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是初夏的樱桃,冰冰凉凉,酸甜软糯;
司空云风感到全身的血液在燃烧、沸腾,它们迅速汇成波涛汹涌的江,迅速冲上头顶的百会穴,又逆流而下,喧嚣着、咆哮着,奔腾回至全身。
他收了唇,双手拖起白矖娇俏的脸,凝视着她眼里那一汪清澈的泉,旋即伏在她耳畔轻声道:“我想对你...做春天在桃花树上做的事,好么?”
白矖不语,只是垂下头去,脸上瞬间出现了一片绯红。
他环起双臂,将她揽入怀里,一双大手滑过她吹弹可破的脸颊,雪白的脖颈,水蛇般的腰,最后停留在那丰腴圆润的臀上。
他慢慢将她放倒,温柔地替她理好耳后凌乱不堪的青丝。那只小耳垂此刻已是红得通透了,瞧着分外可爱,他不禁凑上前去,轻轻地亲吻起来。
“嗯哼...”白矖发出一阵悠长舒缓的声音,听的他酥软到了骨子里。
突然,白矖猛地一个翻身,将司空云风压到了下面,她像只发了情的小猫,露出了野性的小爪。
这小妮子,今天是怎么了?居然这么主动!她是真的喜欢自己吗?还是...司空心头产生些许狐疑,可马上这种质疑声便弱小了下去。
整个世界寂静地几乎能听得见彼此的心跳声。不对,他只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无数次快到了嗓子眼——却没有白矖的。
这小妮子,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居然还能镇定自若,难不成,是个没有心肝的吗?
嗨,管不了那么多了!这一刻如此得美好,自己又何苦庸人自扰?专注一些!司空云风对自己说道。
......
“哗啦!”一声清脆的声音,自山洞门口传来,经过湿漉漉岩石壁的碰撞,回声显得格外突兀以及不和谐。
白矖抱着一堆柴火,呆呆地愣在原地,手中的枯木顿时撒落了一地。她揉了揉眼,不敢相信眼前正在发生的一切。
那“白矖”——一个披头散发,全身白得近乎透明的雪女,正骑在司空云风身上,张着嘴,朝地上那昏迷之人的嘴里吐着幽蓝的寒气;同时,又将他体内一股纯净清澈的灵力和精血不时地吸入自己口中。
一张一吐之间,司空云风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有裂帛一般的冰霜,一寸寸爬上了他的脖颈,直直冲着胸口的心脏之处入侵而去。
被洞口的声音一惊,那雪女惊慌失措地收去法阵,想要逃离。
说时迟那时快,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白矖抽去身上所别的玄索“忘情”,一个飞身跃到空中,那玄索瞬间生长出去二丈有余,朝那雪怪抽去。
苍白如雪的脸,鬼魅般游离的身形,那雪怪只轻轻一闪,便躲过了玄索的攻击,透明的身子下半截已然化成了一阵薄烟,飘飘渺渺地浮在半空;继而她伸出修长紫黑的指甲,拿舌尖舔了舔,邪魅地瞟了一眼白矖,露出了得意的狞笑——
“原来,你就是他日思夜想,心中所图啊!”
白矖被戳中痛处,恼羞成怒,顿时气到暴跳如雷:“妖怪!你说什么?!吃我一剑!”
“哦?忘情?哈哈哈哈...”雪怪扫了一眼白矖手中挥出的玄索,笑声显得更加放肆浪荡了,“你这个啊,对我无用!我雪姬,生来念旧忆情,就好比是一面镜子,能照出你前尘往事,唤出你心中所想;世间罪恶,不过心中执念;忘情与我天生相克,故而与我来讲,并无任何杀伤力!”
白矖迈开一步,紧了紧手中玄索,愤而挑眉道:“你这个妖孽,吸食人精血,吞噬人魂识,居然还敢振振有词!再妖言惑众,我让你尸骨无存!灰飞烟灭!”
“哈哈哈哈,脾气还这么大...这你真是误会我了呢!我只不过帮他达成心中所愿,他若不是眼中有你,我又怎能幻化成你的模样呢?作为报酬,我自然...是要从他身上取走一些东西的,这很公平啊!”雪姬掩面嗔笑道,“方才,他对我...哦不,对你...可真是温柔体贴,用情极深呢!”
雪姬的笑声酣畅淋漓,在山洞里荡气回肠,但在白矖听来,每一声,都是那样的刺耳、聒噪;每一个音符,似乎都在讥讽、嘲笑她的故作正经,假装清纯。
“不过话说回来,我努力吸食了半天,换做常人,早被冻成了一具冰骸;而你这小情郎,居然能抵挡住我的千年寒毒,快说,他究竟是什么人?!”原本傲气、不可一世的雪姬此时沉下脸来,步步紧逼,想向白矖讨个明白说法。
“怎么?想知道?我偏不告诉你!”白矖嘴上冷笑着回怼,心中却也疑惑丛生,她不得不承认,雪姬说得极对,普通人,莫说几口,便是稍稍吸入一口寒毒,也是绝无生还的可能了。可眼下,她偷偷扫了一眼地上躺着的人,胸口微微地还在起伏——尽管,冰霜已经爬满了周身。
正在雪姬还在为心中所惑,若有所思地寻求一个答案之时,白矖冷笑一声道:“忘情对你没用是吧?那这个呢?”
雪姬抬眼望去,晶莹透明的眸子里,燃烧起两团小火苗,她的瞳孔瞬间缩了缩,嘴角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五阳真火?”
“哼,还算有些见识!让你死也死个明白!”白矖指尖运出两团小火,她将手掌一推,那火苗腾地串出一股火焰,眨眼间变成熊熊燃烧的大火,劈头盖脸地朝雪姬盖去。
“你究竟是...?”那个“谁”字还未出口,透明缥缈的雪姬便像被戳破的泡沫一般,在火光中转瞬间化作了漫天的水汽,飘飘洒洒地落在洞内湿漉漉的岩石地上,直至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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