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云中君收到了来自凡间巫女的信号,他正和白矖泛舟湖上,慵懒地靠着船头,看着眼前的小妖女跳上跳下采着湖中的莲蓬玩。
看到萧萧捎来的信号,他会心一笑,手一挥便将信息拂去并不做理会。只是一味看着白矖,眼神间尽是宠溺,继续陪着她戏耍。
白矖道:何事?
“无事。”
“若是有重要的事,可以不必陪我。”
“无妨,让他们等着便是!”
“我们来玩个游戏如何?”白矖趴在云中君的腿边说道。
“哦?说来听听。”
“我躲起来,你来找我。”
“若是寻到如何?”
“若是寻的到,我便满足你一个心愿!”
“哦?我云中君还有什么心愿是需要别人来满足的?”
“别这么自信嘛,一定会有的!”白矖道。
“听起来有点意思,那便试试。”
“那你闭上眼,我要开始了!”
“好。”
“不许偷看哦!”白矖说完,悄无声息地化成了一条鱼儿入了水里,不一会儿就游去没了踪影。
云中君睁开眼,斜着眼睛看着湖面,这雕虫小技在他眼里看来实在幼稚得有些可笑,不过他乐意陪她玩。
他故意不去理她,待时间久了,她耐不了性子自己便会上来透气。
他只悠悠然枕着头,身子歪在船上闭目养神。
果不其然,湖面开始冒泡儿,白矖从水底下串出头,趴着船沿道:“讨厌!你怎么都不来找我?”
“下次化身能不能把身体颜色也一起换了?这个湖里还找的出第二条白色发光的鱼吗?”
“不行不行,再来再来!”
“悉听尊便。”云中君微微一笑。
这一次,白矖学聪明了,活物目标太大,她便化成了一颗露珠,在一片苍翠的菏叶上滚来滚去,好不快活。
嘿嘿,那么多长得一模一样的露珠,我就不信他能一眼把我认出来!
白矖心想着,忽然那片菏叶重重一抖,她差点被弹到水里,回过神来,只见一只巨大的蟾蜍瞪着凸起的眼睛,吹着鼓鼓囊囊的肚子,贪婪地看着她,眼见那只丑陋的蟾蜍伸出了血盆大口,流出了臭烘烘的粘液,像是要将她吞到肚子里,她受了一惊。
这一吓不轻。幻术失效,她滚落在湖里,整个身子被浸得湿透。
云中君在船上哈哈大笑起来。
“你变什么不好,非要变这么丑的东西来吓我?!”见他只顾着笑,又道:
“可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此刻无风,就你那片菏叶上闹的最欢腾了!你说呢?”
失败了两次的白矖并不气馁,甚至越挫越勇。
“再来一次,最后一次,好嘛好嘛?”
“真没见过打赌都能耍赖这么多次的...”
“最后一次!一言为定!”
“那你欠我三个愿望哦!”
“三个就三个!我就不信这个邪!”
这次白矖先施了隐身术,她并不急着变化,只是静静地站在云中君的对面看着他。
此刻的他很安静,不说话的时候,他有种生人勿近的感觉,似乎的确是一个高高在上、万人敬仰的上神。
这样一个神仙美男子,现在是属于她白矖的。想到这里,像是被人窥探了心事一般,她不免害羞得吃吃笑出了声。
她化身成了一片叶子,轻轻飘落在云中君的肩头,蹭蹭他的衣领,感觉不过瘾,又调皮地贴在他脸颊上。
云中君将叶子取在掌心,笑着说道:“这次怎么不躲了?”
瞬间,叶子活了,化生成了一只蝴蝶飞向空中,在他面前跳起舞来。
每舞一次,便有金粉散落,在空中汇成了四个字:心悦君兮!
云中君笑着伸出一根手指,蝴蝶落在他手指上,忽闪忽闪拍着翅膀。
“心愿先留着,等我想到了再问你讨回来吧!”他对着蝴蝶道。
萧萧等到天黑,见神君许久未召唤,心中不免有些焦躁。她思忖着事态紧急,是否再捎去一道灵符,将情况简单予以言明。
“妖灵恐出,人界有难。”
云中君第二次接到萧萧的信函,心里寻思着得去看看,顺道安抚一下了。
少女的心总是沦陷得很快,有人宠爱,对你好,便无法自持,岂不知这爱来的太轻易,未经风雨,又如何长长久久?
在他猛烈地、又不动声色的攻势下,少女白矖将自己的身、心都彻底交给了他。二人在天地间日日缠绵,相拥而卧,似那天鹅交颈,鸳鸯比翼,双宿双飞,难分难舍。
出来时间太久,玄矶见白矖迟迟未归,遂隔空传书信给她。
眼见半空浮现一行字:妖界恐有异动,望速归!
白矖接到师尊的信,急的跳起来,妖界已经太平了许久,莫不是这次又是哪个小妖族出了什么岔子?
白矖出了洞,来至荷塘前,云中君正背对着她,坐着垂钓。清风徐来,将他的长发卷起;夕阳把他一身青衣染得熠熠生辉。此情此景,白矖看的有点出神,半晌她才想起正事。
“师尊急召,我得速速回去!”白矖道。
云中君并不感到意外,他不动声色道:“出来太久,是得回去瞧瞧了。”
“可我……”
“我自会前去寻你。”
“谁说要你寻了?不害臊!”
“哦?”原本坐着一动不动的云中君,这时回过头来看着白矖,“你真的不会想我?”
“鬼才会想你!”
云中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好,那便不寻。”说完,回过头继续自顾自垂钓起来,没有丝毫要理人的意思。
白矖本来嘴硬,光想着逗逗他,不曾想对面并不吃这一套,自己搬起石头又砸了脚,只讨个没趣。想着那便拍拍屁股潇洒走人罢,左右又不甘心,心一横,便冲上前去抱住了他的后背。
这次换作云中君震了一惊,手里的竹竿掉入了池子里。
这一抱,紧紧的,许久未松手。他甚至感受到了白矖温暖湿润的气息,顺着后背渐渐蔓延到了他的前胸。
后背的衣裳湿了一片。
他转身将白矖揽入怀里,用手拭去她脸上的泪珠,“傻丫头,又不是生离死别,哭什么?我既然答应你,便会去寻你!”
白矖点点头,顺势将头埋进云中君的宽袖,并整整衣裳,用其余的衣襟遮住自己的整张脸道:“别看我,丢脸死了!”
这一副娇俏惹人怜的样子把云中君逗的哈哈大笑,他顺手就去掀衣襟,白矖又往里一躲,二人就这样在荷塘边嬉笑打闹起来。
“若是师尊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又该如何?”白矖道。
云中君的脸色突然凝重起来,半晌才道:“这个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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