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洛蒙赠与魔女们的礼物是定制表面的宝珀女式腕表,贝优妮塔的以玫瑰花为主题,贞德的则是以鸢尾花为主题,两种腕表分别对应了两位魔女不同的法术主题,并且都集合月亮、威卡教等元素。作为曾给玛丽·安托瓦内特皇后定制过女式腕表的品牌,萨洛蒙认为这两块腕表的品质配得上魔女。
在客人离开之后,贝优妮塔还变成一只巨大的黑豹将萨洛蒙扑倒在沙发上,并且狠狠地在萨洛蒙的脸上舔了一口。这可能是贝优妮塔最热烈的感情表达的手段了,真要她说出直白感谢的话还不如期望她开一枪来得快。
柴郡猫大受震撼。
即便它比一般的猫咪要聪明得多,它也不明白自己的女主人为什么会变成大猫抢走自己的工作。这只蠢猫跳上沙发时还在不停地发出呜咽声,它一个劲地把自己的脑袋往萨洛蒙的脖子上蹭,试图恢复自己作为宠物的地位。
“蠢猪!”贝优妮塔没好气地拍了拍柴郡猫的屁股。
“快点下去,你还不知道自己有多重吗?”魔女无视了短毛猫的挣扎,把30磅重的猫咪从萨洛蒙的胸口拽了下去。这只蠢猫直接跳上秘法师的胸口,其威力绝对不小于一个迫击炮炮弹的直接轰击,“更别说你今天还吃了一大盆圣诞节金枪鱼冻干,你这个只会吃东西的猫屎制造机!深渊在下,你到底有多重!”
————————————
“我们的第十一代女伯爵在报纸上宣布了自己的雄心壮志!”这天早晨,萨洛蒙在吃完早餐之后照例打开女仆递来的报纸,试图从无聊的人类社会中寻找到有趣的新闻。无论是政客们的荒诞举措还是太阳报女郎都是萨洛蒙的阅读范围,劳拉·克劳馥只不过是恰巧撞进了报纸版面。
在劳拉公布了她在邪马台的冒险之后,她再次宣称自己即将进行下一次冒险。
由于上一次冒险导致了探险家康拉德·罗斯丧命,并且所谓的龙三角地区仍然被海上迷雾包围,劳拉被多加媒体认定为骗子,各种阴谋论层出不穷,伦敦的社交场合对于劳拉·克劳馥都有着不一样的推测。作为时至今日仍然有头衔的贵族,她的一举一动都备受关注,无论是民众还是其他贵族,也都乐意将自己的恶意揣测放在这个美貌多金的女伯爵身上。
“你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贝优妮塔捻着下酒菜就往嘴里送。早晨喝酒对于魔女来说算不上什么大事,反正这点酒又喝不醉。
“因为……”萨洛蒙把报纸推到贝优妮塔面前,“因为女伯爵来向我咨询问题了。很显然,女伯爵和她的父亲一样痴迷于永生之谜。许多贵族都认为上一代克劳馥伯爵的脑子不太正常,所以劳拉做出和她父亲一样的事并不值得惊讶。‘又一个疯狂的克劳馥!’,这就是标题。”
“我可不记得我们家订过八卦小报?”贝优妮塔拿过报纸看了一眼。
“我们家什么报纸都有。黛娜帮我订的,然后由猫头鹰派发。”萨洛蒙晃了晃脑袋,十分得意地说道,“这是我想出来的办法,人造人们在顶楼养了一群猫头鹰当做宠物。”
魔女不屑地哼了一声。明明身为施法者却还在追求儿童读物里的魔法,她都不知道萨洛蒙的脑子里到底塞了些什么。“那么劳拉到底问了些什么事?”她问道,“还是说只是邀请你去约会?你喜欢娇小的女性吗?”
“你这就是对我的污蔑了,贝优妮塔。”萨洛蒙打开手机,“劳拉问我,这个世界上有没有永生的方法。她提到了一位叙利亚的先知,她认为我是这方面的专家。我想克劳馥家的女儿不会放弃从我这边得到答案的可能性,所以我给了她准确的答复。”
“她想去叙利亚?”
“现在只不过是初步判断,不过她认为这个可能性极大。她还请求我不要暴露她的行踪,但我不得不说,克劳馥家的女儿的确很执著。”修长匀称的手指在镶有青铜浮雕的桌面上敲了敲,这说明萨洛蒙似乎下了某种决定。为了衬托这种决定,他还将劳拉发给他资料打开了一部分作为佐证。
“贞德,法兰西的民族英雄。不是在说你,贞德,现在还是早餐时间呢。”萨洛蒙打了个响指,一份厚重的书籍就掉在桌面上。“贞德在早期也有不死的传说。”他说,“肩颈处中箭,流血不止,而后重新回到战场,看不出受伤的迹象。第二次是在法国鲁昂,她从现在被叫做贞德塔的地方跳了下来,并且毫发无伤。”
“相比起劳拉给我列举的其他人物,例如格里高利·拉斯普京、亚瑟王圣杯、不老泉这类都要靠谱得多。当然,最重要的还是那位叙利亚先知。”萨洛蒙说,“前者完全可以用科学解释。后者根据尊者的说法,圣杯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这只是上一代克劳馥伯爵对不死之身研究的冰山一角,我感觉劳拉·克劳馥如今追寻的那位先知或许与我有关。这是命运给予我的启示,虽然还稍显模糊,但专攻真理和预言的维山帝一系秘法师对于自身命运都有着充分的认知。”
“你确定这不是什么借口吗?”贞德翻了个白眼。
“我保证不是。”萨洛蒙拿起手机,给劳拉·克劳馥的银行账户转了一笔钱。“当然,这并不是全部。”他说,“我已经投资了她的事业,她正急需一位投资人。上一次她的医疗费就花了好多,再加上庄园的维护费用,现在的劳拉基本上就是个穷光蛋。所以我伸出了援手,等到她回来,我们家就能增添一堆古董啦!”
虽然用玩笑话应付了过去,但萨洛蒙并没有说谎,他的的确确在这件事上感受到了命运之弦的震荡。今天下午他返回卡玛泰姬之后,将会申请使用宇宙之釜来探查这件事的因果片段,以此来推测这件事与他的关联究竟在哪里,那位永生的先知究竟与他有何关系。
“当然,我觉得劳拉不应该探寻那些不死传奇。”萨洛蒙笑着说道,“她应该对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感到奇怪。她说她在邪马台上被刺穿了腹部,可她居然没死。我不觉得正常人在受了那样的伤之后还能活下去,这可比格里高利·拉斯普京和贞德要厉害得多。”
“你是说,劳拉·克劳馥不是正常人?”贝优妮塔一下子提起了兴趣。
“或许吧。”萨洛蒙说,“但我们现在什么都不知道。或许等到我见到那位先知之后,他就会告诉我们一切真相。”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