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时后。
出发前,刀锋把他在吸血鬼档案室拿到的厄瑞玻斯之书残页递给惠斯勒。
老汉皱着眉头嗅一下。
“嗯...闻起来就像吸血鬼擦过屁股的手纸。”
“血书,我从档案馆拿来的,可能与弗尔斯特的阴谋有关。”
惠斯勒用手轻轻摩擦巴掌大小的人皮纸页,低头看一会,皱眉道,“关于血神和十二圣灵,其他的我就看不懂了。”
刀锋递给他先前在肥宅吸血鬼手里拿到的磁盘,说道,“或许你需要这个。”
这个时候。
柯尔拿着烟,从休息室里走出来靠在铁架上,淡漠道,“集齐十二圣灵之血,可以召唤血神降临,日行者之血则是启动仪式的钥匙。”
惠斯勒转身看着他说道,“你知道?”
柯尔耸一下肩,“厄瑞玻斯之书是黑暗圣经的一部分,我在奥地利活动时,有幸阅读过一些。”
惠斯勒挑一下眉毛,一瘸一拐的往电脑旁边走去,揶揄道,“如果现在是中世纪,你一定会天主教徒被绑在木柴堆上烧死。”
黑暗圣经。
任何提及到它的人,都会被视为渎神与暗通撒旦的重罪。
可惜现在是新时代。
没人在乎这些神神叨叨的奇怪玄学。
一阵沉默后。
刀锋走到正在摆弄仪器的凯伦身边,“这些是什么?”
“昨天晚上我去医院借来了一些仪器。”
“研制你的神药?”
女医生拿起桌子上的药瓶,解释道,“这是EDTA,抗凝血药,用于治疗血栓。
看看,如果我把它滴入吸血鬼的血时会发生什么?”
把溶液滴在显微镜下的载玻片上,凯伦后退一步说道,“靠后,反应会很激烈。”
显然。
作为专业人士的刀锋完全不相信她的言论。
摘下墨镜,一脸怀疑,又很拽的表情凑到显微镜边上。
五秒后。
砰!
与吸血鬼血液发生的剧烈化学反应,瞬间把载玻片连同显微镜一起炸的粉碎。
刀锋遮住眼睛急速后退。
柯尔坐在远处叼着烟,另一只手端着从惠斯勒那里要来的一小杯白兰地,所道,“现在,你知道为什么纯血家族会与人类政府妥协,而不像和弗尔斯特那个蠢货一样妄图发动战争。”
皱着眉头喝一口白兰地,打趣道,“一战和二战的钢铁洪流,一定把那群野兽吓的够呛。”
凯伦一手叉腰,说道,“吸血鬼猎人也相信科学?”
“二者并无冲突,医生。”
刀锋扭头与惠斯勒相视一眼,难得的露出调侃似的笑意,说道,“好解药。”
凯伦却认真的说道,“我没说过它是解药,不过你可以用它炸掉吸血鬼的头。”
随后。
女医生抽取刀锋血样的时候聊起了关于惠斯勒的绝症,还有他们之间的一些往事。
等他离开后,惠斯勒在洗手间的镜子前看到了吸血鬼咬伤开始恶化的凯伦,扔下一句‘你只有一天可活’的安慰后,转身离开。
柯尔让惠斯勒给他一个地下军火商的地址,也在其后离开。
因为在刚才。
凯伦用科学打败玄学的思路,让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刀锋战士I的世界背景是九十年代的美国,不是刚刚完成工业革命不久的主世界和蒙锡帝国。
所以他准备去黑市买一把自动步枪,然后大量买进的白银,借助汽修厂的设备重新制作银弹。
柯尔特900在主世界或许是最先进的工业化武器,但在这个血奴打手都换上了乌兹冲锋枪的时代,显得捉襟见肘。
驱车来到洛杉矶帮派横行的贫民窟。
惠斯勒的说法,俄罗斯人的地盘有一个叫伊万科夫的乌克兰人,在做买卖非法武器的生意。
只要钱到位,坦克,甚至战斗机都能帮你搞到手。
在和三位保镖完成友好的热身运动后,柯尔踹开酒吧后面的木门,见到了那位伊万科夫。
两千美刀。
一把德国人制造的G3自动步枪,两把格洛克,四枚破片手雷,外送三百发子弹。
手里拎着沉甸甸的黑色行李袋,柯尔离开酒吧,乘坐出租车回到系统为他设置存放装备的公寓中。
拉上窗帘。
依旧是床下,柯尔取出一个棕色的行李箱,打开密码锁,里面装着的正是支线任务奖励的气动十字弩。
一共配备四个装填小型弩箭的弹鼓,全部满载。
把气动十字弩折叠后塞进行李袋,柯尔拉开公寓的大门,却见一胖一瘦两个地区巡警站在门外。
“柯尔·沃克先生?”
柯尔面无表情道,“你们找错人了。”
不过对方显然不准备让开道路。
其中一名巡警拿出一部手机,递给他,冷漠道,“有人想和你谈谈。”
根据电影剧情的发展,现在,迪肯·弗尔斯特应该和唐人街和刀锋谈判完不久,换言之,这两个吸血鬼奴隶,是他派来。
放下行李袋。
柯尔接过手机,余光瞥见两人全部放在腰间枪套上的右手,面无表情。
瘦警员说道,“里面只有一个号码,拨出去。”
“弗尔斯特派你们来的?”
两名警员相视一眼,还未回答。
故意分散他们注意力的柯尔突然发难。
无比凶狠的一脚踢在胖巡警的裤裆,然后一拳砸在瘦巡警的脖子上,紧接着膝击前者的脸,踢断他的鼻梁骨。
拽住后者的头发,用力砸在墙上。
拉下已经昏迷的瘦巡警的衣服,后颈上赫然印着弗尔斯特的奴隶印记。
见另一个胖巡警还没有晕倒,柯尔在他脸上补射一脚,然后踩住他的后背,拨通号码。
嘟——
嘟——
电话的另一头随后响起一道轻松,却怀揣恶意,似笑非笑的声音。
“柯尔·沃克先生,大名鼎鼎的吸血鬼屠夫,我们终于见面了。”
柯尔淡漠道,“迪肯·弗尔斯特。”
“哦?你知道我,应该是刀锋告诉你的,不过我有一个提议,你有没有兴趣?”
柯尔笑道,“是吗?看来上次没能宰了你的老相好,是我太大意了。”
那个用刀的美丽东欧女人,和昆同样作为弗尔斯特的亲信,但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可远比这一层更加亲密。
负距离的亲密。
被戳到痛脚,电话的另一头沉默了一会,似乎在强压怒火。
以柯尔对弗尔斯特的了解,他可不是那种喜欢忍耐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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