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梁洲岛。黄承彦面色阴沉,对庞德公说道:“庞公,此次你实在是太鲁莽了,那袁基是何等人,他此次前来荆州的目的你我都知道,那就是为了暗中掌控荆州。而你乃荆州名士领袖,他正愁没有办法对你下手呢,你就送上一个把柄给他,你呀你,让我说什么好呀!”黄承彦一边说着,一边来回踱步,神色无比难看。庞德公则神色淡然的为床榻上的司马徽施针治疗。“好了承彦,此事与你无关,你快离去吧,老夫自有办法解决此事!”听到庞德公的话,黄承彦更来气了,大声说道:“你有办法解决,你有个屁办法,老夫今天还就不走了,我到想看看,你有什么办法能说服袁基放过你!”黄承彦话音刚落,小院外就响起了袁基的声音。“没错,本候也很好奇,庞德公有什么办法能说服本候放过你!”随着袁基的话音,小院的院门直接被轰飞。鬼门走了进来确定周围情况后,才将袁基和荀攸让了进来。庞德公没有想到袁基竟来的如此快,黄承彦则是神色不渝的看着走进来的袁基。“武安侯,此地乃是庞公隐居之所,你等如此粗鲁破门而入,是否有失身份?”听到黄承彦的话,袁基不屑的笑了笑。“有失身份?呵呵,本候乃当朝大将军武安侯,负责清剿黄巾之事,可有人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行刺本候,而庞德公竟然敢在本候面前将行刺本候的主使劫走,你让本候怎么想?”“竟还敢与本候谈身份,当真可笑。”“莫非,庞德公才是刺杀本候的幕后主使?”“难道说,庞德公是黄巾余孽,欲为黄巾报仇,这才计划行刺本候?”听到袁基胡乱扣的帽子,庞德公还没有说话,黄承彦就忍不住反驳道:“胡说八道,庞德公乃荆州名士领袖,岂会和黄巾乱贼扯上关系,你休得胡言乱语!”“放肆,你算什么东西,竟敢这样与侯爷说话!!”鬼门受不了任何人对袁基不敬,刑天斩神斧直接出现在手中,全身散发着赫赫凶威,凛冽的杀机朝着黄承彦袭去。黄承彦没想到这个光头巨汉竟然如此强大,他毕竟是文修,争斗经验又不多,半圣级别的杀机让他一时间有些措手不及。就在此时,庞德公幽幽的一声轻叹,将鬼门的杀机全部化解。鬼门侧身隐隐将袁基护在身后,手持刑天斩神斧死死盯着庞德公。“刑天斩神斧!阁下莫非就是碧落黄泉的鬼门大将?到是没有想到,侯爷竟然与碧落黄泉关系匪浅。”袁基拍了拍鬼门肩膀,鬼门侧开身形,但还是隐隐将袁基护在身后。“庞德公,今日你说什么都没有用,你要是给不出一个让本候满意的答复,那就休怪本候了。”袁基说完后,看了黄承彦一眼,笑着说道:“你就是黄承彦吧,江夏黄氏,果然好大的威风,别说你和庞德公只是区区的荆州名士领袖,就算你是我大汉名士领袖也不过就是一介平民罢了,本候自十五岁起就经历战场杀伐,死在本候手上之人不计其数,你莫不是也想试试本候的刀够不够快?”“你!”“够了!”黄承彦听后顿时大怒,刚想说什么就被庞德公直接打断,庞德公此时脸色也有些难看,但还是隐忍的对袁基躬身一礼。“草民庞德公,拜见大将军!”“庞公,你!”黄承彦没想到庞德公竟然会这样,要知道庞德公可一向是淡泊名利,视权贵如浮云之人,可今日竟然如此恭敬的对袁基这样一个后生行礼,这让黄承彦一时间无法接受。“哈哈哈哈,你到是能屈能伸,不愧为荆州名士领袖,还真是见面不如闻名呀!”听着袁基的嘲讽,黄承彦刚想说什么就被庞德公拦住,庞德公看向袁基说道:“大将军,草民今日想和大将军做一个交易,换司马徽一命,不知大将军以为如何?”“哦,有意思,说来听听。”庞德公想了想后,双手张开,一张巨大的奇门遁甲将整个小院覆盖住。鬼门见状差点一斧朝庞德公砍过去,还好他感知到这奇门遁甲只有遮掩气息的能力,这才收起斧子。庞德公走到袁基面前,张开手,三个光团从他手中漂浮起来。“大将军,请任选一枚光团。”袁基看着三枚光团,随后又看了庞德公一眼,伸手抓住中间那枚光团,顿时一道金光亮起,随之响起一声雏凤幼鸣。所有人看向袁基手中那枚光团,只见一只幼小的凤凰在光团内翱翔。庞德公看到这一幕后,心中暗叹一口气,轻声吟唱。“龙隐深山兮,卧于高岗。”“凤起赤壁兮,初现光芒。”“散人无主兮,至孝难忘。”“一龙一凤一散人,时兮命兮,奈若何!”庞德公不自觉的吟唱完后,对着袁基又是一礼,轻声说道:“老夫命中将有三名得意弟子,一龙,一凤,一散人,这三人得一人就可安邦,得二人就可定国,得三人就可平天下!”“老夫愿意遣其中一名弟子凤雏将来为侯爷效力,不知侯爷以为如何?”听到这里,袁基看着手中的雏凤光团,随后又看看庞德公,顿时大笑,一甩手将雏凤光团朝着庞德公脸上扔去。“哈哈哈哈哈,庞德公当真打的一手好算盘,这等不要脸的话都能说出口,莫非以为本候是三岁稚童不成!”“你!袁基你够了!庞公已经这般屈尊,你竟还出言羞辱他!”黄承彦连忙伸手拦下扔向庞德公面庞的光团,对着袁基大声喝道。“呵呵,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可笑,真当本候什么都不懂吗?庞德公,本候且问你,你那三个弟子如今几岁?最大的也才五岁吧。”袁基讥笑的看着庞德公,随后毫不在意的说着:“凤雏,凤雏,本就是只雏凤,根本逃不过早亡的天命!”“卧龙,卧龙,说到底不过就是善守求稳,从不弄险罢了,如何当得起这个龙字!”“散人更是个笑话,命门在外,不提也罢。”“庞德公你莫不是想让本候等二十年,等到你这三个不成器的弟子长大出山,再随本候去匡扶天下?”“二十年,呵呵,给本候十年,本候就可以还天下以康乐,又何须你的弟子!”每听袁基说一句话,庞德公的瞳孔就收缩一下,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袁基。直到袁基说完,庞德公沉默半晌后,才缓缓说道:“侯爷可知,卧龙凤雏,二人得一,可安天下!”袁基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庞德公,随后对着荀攸说道:“公达,庞德公此话,你信吗?”荀攸摇了摇头,直接说道:“信口开河,胡言乱语,庙堂之事又岂是区区一介腐儒能看明白的,竟敢妄言得一人可得天下,荆州名士,呵呵,不过闭门造车,坐井观天罢了!”“若想安天下,需主上贤明,臣下多才,将士英勇,兵士效死,又岂是区区一人就可做到,就连吾叔荀彧素来有王佐之称,也不敢如此说!”“无智老朽,不过就是为了烘托自家弟子名望的手段罢了,当真可笑!”听到荀攸的话,庞德公沉默着没有说话,就连黄承彦也有些尴尬,毕竟得一人者可得天下这样的话,确实有些夸张了。就在这时,一名长相古怪的五岁小孩从房间内跑了出来,指着袁基和荀攸大声说道:“人多欺负人少,你们给我听好了,你们不认同这样的人存在,不代表他就不存在,我庞统在此立誓,我今后就要做那得之可安天下之人,为我从父证明,他没有胡言乱语!”掷地有声的童声在众人耳旁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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