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梁洲岛。袁基看着那名长相古怪的稚童,心中惊讶之色一闪而过,暗自想到。“这个小孩应该就是庞统吧,果然是性子急躁,不过,他这一身火焰气息倒是令人惊讶!”事实上,袁基怎么会看不上卧龙凤雏,就连散人徐庶他也想要,可与人谈判就是这样,不能让对方看出自己的想法,越是想要的时候越要沉住气,关键时刻哪一方沉不住气,哪一方就会被对方牵着鼻子走。所以,袁基才会故意贬低卧龙凤雏,为的就是继续扩大自己的优势,毕竟现在是庞德公有求于自己,主动权在自己手中,这个时候不想办法趁机占便宜,那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呢,荀攸也是明白这一点才配合自己这样说的。“哼,人不大,口气倒是不小,本候且问你,你有什么本事能做的了那得之可安天下之人?”袁基故意露出不屑的表情来刺激庞统。庞统毕竟还是一个五岁稚童,再加上他性子急躁受不得激,直接高声说道:“就凭我庞统3岁通读百家学说,五岁承凤凰之力灌体......”“好了统儿,不可无礼,你先回去吧,为父有话要与侯爷说。”庞统话还没有说完,庞德公随手一挥,就将庞统推进房间内,并将房门封死。“让侯爷见笑了,小儿无知,还望侯爷海涵。”看着庞德公这副恭敬的样子,袁基突然心生警觉,收起原本略带轻视的心态,仔细观察着庞德公的样子,在心中想到。“奇怪,庞德公此人最是淡泊名利,如今为何会是如此一副姿态?难道说其中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还是说司马徽对于庞德公很重要,这才让其不得不折颜屈尊。”想到这里,袁基试探着问道:“庞德公,若想让本候放过司马徽也可以,但一名弟子不够,你的三名弟子,本候全要了!”听到这里,庞德公脸色微变,但却没有第一时间拒绝,而是思考了半晌后,摇头说道:“侯爷说笑了,老夫的弟子并非物品,岂可随意安置,老夫不愿强迫他们,恐怕不能如侯爷所愿了。”说到这里,庞德公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但是,老夫其中一名弟子散人单福,为人最是急公好义,想来应会与侯爷性格相投,不如等他学成出山时,老夫帮侯爷说服于他,侯爷意下如何?”“庞德公,本候不是再与你讨价还价,他们三人少一人本候都不会同意,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听到这里,庞德公微微皱起眉头,全身真气差点暴走,在小院内掀起一阵狂风。“显圣境!”鬼门心中一惊,连忙挡在袁基身前,直视着庞德公,全身真气伺机而动。不过很快庞德公就冷静下来,轻叹一声,对袁基再次拱手执礼说道:“侯爷明鉴,并非老夫吝啬弟子,实在是龙凤相遇必陨一人,若是主上命格不够无法承载我这两名弟子的气运,其中一人就会陨落,还请侯爷体恤老夫爱徒之心,老夫愿意让凤雏庞统与散人单福为侯爷效力,不知侯爷意下如何?”听到这里,袁基算是确认了,这司马徽对于庞德公的确很重要,虽然目前还不知道是为什么,但能够让庞德公做出这样的退让可见其重要性。想了想后,袁基看了荀攸一眼,发现荀攸也正在看着他,隐晦的摇了摇头。虽然不明白荀攸为什么让他拒绝,但袁基还是选择相信荀攸。“若是如此,庞德公就不用再说了,今天这司马徽本候要定了,公然行刺本候,若是这样本候都能放过,那将来岂不是随便哪个阿猫阿狗都敢挑衅本候了。”袁基嗤笑一声,没等庞德公说话,转而对着黄承彦说道:“江夏黄氏,世代忠良,可惜了,今后就要换个地方生活了!”“袁基小儿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竟敢对我黄氏下手!”听着袁基威胁的话语,黄承彦脸色大变,连忙对着袁基大喝一声。“没什么意思,本候被人刺杀,而你黄承彦竟然在行刺主使家中,并与其关系密切,本候怀疑你也参与其中,特请江夏黄氏族人前往洛阳调查一番,你有何意见?”“无耻小儿,无耻小儿,安敢如此!”黄承彦听后,不由气的怒发冲冠,双眼冒火盯着袁基,恨不得生啖其肉。“唉!”看到黄承彦的样子,庞德公长叹一口气。“侯爷,不如你我各退一步可好,司马徽乃老夫挚友,老夫自然是想保他一命,也就不能将他交给侯爷处置,但老夫保证将司马徽束缚在老夫身边,不让其出现在世人面前,侯爷可以对外宣称司马徽已死。”“再则,老夫愿意让老夫从子凤雏庞统为侯爷效力,至于单福和卧龙,老夫愿意尽量帮侯爷说服他二人,侯爷意下如何?”听到这样的回答,袁基想了想刚准备说什么,就感受到身旁荀攸的目光,顿时心领神会。“哼,如此轻易就想打发本候吗,罢了,本候念你也是一代名士,只要你以荆州名士领袖的身份公开支持荆州蔡氏,本候可以饶司马徽一条狗命。”庞德公想了想后,神色落寞,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看到这一幕,袁基转身带着荀攸和鬼门大笑着朝门外走去,离开前,袁基瞥了一眼庞德公说道:“庞德公,不需要本候提醒你,如果你食言的话会有什么下场吧,庞统,本候到时会派人来接他。”说完,袁基又是一声大笑,离开了鱼梁洲岛。等到袁基彻底离开后。原本还一脸愤怒的黄承彦和神色落寞的庞德公,统统恢复了正常神情。“庞公,我的演技如何,是不是炉火纯青,该表现的暴怒和气愤是不是恰到好处,哈哈哈哈!”黄承彦一脸得意的看着庞德公,坐在小院内拿出一壶酒大口喝了起来。庞德公也恢复原本淡然的神色,坐在黄承彦对面说道:“承彦,此次辛苦你了,不过这袁基说的江夏黄氏之事,你......”庞德公还没有说完,黄承彦连忙挥挥手,毫不在意的说道:“江夏黄氏与我有何干系,我是我,江夏黄氏是江夏黄氏,我早就与他们一刀两断了,他们不是嫌弃我女儿相貌异于常人吗,刚好我也嫌弃他们蠢笨如猪,愚不可及,哼!”看到黄承彦真的生气的样子,庞德公摇了摇头,拿起酒杯小口抿着,目光看向远方。“庞公,我看这袁基也不过如此,你我故意以退为进想让他收下统儿,他都没有看出来,未来真的能如你所愿吗?若是统儿跟了这袁基,天命并没有任何变化,那又该如何?”一壶美酒下肚,黄承彦的脸色泛起阵阵殷红,迷迷糊糊的对着庞德公问道。庞德公回头看了一眼房间,轻声说道:“不要小瞧袁基,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是已经猜出来我另有所图,只不过他认为我所图的是司马徽,聪明反被聪明误罢了。”“而且,他寥寥数语竟然就诠释了统儿,亮儿和单福的命数,可见其也有测命之能,不可小觑!”“再者说,统儿的天命辉煌且短暂,就算跟了袁基后没有变化,也不会变得比现在更差了,而且,我刚刚暗中测了一下袁基的天命,竟然测不到,你明白这其中的概念吗!”黄承彦听后点了点头,但又想起什么,连忙问道:“那亮儿你有何打算?虽然他比统儿的天命好的多,但也是个劳碌命,一生奔波,大志不得成,最后活活累死。”“亮儿......”庞德公沉吟了片刻,叹了一声道:“承彦,我知你视亮儿为婿,自然对他千好万好,但你须知过犹不及,亮儿的天命高贵且命途悠长,不可轻动,若是出了什么偏差,将来后果不堪设想,所以还是顺其自然的好!”“唉,只能如此了,那司马德操你又是何打算?”“老夫也没想好,德操也是个可怜人为了司马氏付出太多,只有化解其心中执念,方能使其解脱,唉,再说吧,让老夫好好想想。”“也只能如此了,唉!”......沔水上。“公达,你是说本候中计了?”“回明公,正是如此!”看到荀攸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袁基不禁嘴角抽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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