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扬,你如何睡在这里”
名扬闻声而醒,发现自己还待在貂蝉的房间里。刚刚看到的足球场,和两个女孩儿,都是一场梦。本来坐在门口的他,此时已经侧卧在地上,貂蝉正坐在名扬身边,一脸关切地看着他。
名扬说:“你醒了”
“这应该是我说的话。”貂蝉说:“这个屋子比较阴凉,你睡在地上会生病的。”
貂蝉扶名扬站了起来。名扬整理衣服,对貂蝉说:“姐姐困居于此,会不会觉得无聊。”
“当然无聊。”貂蝉撇撇嘴,“不过事出有因,我也知道利害。真希望我们能早日离开这里。”
“曹操限定之期,还有两个月就到了。那时不管这里的战局如何,我都必须回许昌。到时姐姐欲前往何处,还需要早些定下来。”
貂蝉说:“到时再说吧,不急。”
两人暂时陷入了沉默。貂蝉不说话,是因为正在沏茶,而名扬则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貂蝉倒了两杯茶,看了看名扬,笑道:“你怎么不说话了,还没睡醒吗”
“醒了。”
“我刚才看着你睡,梦里面喊着鸢尾,你是有多喜欢那小姑娘,做梦都离不开她。”
“没有啦。”名扬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掩饰一下自己的尴尬,“梦挺奇怪的,而且我也没记住。”
他并不是没有记住,反而记得很清楚。梦中保住自己的那个女生以及球场对面鸢尾的面孔,都无比清晰,名扬甚至可以从那个女生的眼眸中看见自己的身影。
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能梦见到的人事物多半是自己见过的,但那个女生到底是谁名扬完全想不起来。他没有见过她,但她的神情又那么熟悉。
梦到底是什么意思,名扬无从知晓。他现在正在沉浸在那个梦中姑娘的美貌当中,即使是梦里的接触,也那么让人陶醉。
“你想什么呢”貂蝉见名扬出了神,伸出手捏了他一下。
名扬下意识地抓住貂蝉的手,说:“没想什么。”
貂蝉抽了一下手,没有抽开。但名扬意识到自己失礼的举动,马上放开她的手。
名扬说:“我害怕姐姐住在这里无聊,我又离开了这么久,就想看看姐姐过得好不好,哪怕就一眼也安心了。如今时间紧迫,恕我不能久留。”
貂蝉低下头,似乎不怎么在意地说:“你忙你的去吧。”
名扬起身走向门口,推开房门。外间的郭嘉和黄达见名扬推开门,都站起身来。貂蝉突然又叫住名扬:“名扬。”
名扬回头看貂蝉,与她正四目相对。貂蝉的双眼中波光粼粼,闪着不舍的光。
她温柔地说道:“战场艰险,你一定要保重。”
名扬点点头,再次向貂蝉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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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出征并没有像名扬想象的那样迅速到来。公孙瓒的命令迟迟不下,名扬又在幽州城外的军营里住了好多日子。
时间越来越少,名扬心里着急,可毫无办法。郭嘉倒是很淡定,他说:“这样最好了,等两个月后,我们回许昌,这里管他天翻地覆,跟我们都没有关系了。”
名扬说:“我必须抓紧时间,将幽州的局势控制住再离开。你还知道些什么情况吗”
郭嘉说:“公孙续去辽东调兵,但辽东的将军们各种托辞,不肯出兵,援军一时半会儿还来不了。”
名扬叹了口气。
郭嘉说:“你可能也明白,公孙瓒你是救不了的。正如你在徐州做的一切,到头来都是一场空。”
名扬说:“我们又不能预知未来,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不会成功。”
郭嘉说:“如果我能预知未来呢”
两人间一时沉默,名扬看着郭嘉,郭嘉也看着名扬。片刻之后,名扬笑了:“没有人能预知未来,诚如你这样聪明,也只是预判而非预知。”
郭嘉说:“我不跟你猜字谜了,我只问你,如果时间到了,你跟我走吗”
“走。我守信用。”
郭嘉说:“我出门几天,这里的事你自己决定。另外我把乐进及其他人都带走。”
名扬点点头,说:“你去吧。”
郭嘉又看了一眼名扬,起身离去。大帐里变得空空荡荡,安安静静。名扬突然感受到一丝孤单。
又过了多日,郭嘉没有回来。公孙瓒那里也没有什么消息。名扬向严纲打听公孙瓒的近况,严纲摇摇头,面露忧色。
“主公的近侍说主公一直卧病在床,不愿见客。”
名扬说:“难道袁军按兵不动,我们也坐等敌人来犯吗趁此机会主动出击,可以夺回失地,扩大防御纵深。”
严纲说:“我何尝不知,但必须由主公定夺啊。”
名扬知道再讨论也讨论不出一个结果,于是换了个话题。
名扬问严纲:“不知道现在幽州军中粮草和各种军备准备得如何,能否支持下去。”
严纲说:“乌桓大军虽然没有退去,但由于公孙续将军的谈判,他们已经解除了在幽州和辽东之间的设下的封锁,虽然辽东的援军不能到来,但粮草和军械运来不少。再就是,北燕社源源不断地向幽州输送粮食和兵器,不仅军队够吃,幽州城的百姓也可保证生活无虞。”
名扬说:“北燕社果然帮了很大的忙。他们属于洛云坞,说实话,我与洛云坞有些交情,在徐州时也颇受照顾。有洛云坞相助,必然可以相持一段时间。但我们仍需要出击来掌握主动。”
严纲说:“我每天都会去求见主公的,有机会我一定进言。”
话是这么说,名扬每天都会与严纲照面,但严纲总是一脸无奈,毫无进展。每天如此,名扬也难免心灰意冷。
他告了假,进入幽州城,想借见鸢尾的名义进入将军府打探消息。
利用这个借口,名扬顺利地进入将军府,被带到了鸢尾居住的西厢房。鸢尾听说名扬来了,赶紧打扮了一下,在铜镜前来回观察自己的衣着,听见了门外脚步声渐近,立刻蹦蹦跳跳地跑出房间,在门口正撞入名扬的怀中。
名扬怕鸢尾受伤,一把抱住她半天不放手。鸢尾仰头看名扬,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大哥,奴婢好想你啊。”
名扬放开鸢尾,仔细地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笑道:“看来公孙将军没有亏待你,你的精神状态真好,而且还长胖了。”
鸢尾低声说:“谁说奴婢胖了”
名扬用了一个公主抱的姿势,将鸢尾一把抱起,惊得鸢尾发出一声尖叫。名扬说:“大哥说错了,不是胖了,是丰满了。”
“大哥尽胡说。”鸢尾羞得满脸通红,声音小得只有自己听得见。
名扬大步流星走进房间,把鸢尾放在了坐垫上。自己也找了一个坐垫坐在了鸢尾对面。
鸢尾说:“大哥是来接奴婢走的吗”
“我们还得再待一段日子,你恐怕还要在这里继续住下去。”
“即使我们不离开幽州,也让奴婢跟大哥住到一起去吧。这里虽然有人照顾,但无人可以说话,闷死奴婢了。”
“公孙将军是你师兄,他也不跟你说话吗”
“公孙将军在奴婢进府第一天时,跟奴婢有过交谈,但此后奴婢就再也没有见过他。听府中下人说,将军病了,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病得这么严重”名扬心里直犯嘀咕,“他见过什么人没有”
“奴婢只注意到有一名将军和冯七冯掌柜来过,那名将军只来过一次,冯掌柜却来了三四次了。”
“公孙将军见冯掌柜了”
“每次来都见了。”
冯掌柜可以说是北燕社在幽州的总经理,如今幽州军急需物资,公孙将军当然必须十分尊重冯七。他们的会面多半是与贸易和物资运输有关。
那么那个将军是谁
“你认识那名将军吗”
“奴婢不认识。”
“他长什么样子”
鸢尾描述了那名将军的模样,名扬听后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见过的公孙瓒的部下们,实在没有可以对应上的人物。
难道不是幽州的将军
名扬实在迷惑不已。更让他迷惑的是公孙瓒到底有什么打算。
鸢尾沏了茶,两人坐在一起喝了半个上午的茶。一壶茶后,名扬对鸢尾说:“我们别在这里坐着了,不如出去转一转。”
鸢尾在将军府住了很长一段时间,成天都关在屋内,早就想出门去了。她一听可以出门,一下就扑到了名扬的身前,两眼放光。
“好哇,走吧,走吧。”
鸢尾虽然现在在称呼上还保持着尊卑之分,但她早已经和刚与名扬相识时不一样了。他们之间更加亲切,亲密的程度与真正的兄妹没有两样。或许他们的关系比兄妹更亲密,因为他们做过兄妹不会做的事情。
鸢尾伸出双手,将名扬拉起来。两双手接触的一瞬间,名扬又想起了曾经那一晚的温存。似乎是尘封的记忆,又似乎是昨天的故事。
“走。”名扬拉着鸢尾走出房间。名扬向将军府的管事说了一下,然后带着鸢尾离开将军府,走进了幽州的街市。
名扬背着手直直地走着,鸢尾围着名扬蹦跳,场景多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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