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屠军营地。
袁基站在大帐门口,笑着迎接右贤王羌渠,大声说道:“久闻匈奴右贤王羌渠,乃是匈奴最受爱戴之人,今日匆忙一见,没有时间交流,这不,在下连忙就请右贤王过来一叙。”
右贤王羌渠带着几个随从,刚来到袁基身前,听到此言吓了一跳,连忙大声说道:“上使说笑了,我匈奴最受爱戴之人是伊陵尸逐就单于,在下也曾发誓,誓死追随单于,上使我们还是快些进大帐叙话吧。”
袁基轻笑一声说道:“对对对,是在下忘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右贤王里面请。”
说完,拉着右贤王羌渠,就进入大帐中。
羌渠没有注意到,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大帐附近一个洒扫的匈奴奴隶,正死死盯着这里。
当看到羌渠和袁基进入大帐之后,奴隶立马找了一个借口离开了营地。
大帐内。
羌渠落座之后,开口说道:“不知上使此次唤我过来,所为何事?”
袁基挥挥手说道:“右贤王勿要着急,看着歌舞,边吃边聊,来人,宴会开始。”
话音刚落,几名柔弱的汉人女子,进入大帐开始轻歌曼舞。
听到袁基这样说,羌渠只得安静的欣赏歌舞,品用美食。
袁基看了羌渠一眼,心中暗笑一声,不好意思了右贤王,你已身在局中,乖乖听话吧。
良久,羌渠实在是忍不住了,宴会途中,几次想要询问袁基,到底唤他过来有什么事,但是都被袁基应付过去,只是和他说让他看歌舞,稍后再说。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羌渠心中感到一阵不安,他感到今天的事情有些不同寻常,于是不敢久待,连忙对袁基告辞一声离去。
袁基也不挽留,轻易的就放羌渠离去。
羌渠刚刚离去,罂粟出现在大帐之内。
“少主,事情都已安排妥当。”罂粟恭敬的说道。
袁基点了点头说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罂粟想了想,说道:“回少主,现在刚入酉时,按照计划,羌渠离开之后,马上就会被我们安排的人缠上,至少可以拖延他半个时辰。”
“等羌渠半个时辰脱困后,我们在匈奴的暗子会拦住羌渠向他报信,通知他,他的部落正在被鲜卑攻打,请他快点返回部落坐镇,从而将羌渠调离王庭。”
“这期间,保证不会有任何一个人,看到羌渠的身影。”
袁基点了点头说道:“很好,那攻打羌渠部落的鲜卑骑兵怎么解决的?”
“回少主,攻打羌渠的鲜卑骑兵,是由烟雨楼中的冬之楼谍者伪装的,一行两百人,由大寒统领带领,制造出要攻打的迹象,由于天色昏暗,每骑马尾上都托有树枝,扬起灰尘,做出人数众多的假象。”
“很好,冬之楼的谍者知道规矩吗?”
“回少主,此次有大寒统领带队,一旦有人被俘,没有第一时间自杀,大寒会亲自出手击杀,保证任务不被泄露。”
“很好,罂粟你做的很好,此局上半部分算是成了,现在就等下半部分的角色登场了。”
袁基内心感慨一声,自己终于变成自己曾经最讨厌的人了。
.......
傅夑这边,
在袁基宴请羌渠的时候,他正带着呼延阿拉提,去求见左贤王屠特若尸逐就。
两人刚入左贤王大帐,呼延阿拉提就上前哭诉道:“外甥,你可要给舅父做主呀,我这刚进王庭,就被人当众打了一顿。”
屠特若尸逐就看着呼延阿拉提,摇摇头无奈的说道:“舅父,此事的确是你做错了,你怎么能。。。”
说到这里,屠特若尸逐就看了眼一旁的傅夑,没有继续说了,而是问呼延阿拉提:“舅父,你此来是为何?”
呼延阿拉提看了眼傅夑,连忙说道:“我这次来还不是为了你,舅父好不容易搭上了汉朝上使的线,这次来是请你过去和上使一同用膳,顺便谈论一下通商的细节。”
屠特若尸逐就听到这里,眼睛一亮,他没想到自己这个不成器的舅父,竟然还能搭上汉朝上使的线,于是连忙对傅夑说道:“上使还请稍待片刻,在下换身衣裳就去和尊使用膳。”
傅夑微笑着说道:“左贤王不着急,现在才申时四刻,我家主公邀请您酉时三刻赴宴,我们先来说说这通商的大致规划如何?”
屠特若尸逐就听后,想了想,既然这汉朝邀请人都不着急,那自己着什么急,于是就陪傅夑在帐中讨论起来。
时间一点一滴流去。
傅夑看了看账外的天色,连忙一拍脑门说道:“哎呀,不好,都怪在下不好,和左贤王聊得太投机,一时忘了时间,这都酉时三刻了,左贤王我们还是快些去赴宴吧。”
屠特若尸逐就这才发现,太阳已经落山了,连忙说道:“上使勿慌,在下会帮你在尊使面前求情的,我们现在快些去赴宴吧。”
说着,傅夑带着屠特若尸逐就和呼延阿拉提,一行人匆忙前往血屠军营地。
当傅夑带着两人回到营地时,文丑突然拦住他们。
傅夑有些生气说道:“你这个莽夫快些起开,耽误了主公与左贤王的宴会,你可承担不起。”
文丑则是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说道:“哈哈哈,你个小白脸,这次可不是俺要拦你,而是你自己把事情搞砸了,你看看现在什么时候了,现在已经酉时四刻了,主公现在正在宴请其他人,你还是不要进去打扰主公为好。”
傅夑一听,脸色一变,说道:“不可能,主公今日只有宴请左贤王的安排,怎么可能会宴请他人,快快让开。”
说着,就要上前推开文丑,文丑则是一把将傅夑推到在地,不屑地说道:“就你这个小白脸,还想和俺动手,俺让你一只手,你都不是俺的对手。”
而一旁的左贤王屠特若尸逐就,连忙拦住愤怒的傅夑,他对着文丑用汉语说道:“这位将军,在下左贤王屠特若尸逐就,还请将军给个方便,让我等进去与尊使一会。”
文丑看了眼屠特若尸逐就,想了想说道:“不是俺故意要拦你,而是你来晚了,主公现在真的在宴请其他人。”
屠特若尸逐就脸色一僵,连忙递上一块金子,开口问道:“那将军可知,尊使宴请的是谁?”
文丑接过金子,大笑道:“还是左贤王会做人,不像有些小白脸。左贤王俺说于你听,你可不要透露是俺告诉你的。”
屠特若尸逐就连忙点点头,说道:“那是自然,在下发誓绝对不会泄密。”
文丑凑近小声说道:“我看见,好像是你们匈奴的右贤王羌渠,而且他很早就来了,急着要进大帐与主公商谈什么。”
此话一出,屠特若尸逐就瞬间楞在原地,紧接着就是一阵愤怒和着急。
傅夑听后,连忙拉了一下屠特若尸逐就,说道:“左贤王先随我来。”
屠特若尸逐就看了傅夑一眼,心中也是一阵愤怒,想到:“要不是你这个小白脸,耽误我时间,怎么会让那个羌渠抢先。”
心中虽然愤怒,但还是随傅夑离去。
营地一旁,傅夑小声对屠特若尸逐就说道:“左贤王,此事是在下不好,耽误左贤王时间,导致被人抢先,在下实在罪该万死,不过在下知晓一条小路,可以直通主公大帐后方,虽然不能让左贤王和主公见面,但是可以让左贤王知晓,羌渠与主公所谈何事。”
屠特若尸逐就听后眼神一亮,连忙拿出一块金子,递给傅夑,说道:“如此就有劳上使了。”
傅夑一把拿过金子,揣进怀里,带着屠特若尸逐就和呼延阿拉提就朝小路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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