽。
慕挽拿着手里的刀又整理了下衣衫。慕致远蹲下身子,一只手捂着眼睛,慕挽弄好了衣衫,又瞧了他一眼转身便准备离开。
还未走几步,便被后面突如其来的一掌打中了后颈,慕挽胸口一闷便昏了过去。
慕致远在后面将他扶住,“你说不认就不认?臭小子,你还嫩得很呢!”
恰此时,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慕致远回首一看便见得松阳城里那汉子带着一大队人马赶来,那汉子动作极其利索地翻下马来,半跪在地双手抱拳。
“参见将军,属下可算找着您了,属下失职,还望将军恕罪。”
慕致远示意他起来又将慕挽交给他,汉子看了看他,“将军,这不是御罗教的那个.......”
“现在不是了!他现在是我慕致远的长子!”慕致远打断还没说完话的汉子。
那汉子闻言,大吃一惊,呆呆地看着慕致远,又复而看向倒在自己身上的慕挽。
汉子蹲下身去,掀开了慕挽的裤腿见着了右小腿上的胎记。
“他真是少将军?怎么会这么巧?”汉子的语气又惊又喜。
慕致远又命令道:“迟岩,你挑一队身手不错的兄弟把他带回京城去!其余人等跟本将军前去追击倭寇!”
“是!”
迟岩二话不说便带着慕挽转身向后走去,又一边大声地呼喊着,没一会儿便有十来个手持长刀的士兵在他面前集结,迟岩向他们严肃地叮嘱了几句,那些个士兵便立马双手抱拳,声音极其洪亮地答了句是。
“记着!他要是出了一丁点事,哪怕是被人伤一根汗毛,你们的脑袋都要搬家!明白吗?”
“明白!”
翌日清晨,慕挽在一阵颠簸中醒了过来。
这已经不知道是自己第多少次被人打晕了……
“啊,好疼,这老家伙竟然下这么重的手!”慕挽扶着后颈坐了起来。
“少将军,你醒了?”
慕挽一惊,抬眼一看方才发现自己面前还坐着一个人,此人身高虽算不上高大,但也结实得很,脸有些圆圆的,长相普通,穿着一身浅灰色的袍子,腰间配着一把马刀。
“你是谁?”
那人起了身双手抱拳道:“回少将军,属下名叫覃从安,是将军让属下护送少将军你回京城的。”
“回京城?为什么要送我去京城?取干嘛啊?”
覃从安微微笑道:“那可是您的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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