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袁府。
“吁。”
袁基一路风尘仆仆的赶回袁府,刚到门口就翻身跳下马,对着护卫说道:“将马看好,嘱咐所有人,我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我。”
护卫连忙上前行礼说道:“小人遵命。”
此时,袁基一刻都不想过多停留,飞速的朝自己院内冲去。
回到自己院内,袁基随手挥出一道结界,将自己的院子封印住,随后,径直来到书房内,打开密室走了进去。
袁基的密室内,存放了这么多年来,他收集的各种奇珍异宝和无数资料典籍。
此时,他来到密室尽头,取出一块青铜片,上面刻画着密密麻麻的钟鼎文,最上方刻着一个八卦的图案,这赫然就是当时郑玄给他的原本。
拿着青铜片,袁基又从怀中取出那块石头,仔细比对这两件东西上的文字。
最后,袁基长长出了一口气,轻声自语道:“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大夏和大周的文字如此相似,这两个朝代之间可是隔着一个大商呀。而且,为什么殷郊的记忆中,没有任何关于文字来历的记忆,只知道文组仓颉造字,却没有其他的记忆!”
就在袁基思考的时候,他手中的两样神物,竟然亮起微弱的光芒,同时漂浮在空中,相互吸引追逐,最后不停的旋转起来。
袁基发现和之间,还留有一个位置,随着两件神物不断的旋转。
最后,一副浮光幻影出现在旋转所形成的的圆圈中。
这画面中,有一人正闭着双眼盘腿打坐,而那人竟然是麻衣老者,当朝太卜。
画面中的太卜,好似感觉到了什么,缓缓睁开双眼,看向袁基的方向,而且他好似能看到袁基一般,竟然还对袁基轻笑了一下,随后,麻衣老者一挥手,画面戛然而止,消失不见。
两枚神物也缓缓落在地面上。
袁基上前将继续存放好,同时看了眼,想了想也一同放好。
做完这一切的袁基,长长出了一口气,不禁想到。
“如今,我已得其二,虽然暂时还无法修炼,必须要等到修炼圆满之后,才可以开始下一部的修行。不过,我还是要尽快将太卜手中的也拿到手才是。”
“我有预感,一旦聚齐这,将会有不得了的事情发生。”
袁基又看了眼存放好的和,随手又释放了几个结界封印,这才放心离去。
不过,令袁基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是,在他下决心得到的时候,他的眼中有一丝极其淡薄的黑气闪过。
心情大好的袁基,快步走出院落,看了眼天色,发觉时间尚早,还不需要去内宫为刘宏守夜。
于是,袁基决定先返回兰台,再去蜃气楼台继续潜心修炼一番。
就在他刚刚走到前院时,一声清澈的呼喊,在他身后响起。
“主公还请留步。”
袁基听后连忙转身,看到大厅中正坐着一名青年儒生。
看到这人后,袁基连忙迎了上去,对这名儒生说道:“哦,公与来了,怎么也不派人通报一声,可是等久了。”
这名青年儒生起身,先是仔细端详了一下袁基的面容,随后似是放心了一般,缓缓吐出了一口气,对着袁基躬身一礼说道:“属下沮授沮公与,拜见主公。”
袁基连忙扶起沮授,笑着说道:“公与,我早就说过了,你我之间无需如此大礼。对了,公与几时来的呀,可用过膳?”
沮授跟在袁基身后,缓缓落座,轻声说道:“回禀主公,属下昨日就来了,可惜主公昨日自朝会结束后,就一直留在宫中,故而,属下没能得见主公。”
袁基听后一愣,连忙问道:“公与是说,你昨日就来了,一直在府内等我,等到现在?”
沮授轻轻点头,说道:“正是,属下有一件事想要和主公详谈,所以这才一直等到现在。”
袁基看到沮授认真的神情,连忙说道:“公与有何事,直接差人去宫中寻我即可,何必在这里苦等。”
“无妨,昨日之事,对于主公来说十分关键,故而,属下不想打扰主公,这才拦下家丁,没有让他们去打扰主公,而且,属下也想看下主公的选择。”
沮授说这句话的时候,眼中闪过点点星光,直视袁基。
“公与此话,是什么意思?”
袁基与沮授对视良久后,轻声说道。
沮授听后,起身对着袁基恭敬一礼,缓缓说道:“启禀主公,属下自两年前,根据星象指引,投奔主公后,一直认为主公就是属下心中的明主,同时主公也是这样做的,所以,属下无一日,不尽心竭力辅佐主公,想要帮助主公,完成你心中的宏图伟业。”
“可是昨日,臣于家中之时,竟然看到了白日星显的天象,这令属下心中充满了疑惑,要知道,这白日星显可是代表混乱和无序的前兆。”
“于是,属下不断地观星推演,最终臣发现,这白日星显的天象竟和主公有关。”
“属下这才连忙赶到主公府邸,想要和主公商谈一下。”
“可惜,昨日等了一天,主公也没有回来。于是,属下就在袁府继续等到了深夜,不断的观察天象,却又发现了一件,令属下震惊的事。”
说道这里,沮授再一次认真的看了看袁基的面容。
而袁基也好奇的问道:“公与发现了什么?”
沮授缓了缓说道:“属下发现了,白日星显的那枚星,竟然是荧惑星,而且这荧惑星竟然朝着紫微星而去。”
“荧惑犯紫薇!”袁基惊讶的下意识说了一句。
沮授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正是荧惑犯紫薇。要知道,这种星象乃是紫微星最危险的困境星象之一,而主公你的天命星象,正是这举世无双的紫薇帝星。因此,也就是说,主公你如今正处在一个危险的时刻,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从潜龙升天之局,转化为龙困浅滩之象。”
袁基此时,沉声说道:“公与,还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说的简单一些。”
沮授点了点头,对着袁基又行了一礼,恭敬的说道:“那就请主公,恕属下无礼了。主公可有感觉到,这一年时间内,自己越发的易怒,或者说越发的专横独断,甚至说有的时候,为了达到目的,不惜使用各种手段,不达目的不罢休。”
袁基听后,一股无形的威势,从他身上奔涌而出,瞬间席卷了整个大厅,同时抬起头,阴鸷的盯着沮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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