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凡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还好……看上去仍处于正常大小的范围内。
“就……这么简单？”
思控回道，
夏凡哑然。
他脑海里忽然闪过一道电光，“难道所谓的感气，实际上就是感受到暗能量？”
对方的语气里似乎带上了一丝笑意，
夏凡感到一个全新的领域在自己面前徐徐展开――
他突然发现，过去许多存疑的东西都有了一个模糊的答案。
“这种能量……倘若从一开始就存在的话……”
思控印证了他的猜测，
不光如此，夏凡心想。
过去的那些仙人与神明的传说，或许也不是纯粹的虚构，毕竟人类在一代代繁衍中，总会出些特立独行之辈。说不定正是这些受到命运眷顾的人，在大脑构造方面稍微特殊了一点，才会在历史上留下那些呼风唤雨的记录。
“再然后呢？”
虽然已经隐约猜到了答案，但他还是忍不住问道。
思控缓缓道，
夏凡咽了口唾沫。
“比如说……现在的我？”
对方没有否认，
夏凡感到手臂上泛起了鸡皮疙瘩。
“因为新的质变发生了……”
越是接近混沌，就越不可以常理喻之。
这句话再次浮现在夏凡耳边。
如果这样的混沌个体对人类社会怀有恶意的话，几乎不用想都能知道他们可以造成多大的破坏。
“改造必须停止下来。”他喃喃道。
思控稍稍停顿了下，
果然如此。
夏凡闭上了眼。
即使技术突飞猛进，想要在月球上创造一个几乎和蓝星毫无差异的巨型生态圈也实在有些勉为其难了点。
除非借助从混沌之物那里取得的技术。
但人类终究还是低估了这股力量。
思控像是看出了他的想法，直接说道，
一切都水落石出。
夏凡忍不住轻叹了口气。
对方口中的合法生命体，便是还没有走到纯粹意识体改造这一步的人。
但对于这座最后的世界壁垒来说，混沌的力量又是不可或缺的，所以他们依旧保留了将人转变为融合生命体的设备，并拒绝后者登上飞船。换而言之，只有那些不愿意离开家园，或者愿意为逃逸者做出牺牲的人，才有资格接受融合体的改造。
至于救世教的几位尊者，则是人造生命体中接受黑门之气改造的次级生命体――他们在系统中的地位远不如融合生命体和合法生命体，却能弥补这两者在数量上的不足，也是建造逃逸塔的中坚力量。
尽管这是千年之前的事情，可逃逸塔依旧在履行着自己的职责，为合法生命体提供向导，并对人造生命体进行改造。
在屏障的庇佑下，即使所有先行者都已离开，世界依旧在正常运转。
而失去指引后，被遗弃的人造个体开始以自己的方式延续生命，并陆陆续续生存至今。只不过对于逃逸塔来说，这已不能再算作人类的历史。
电梯微微一震，将夏凡从愣神中拉扯回来。
顶层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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