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扬这一次来到徐州,已经是徐州家喻户晓的人物了。【】
由于徐州范围内从陶谦时代到如今,一直在灌输反曹思想,因此作为抗曹英雄的金名扬,自然受到老百姓的追捧。
陈登在城门迎接了名扬,一路陪着名扬向刺史府前行,走的是徐州繁华街道,身后跟了一百多人的仪仗队伍。
名扬说:“陈大人,这样会不会太高调了。”
陈登说:“主公这么做,也是要表达对你的看重。”
“那我可得好好感谢主公才是。”
“正是。将军前途一片光明,可喜可贺。”
“哪里,早说过我要和大人同甘共苦的。”
陈登把脸转过来看着名扬,发了片刻的呆,随即笑道:“正是。”
一路到达刺史府,府中侍从把二人引领到后院池边露台,就是名扬第一次见到吕布的地方。
主位上不止吕布一人,他和貂蝉正紧紧依偎在一起,气氛甚是甜蜜。左侧首席是陈宫,次席为张辽,三席为高顺。右侧首席与次席都空着。
名扬拜见吕布:“主公。”
吕布这才把眼睛从貂蝉的胸口转移到名扬身上,说:“名扬,你来了。坐吧。”
陈登请名扬坐到首席,名扬说:“这怎么可以?”
吕布又说道:“是我的安排,你尽管坐吧。”
名扬就不再推辞,在首席就坐,与陈宫相对。陈登在名扬身边坐下。
吕布也没太多废话,端起酒杯,对五名属下说:“今次与曹操一战,我军大获全胜,有诸位的功劳。我深恨曹贼,这次虽然不能擒获他,但有此大胜,我心亦慰。”
说完他大口将酒饮下。
陈登高声说道:“全赖主公神武!”说完,他第一个将酒饮下。
名扬心下觉得有趣,这陈登真是拥有“马屁光环”,随时都要把马屁进行到底。名扬挺佩服陈登,他为了达到目的连个人自尊都放得下来,而且一放就是这么长时间。
其他几个人早就习惯了陈登的溜须拍马,不动声色地将酒喝下。
一旁的乐师开始奏乐。引领气氛的还是陈登,他想出各种说辞,让在座的人喝酒。吕布被陈登逗得乐呵呵的,名扬对面的三个人,高顺虽面带鄙夷,但他脸上有笑的表情。张辽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他的眼神告诉名扬,他也觉得有趣。陈宫一如既往,死水一潭。
陈登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解决完一大坛酒。
吕布很不满意,说:“都是带兵打仗的将军,喝酒怎么跟娘儿们似的。元龙,再想个好办法,让酒喝得快一些。”
陈登还是机灵,马上就说:“咱们行酒令吧。”
名扬一听,心里直犯嘀咕。他印象中古代的行酒令是对诗之类的游戏,如果是这样,自己哪里是对手,这还不是喝死的节奏。
没想到最先开口反对的是高顺。他说:“我们都是粗人,玩不了附庸风雅的东西。陈大人来点简单的。”
陈登笑道:“我也是粗人,我们玩骰子吧。”
他转身向侍从喊道:“拿两个骰子来。”侍从急忙取来两个骰子,交给陈登。
陈登正要出题,靠在吕布怀里多时不说话的貂蝉说:“陈大人专心喝酒吧,让妾身来做行令官吧。”
吕布笑道:“你可以吗?”
“有何不可?”貂蝉也笑道,尽显妩媚之色,“你不是说过我是女中豪杰吗?如何不能做你们的行令官?”
“去吧。”
貂蝉走到场中,双手摊开并拢恭敬地向陈登伸出。陈登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双手将骰子放入貂蝉的手中。貂蝉每走一步,腰肢都如随风杨柳一般摆动,曼妙的身姿,引得名扬情不自禁地注视。不止是名扬,高顺也是看得眼睛发直,一直表现得很正直的张辽正在用喝酒来掩饰自己的目光。
还是陈宫,稳如泰山,目不斜视。佩服!
貂蝉说:“我们玩一个简单的吧。两个骰子,诸位大人轮流投掷,投中七点自己喝,小于七点下家喝,大于七点上家喝。”
她又端起一个空碗,说:“那么从我开始吧。”
她将骰子投入空碗,听得哗啦啦一阵响动,骰子停下。众人围上一看,总共十点,上家高顺喝。
貂蝉笑盈盈地走向高顺,说:“高将军,请喝吧。”
高顺从貂蝉手里接过酒时,眼睛就没有离开过貂蝉的身上。
吕布说道:“高将军,别磨蹭了,喝吧。”
高顺连忙喝掉,再也不敢抬头去看貂蝉,自己抓起骰子投入碗中。
“哗啦啦,哗啦啦。”骰子停在三点。
貂蝉毫不推辞,笑盈盈地给自己倒了一碗酒,一饮而尽。
“好。”吕布拍手称赞。陈登大声鼓掌。
貂蝉投了骰子,五点,陈登接过貂蝉递过来的酒,说:“借此酒祝主公和貂蝉夫人永结同好,百年好合。”
一口将酒咽下。
陈登接着投下骰子,两枚骰子滚了好几圈,停了下来。
“四点。”貂蝉一双美目看向名扬。名扬心里“咯噔”一下,不是因为要喝酒,而是因为他的目光与貂蝉的目光相接。
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观察貂蝉。上一次也是在这个露台上,他看见舞蹈中的貂蝉,如仙子一般轻盈灵动。她的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都是对美丽的充分自信。也许一百个鸢尾也比不上她。
貂蝉没有画很浓的妆,眼睛像清水潭一样,十分明亮。近看她,倒不似她依偎在吕布怀里时那般妖娆,反而透出一股宁静。
“金将军,请。”
名扬接过酒,一饮而尽。
名扬脑子里一片空白,机械地抓起骰子,往碗中一掷,骰子停下来时,点数是七点。
“哈哈,还是你,金将军。”貂蝉欢快地笑起来。
名扬尴尬地笑了一笑,又喝下一碗酒。
名扬再投,又是七点。
吕布也笑了,说:“看来名扬今天酒意正盛啊。喝!”
貂蝉给名扬斟满酒,目不转睛地看着名扬把这碗酒喝下。
名扬放下碗时,注意到貂蝉正看着自己,此时名扬的胆子也因为酒气大了很多,他对貂蝉笑了一下,说道:“夫人,我们继续。”
他抓起骰子一甩,又是一个七点。所有人都愣住了,紧接着爆发出巨大的笑声。
名扬也无奈地笑了。
他端起碗,正要往口中送,貂蝉突然伸出手抓住他的手腕。
名扬心里一颤,手上也跟着抖了一抖,酒洒出来一些。他看着貂蝉,不知她这是何意。
貂蝉回头对吕布说道:“将军,金将军连中三个七,是好兆头,不应罚酒。妾身作为行令官,愿替金将军将此碗喝下。”
吕布说:“那你就喝吧。”
貂蝉笑着从名扬手中接过碗,名扬被这一抹微笑定住了身子,连推辞的话都说不出来。貂蝉饮下酒,向名扬展示空碗时,名扬才缓过神来,低声谢道:“谢夫人。”
“没事,接下来我投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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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气氛就浓烈多了。五大坛酒很快就下去了。
席中,貂蝉还表演了一段舞蹈,六个男人都情不自禁地和着乐曲,用手或拍打桌案,或拍打大腿,打着节奏。
舞蹈结束处,貂蝉盘坐于地,回眸一笑,顿时千媚丛生。满座皆为之惊艳,拍案叫绝。
貂蝉舞罢,又一一给众人敬酒,敬到名扬处时,她低声问了一句:“金将军,可看懂刚刚的舞蹈?”
名扬很意外:“嗯?”
可貂蝉已经将酒喝完,投向吕布的怀抱了。
宴会接近尾声,名扬找了个机会向吕布禀报:“如今属下也有一万人马,在下一人管制全军有些力不足心。属下有两名千夫长,一名叫王同,一名叫李异,随属下多次出征,剿匪抗曹,履立战功,望主公能够拔擢二位,让他们可以辅助属下。”
吕布醉意更甚,他一摆手,说:“没问题。这些事情让公台处理即可。”
名扬转向陈宫。陈宫今日不知是运气好,还是另有技巧,喝得不多。他对名扬说:“今日不谈此事,明日将军来敝府,给你个答复。”
宴会散了,吕布由貂蝉搀扶着去了后院。其余各人自行离去。
在刺史府门口,陈登问名扬:“将军可有去处?”
名扬说:“有,我去‘月未满’即可。明日我先去太守府拜会陈宫大人,之后会去府上拜会大人。”
陈登说:“那好,我明日等你过来。”
紫电好像认识要走的路,它驮着名扬,晃晃悠悠就到了“月未满”。一直在二楼窗口眺望的鸢尾,立即跑下楼,到门口扶名扬下马。
名扬半醉半醒,见到鸢尾,就一把搂住她,将嘴唇往上凑。被鸢尾用手挡住。
“大哥,你喝得好醉。”
“怎么会醉?这点酒,都不够我漱口的。”
鸢尾笑了,把名扬往屋子里拉:“赶快去休息吧。”
酒楼大厅内,姬采上前迎接名扬。“金大哥,你还好吧?”
鸢尾说:“奴婢先扶大哥去休息,他看上去没醉,只怕一会儿又要做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乱七八糟的事情是什么?”
鸢尾一愣,胡乱回答道:“奴婢哪里知道……”
姬采帮鸢尾一起扶名扬来到后院的一间客房,将他放在床上。
名扬熟睡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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