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斌哥,你现在还打拳吗?”
听到彭斌的话,方逸愣了一下,他在坐吉普车的时候和阿虎聊天,知道一些彭斌的经历,整整打了十年的黑拳,但以彭斌现在的年龄和身份,实在是没必要再混黑市拳坛了。
“一天不打我就难受啊……”彭斌瓮声瓮气的说道,用双手抱住了脑袋,不能打拳对于他来说,就像是失去了生活的动力一般。
“你说的是打拳,不是打黑市拳?”方逸追问了一句。
“我早就不打黑拳了啊……”
彭斌有些茫然的抬起头,他当初打黑拳,并不是为了名利,而是想通过这种疯狂的比赛突破自己的身体极限,这一点早在五年前彭斌就做到了,当他发现打比赛再也无法让他得到任何提升的时候,彭斌就退出了黑市拳。
“斌哥,我只是说你体内积郁了很多旧疾,但没说你以后不能再打拳啊……”方逸闻言笑了起来,他发现彭斌和司元杰倒是有几分相像,对于练功都是十分的痴迷。
“嗯?你说我的这身伤能治好?”
彭斌紧紧的盯住了方逸,其实他也知道,早年在打拳的时候虽然是所向披靡,但身体的确留下了不小的隐患,只是三十多岁的彭斌正处于身体的巅峰状态,将伤势给死死压制住了而已。
“能!”
方逸点了点头,说道:“斌哥,你要是碰到别人,最多只能把你身体调理到隐伤不发作的状态,但是遇到我,我能让你的身体恢复如初,修为更进一步……”
彭斌身上的隐伤,说起来是十分严重的,因为他从四五岁的时候就开始练功,这三十年下来那种隐疾已经是深入骨髓了,就算是世上再好的医师,也只能慢慢调理,想要继续练功却是不太可能了。
但方逸对于治疗彭斌的旧疾,却是有着十分的把握,因为彭家的五虎断魂刀最早的时候,其实是内家拳的门派,只是因为功法丢失残缺,最后才变成了江湖上的外家门派。
但很巧的是,方逸恰恰就知道五虎断魂刀的内家心法,江湖上曾有传闻说天下武功出少林,但实际上天下武术的流派,均是由道家传播出去的,尤其是内家心法,更是道门修炼长生术衍生出来的一些炼体法门。
方逸的师父当年为了验证这个道理,曾经遍寻江湖上各门各派的内家心法,这里面就有川省彭家的五虎断魂刀的功法,刚刚方逸交给彭斌那几个简单的呼吸吐纳的方法,实际上就是彭家失传的心法。
按理说练功夫要内外兼修,才能保持身体的平衡,不过也有一种例外,那就是先将内门或者是外门的功夫练到极致,然后再去修炼另外一种功法,如此也可以旁类触通,让自己修为大进。
就像是现在的彭斌,说实话,他已经能算得上是格斗宗师级的人物了,虽然没有修炼内家心法,但一身功夫比之炼气化神境界的方逸都是不遑多让,一旦他接触到了相对应的心法,修为立马就可以突飞猛进的。
而在修炼内家功法的同时,也能重新梳理一遍彭斌的身体,将往日里练功或者是比赛造成的内伤逐步的给化解掉,说起来彭斌和方逸的这场比试,对他而言还是一件因祸得福的事情呢。
“方逸,你……你真的能让我恢复如初吗?”
彭斌一下子站了起来,神情激动的说道:“方逸,你要是能让我继续练拳,那你就是我彭斌的再生父母,此生此世,我彭斌都记着您的大恩……”
“斌哥,咱们是朋友,你要是这么说,那我还真不敢给你治疗了……”
听到再生父母的话都出来了,方逸不由觉得有些尴尬,在他看来,别说彭斌和自己算是朋友了,就算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只要对方心术不坏,自己都是要相救的。
“咱们不是朋友,是兄弟!”彭斌使劲的摇了摇头,说道:“咱们今儿就结拜,结拜为兄弟,阿虎,去准备香台,再找个关公像,我要和方逸兄弟拜关公结为兄弟……”
彭斌是个性情中人,早在方逸和方逸切磋的时候,就对方逸好感大增,现如今听到方逸能治疗自己身上的隐伤,彭斌更是忍不住了,心中生出了和方逸结拜为兄弟的念头。
“好,斌哥,我这去找……”
听到方逸说彭斌的病能治好,阿虎也是兴奋莫名,答应了一声之后就匆匆出了门,话说拜关公除了在粤省港澳流行之外,在整个东南亚都是很盛行的,找出一个关公像并不是很难。
“斌哥,咱……咱们能拜三清老祖吗?”
看到阿虎兴冲冲的出了门,方逸弱弱的问了一句,彭斌为人直爽,和他拜把子方逸不反对,但对拜关公方逸不是很了解,他一道门弟子,要磕头也只能给三清老祖磕啊。
“拜三清老祖?”
听到方逸的话,彭斌有些挠头,迟疑着说道:“兄弟,这缅甸全都是和尚庙,咱去哪儿找三清老祖的像啊?要不然咱们先拜了关公,等以后去到国内找个道家圣地咱们再拜三清如何?
“好吧,那就拜关公吧……”方逸想了一下答应了下来,反正在关老二那个年代佛教还没被引入国内,只要和别的宗教没关系,方逸拜一拜也是无妨的。
“这……这哥儿俩怎么就要拜上把子了?”
看到彭斌和方逸说的兴高采烈的样子,一旁的余宣有些傻眼,这大个子刚才还病得连沙发都爬不起来,现在居然就生龙活虎的要和方逸拜把子了。
“斌子是个性情中人,和方逸兄弟看对眼了呗……”
旁边的陈凯答了一句,说实话,见到彭斌主动邀请方逸结拜,他心里是有几分眼红的,因为陈凯知道,别看彭斌一心向武,实际上现在彭家很大一部分产业都在他的手上,在缅甸可谓是权势赫赫的人物。
陈凯和彭斌交好是不假,但关系也没近到能结拜兄弟的地步,方逸和彭斌结拜之后别的不敢说,但是在缅甸这块土地上,方逸绝对是能像螃蟹那样,横着走路都没人敢管的。
“余老,我们哥俩结拜,您和陈凯兄弟就给当个见证人吧……”彭斌转眼看向了余宣,一脸诚恳的说道。
“好,我们做见证人……”余宣点了点头,自己的弟子和人结拜,做老师的见证倒也是说的过去。
阿虎办事很麻利,也就是短短的十来分钟他就返回了庄园,不但带来了香台还有关公像,手里居然还提着一只大公鸡和一瓶酒,用他的话说,拜把子必须是得斩鸡头喝血酒的。
过程很简单,将香台摆在了关公像的前面,里面先插了三炷香敬天敬地敬关二爷,然后彭斌和各自点了一炷香对着关二爷磕了个头,许下了诸如不愿同年同月生,但愿同年同月死的誓言,将香插入到了香台里。
然后等在一边的阿虎一刀将那大公鸡给抹了脖子,鸡血滴入到了早已倒好的酒碗里,方逸和彭斌一人一碗,一口气将半斤酒都给喝下了肚子,这结拜仪式就算是完成了。
“哈哈哈,兄弟,等我忙完缅甸的一些事情,就去国内找你去……”
将酒碗一扔,彭斌挽着方逸的手哈哈大笑了起来,他纵横拳坛十多年,又掌管着彭家的诸多家业,但往日里只有手下,还从来没有和谁结拜为兄弟呢。
“大哥,你去国内我随时欢迎,不过现在最要紧的是先把你的病治好……”
结拜之后,方逸也改了口,彭斌今年三十四岁,大了方逸将近十三岁,自然是以彭斌为兄方逸为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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