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扬听老四说是三当家屈要发动变乱,而屈要发动变乱的原因就是他想夺得良玉。【】既然良玉已经落入屈要的手中,那么屈要现在一定是迫不及待要占有良玉的身体。
名扬问了屈要所在,沿着山寨的房顶搜寻屈要的寝室。
名扬悄无声息地从寝室顶部潜入屋内,潜伏在房梁上。他听见下面床榻在“吱呀吱呀”地摇晃,伴随着男人的喘息声和女人想喊却喊不出声的无助呻吟。名扬皱着眉头,他已经知道下面发生的一切是什么,他真的不敢去面对这个事实。
但他一定得阻止悲剧继续进行,他深吸一口气,探出身子往下一看。见房间里一片狼藉,衣服鞋袜扔得到处都是。榻上有一对赤身裸*体的男女。女人双手被捆在榻沿一处栏杆上,嘴巴也被堵住。她就是良玉,正绝望地紧紧闭着双眼,脸憋得通红,无奈喊不出声了,痛苦也无法宣泄。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已经得手,正疯狂地扭动身子,对良玉进行污辱。
名扬看这男人的身形,并不像屈要那样瘦高,看来并不是屈要。名扬向房间其他角落扫视了一圈,发现角落里躺着一具**的男尸,那才是屈要。
那下面那个男人是谁?
名扬也顾不上细想,他看着压在良玉身上的那个男人的动作,看着良玉脸上痛苦的表情,心里一阵怒火燃起。他翻身从梁上跳下,刚一落地就往床榻的方向冲去,举刀直奔那个男人。
榻上的男人听见背后的响动,下意识地回头一看,便与名扬打了一个照面。一瞬间,名扬看清了这男人的相貌,认出他就是武花虎,旧恨新仇涌上心头,手脚都没有停,挥刀向武花虎砍去。
武花虎连忙往后一躲,刀刃没能碰到他。但名扬这次出刀暗藏力道,刀风锐利,武花虎只觉脖子一凉,立刻就多了一条伤口。
鲜血在武花虎背后的墙上洒出一个扇形,而武花虎瞪大眼睛,靠在墙上,已然断了气。
他曾经死里逃生,从名扬放的大火里逃了出去。名扬一步上了床榻,一手按住武花虎的头,手起刀落,割下他的头来,任你神通广大,再也无法重生。
名扬再去看良玉,良玉已经感觉到形势的变化,睁开了眼睛。她看见名扬,顿时屈辱和羞愧的心情涌起,眼泪夺眶而出。名扬一刀隔开绑住良玉双手的绳子,顺手拣了一件衣服让良玉裹上。
名扬刚松了一口气,良玉一把从他手里夺过刀去,直接往自己脖子里抹。名扬大吃一惊,一伸手拽住良玉的手腕,一用力,刀飞了出去。名扬大吼一声:“你干什么?”
良玉捂住脸,抽泣起来:“我,我没脸见你了。”
名扬把良玉抱如怀中,说:“是我害了你。你没什么可羞愧的。”
良玉摇着头,说不出话来。两人紧紧贴在一起,良玉的悲伤心情渗入了名扬的体内,名扬深切地感受到良玉心里的绝望。
名扬说:“这要人还活着,就有希望。你今天经历的事情只是你一生受到的无数伤痛中的一种,没有什么特别的。其他伤痛你都可以忍受住,为什么今天的伤痛你不能忍受?”
名扬抬起良玉的下巴,良玉无力地任名扬摆弄。名扬看着她无神的双眼,自己也挺无奈。他现在急着要去杀掉安跳虎和裘白虎,但良玉这个样子,他怕万一自己离开她又做了傻事。真是进退两难。
突然有人撞门,名扬紧张了起来,他抱起良玉跳下床榻,朝掉在地上的刀跑去。门外有人喊道:“二当家,金将军,你们还好吧。”
名扬听出是老四的声音,又找来一件衣服给良玉裹上,然后去开门。门一打开,门外的人赶紧做出防御的姿态,一见是名扬,都舒了一口气。老四问道:“救下二当家了?”
名扬说:“我来晚了,她已经被……”后面的话他说不出来。
老四问:“人好着没?”
“人没事。”
“人没事就好。”
名扬说:“老四你进来,其他人在外边守着。”他让开一条路,放老四进入房间。
老四一看躺在地上精神涣散的良玉,扑通一下跪倒在地,朝良玉磕头:“二当家,小的保护不周,让你和大当家都受到了伤害。”
他回头问名扬:“屈要那个混蛋呢?”
名扬指了指屈要的尸体,说:“他死了。”
“多谢金将军。”
“他不是我杀的,他应该是武花虎杀的。”名扬又指了指武花虎的尸体,“我杀了武花虎。”
“还有武花虎?”老四非常震惊,“那就是说,他们两个人……”
名扬忙阻止他说下去。老四点点头,不再说话。
名扬说:“外面是什么情况?”
“我本来想寻找大当家和二当家的亲信,但我们大多数人都喝了下了药的酒,不是被抓就是被杀。不知为什么,有官军攻山,刚夺得山寨的安、裘两人带人去抵挡官军了。我才能够在山寨里自由行动。”
“有官军?哪一路人马?”
“我不知道。”
名扬心想如果是徐州军,很有可能是鸢尾求的救兵。如果是曹军,那他们此时攻山是为了什么?难道他们在山寨里有内应,听说山寨变乱,便趁机进攻?
这拨官军是敌是友难以分辨,还是尽快离开山寨。安跳虎和裘白虎以后再找他们。
名扬对老四说:“你去找几匹马,我们带着你们二当家逃下山去。”
老四出门去准备了。名扬坐在躺在地上的良玉身旁,说:“良玉,天没有塌下来,你要是自己失去希望,就真的没有希望了。跟我一起逃出去,忘记自己曾经是泰山山寨的二当家,开始新的生活。”
良玉依旧没有任何动静,名扬也不知道她的心情到底有没有发生变化。
老四再一次到来时,名扬抱起良玉,出了房间。老四牵来两匹马,名扬看了看怀里的良玉,说:“她看样子是骑不了马了,我和她骑一匹马吧。”
名扬和良玉骑着同一匹马,带着包括老四在内的十名喽啰,沿着泰山后山的小道逃离山寨。
名扬问老四:“这条道是去哪里的?”
“向西往济北郡去。”
“有没有路往东去的?”
“下了山到博县,就可以往东去了。”
“好,咱们去徐州。”
十一匹马十二个人一路飞奔下山。老四说有官军攻山,可一路上非常平静,没有看到人影,更不要说看到官军攻山。
老四说:“官军攻的是前山,咱们从后路走,既碰不到官军也碰不到安跳虎的人。”
他话音刚落,路边传来一声唿哨,道路两边的树丛里冲出一百多号人,把名扬他们包围起来。有人高喊:“安当家有令,如有协助金名扬逃走的人,一律乱箭射死。”
山贼们弯弓搭箭,一阵乱箭射来。名扬急忙抱紧良玉,向马下倒去。一手拉住缰绳,把马也带倒,压在自己身上,挡住乱箭。他身后的人,除了老四用同样的方法挡住乱箭,其余的小喽啰都被射死。
一阵箭雨过后,山贼们搭第二支箭的间隙,名扬已经抱着良玉冲进敌阵,单手持刀,左冲右突,竟然杀出了一条血路。他脚下一滑,他和良玉像坐滑梯一样,从山坡上滚了下去。
山贼们见名扬滑下山去了,急忙跟着追了下去。老四压在马下,躲过一劫,他也急忙爬出来远远跟着,希望能找个机会救名扬和良玉。
名扬一手紧抱着良玉的腰,一手护着她的后脑,一直翻滚,直到在一处缓坡停了下来。名扬爬起来,缓口气。良玉躺在地上,也喘着粗气。这么长时间,她终于说了第一句话:“你放下我走吧。”
“胡说。你知道你现在没穿衣服吧,我现在跑了,你该怎么办?”
“我已经死了,你不该为一个死人送上自己的性命。”
“你总是胡说,还是不要说话了。”名扬爬起来,打算弯腰再抱起良玉时,突然肩膀传来一阵剧痛,名扬向一边倒去,滚了几圈躲到一棵树后,单膝跪在地上,回头看看自己的肩膀,发现肩膀上中了一标。
“他娘的,怎么老是背后偷袭?”名扬疼得龇牙咧嘴,探出头往敌人出标的方向看去。只见安跳虎从一棵树上跳了下来。早说他轻功一流,真不知道他的暗器也有一手。如今“四虎”死了两个,裘白虎断了一臂,真正有战力的只剩下这个安跳虎,如果能干掉他,可谓大仇得报。
但肩上中了这一标,名扬整条胳膊都难以活动,现在和安跳虎动手,胜负难讲。安跳虎知道名扬的位置,他随手扔出两标,标扎在名扬躲藏的树上,迫使名扬把头缩了回去。
安跳虎大声喊道:“金将军出来吧,咱们单挑。”
“你个无耻之徒,先用暗器伤人,还说什么单挑。”
安跳虎并不理他,他走到良玉身边,蹲下来,用手摸良玉的脸。“你若是不出来,我就用这个女人代替你,为我兄弟报仇。”
名扬听着那边的动静,不敢随便探头。
安跳虎冷笑一声,说:“你也就是个浪得虚名之辈。”他问良玉,说:“看到了吧,这就是你要嫁的男人。”安跳虎手中攒着一个标箭,使劲一划,裹住良玉的衣服被划开,得以遮蔽的肌肤又暴露了出来。
“金名扬,你快出来受死,要不我要你的女人赤条条地死在这里,受尽屈辱。”
名扬闭上眼睛,脑子里迅速闪过一个又一个念头,他努力想从中找到一条好的办法,让自己脱离险境。
突然良玉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句:“你走吧!不要管我了。”
名扬睁开眼睛,也大喊一声:“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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