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本来并不是大事的小事情。
到最后差点演变成了大事件。
待长孙皇后的凤驾从宫中出来,瞧见当下醉得一踏糊涂的李世民后,吊到嗓子眼后的心,也随之落了地了。
长孙皇后也不敢耽搁。
与老夫人言语了一些话后,就让王总管把李世民接走了。
至于什么中毒不中毒的。
当下已然不是重要的事情了。
再者。
老夫人都打保票了,王总管哪还敢有意见。
至此。
这事也算是告一小段落了。
反观李冲元。
一碗烧刀子下去之后,到半夜都还未醒来。
使得老夫人瞧了好几遍之后,依然放心不下。
老夫人可是知道。
李冲元以往只要一喝酒,必然是满身的斑块。
而现在的李冲元,除了醉倒之外,身上好像并未起斑块,可老夫人依然还是多了一些忧心。
一直到天明时分。
李冲元这才渐渐醒来。
可这头啊。
就像是被人拿着铁锤锤了几遍似的,头疼的厉害。
宿醉基本都是如此。
前世的李冲元,早已是尝过这种苦头。
而此时。
鄠县往着李庄以及附近庄子的小道之上,一位官员骑着一匹马匹,后面跟随着一些胥吏还有差役正行进着。
此行。
他们是前往各庄通知交税的日期。
而且。
今年还要评定各户人家人员的情况。
唐国,每三年评定各家各户的人员情况,会在户帖上注明,该户人家有多少人,多大年龄,以及长像什么之类的。
当然。
要是这户人家有田地,那也是要重新记录在案的。
其中除了田地之外,还会记录一些耕牛,马匹等牲畜之物。
同时,也要对各家的粮食以及丝麻等税物进行一个评级。
至于这个评级,也是由着那些官员胥吏说了算,说是几等几级,就是几等几级。
当这行人来到道路分岔口时,一位胥吏跑进那位官员面前指着远处两个村子介绍道:“汤主簿,左边的这条小道是通往赵庄的,而这条道是通往李庄的。”
那官员看了看稍稍显远的赵庄,指了指另外一边的李庄说道:“先去李庄看看,对了,谁知道李庄的情况?”
此官员正是鄠县新调职而来的主簿汤平。
汤平个子中等,年岁也就不到三十的样子,肤白无黑,红光满面的。
一看此人,就知道汤平此人必然是生于富贵之家,少有干过什么体力活的人物了。
“回主簿,那李庄我知道。”突然,一位胥吏跑近汤平说自己知道。
“那你说一说吧。”汤平因为他是新调职而来的,对于鄠县的情况,也着实不清楚。
再加上最近他的那位上头县令,对他们一番打压,更是使得他以及两位县尉忙于应付,空不出什么心思对各庄的了解。
那胥吏闻话后,小心的说道:“李庄归属于某位李姓县男的,而且,据我所知,那李县男好像这半年以来,一直居于李庄。自从那李县男到了李庄后,他就买了不少的荒地。”
“哦?买了荒地?买了多少?可有到县衙记录造册?可有付过钱了?”汤平一听李庄的东家买了不少的荒地,第一反应不是李县男这个勋贵的身份,反到是对买荒地一事感兴趣起来。
说来。
他汤平不在意的原因。
是因为他的父亲就是一位勋贵。
而且。
他父亲的爵位还是一位县子,比起县男来,可是高了一个等级的。
所以,他汤平这才没把一个县男之爵放在眼中。
更何况。
如他那老爹要是过世之后,他也是可以继承他父亲的爵位的,至少,以后他也是一个勋贵之人,与着县男之爵也是可以平起平坐的。
只不过。
汤平的父亲远在其他州为官,他父亲通过一些关系,这才把他汤平从别的地方调回离长安很近的鄠县来任这个主簿之职。
有道是,京中有靠山,一切好办事嘛。
更别说人家的父亲还是一位县子。
那胥吏闻话后,又是小心的回道:“回主簿,几个月前,李庄的李县男就已是把钱付了,册也造过了,总计买了一千多亩,至于多少,我却是不知了,因为这一切,都是县令在督办的。”
汤平闻话后,心中顿觉自己调过来得晚了些。
一千多亩的荒的,如在他手中办下来,怎么着也能弄到些钱不是。
不久后。
这一行官吏们进入了李庄。
而此时的李庄,却是空无一人一般,除了一些鸡叫声之外,连娃儿都不见一个,愣是让汤平心中暗道奇怪。
待他们一行人直入李庄后不久,来到了小广场处。
这才有一个人出现在了汤平的眼中。
汤平见有一个拄着拐杖出现之人,大声的向着那人喊道:“喂,你,就你,过来。”
李庄能拄着拐杖之人,自然是乔苏了。
乔苏见一行官吏出现在李庄,心中自然是知道这些人是来干什么的了。
随即迎了上去拱了拱手道:“官员可是前来收税造册的?”
汤平瞧了瞧乔苏,随即看向李庄别处问道:“为何你李庄无人啊?难道是怕造册之事?还是你们有意躲了去?”
乔苏见那汤主簿这话中带着敌意,心中随之一紧,“官员误会了,我李庄的村民可不会如此,只不过当下我李庄的村民都去挖池子去了,所以均不在村中。而且我家小郎君说了,如县衙派人前来收税,得等我家小郎君回来后再说。”
鄠县县令李诏,乃是李冲元的堂兄。
而李诏最近一直在打压县衙的那几位官员。
就这事,他乔苏也听过李冲元提起过的。
而眼前的这个主簿,来到李庄,这话中之意,总是带着一股敌意,这不得不让乔苏心中警惕了。
“怎么?我们来收税,盘查人员情况,还要得到你家小郎君的首肯才行吗?我乃是奉朝廷之令前来收税的。至于你说的什么你家小郎君,即便他有着县男之爵,那也得依着朝廷法令而行,要是误了我的事,我拿你们是问。”汤平听了乔苏的话后,心中突发一股火气来。
就一个小小的县男,还说要让自己等他家的小郎君回来再说,这让平时心高气傲的汤平,顿时就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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