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新三人行

  张云想看谦儿大爷也没什么其他的话要说,就拉着陶阳一起,和谦儿大爷对对词儿。

  和谦儿大爷对词儿,简单得很,主要还是和陶阳在说。

  于谦就见缝插针,需要的时候点上一两句。

  很快,七点半到了,主持人上台:“欢迎大家来到三里屯剧场,相声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

  “下面请您欣赏第一场相声,表演者马宵戎,宋昊然。”

  两人都已经在门帘儿后面等着了,主持人往下走,他们也上台站到中间,开始表演。

  于谦看到两人上台,对张云想说:“爷们儿,跟我一起去听听?”

  这能不同意吗?

  张云想满口答应:“得嘞,我搀着您。”

  陶阳也起身,陪着于谦站到了门帘后面。

  剩下的人也不敢坐着,都站在后面听着。

  “大家好,我叫马宵戎……”

  “哈哈哈……”

  “我叫宋……”

  “我当然会了!象棋?……”

  谦儿大爷站在门帘后面看了十多分钟,边看边听,心里也就有数了,又坐回了椅子上。

  看大爷不说话,张云想找个话题陪着聊天:“大爷,你看,您一在后台,他们台上都紧张了。”

  “是,是有点儿紧张,不过他们表演的还行,及格线吧,没什么大问题。”谦儿大爷也跟着张云想聊。

  “大爷,过会儿在台上您得收着一点,不然我们接不住啊。”陶阳有点儿担心,求饶似地了一句。

  “呵呵呵,你们就当心吧。”谦儿大爷笑得焉儿坏,对张云想和陶阳说。

  聊了几句,又给其他人都提点了一下。

  很快,那两人就演完了,从台上下来,又换了另外两个师弟上台。

  谦儿大爷依旧是站在门帘后面,看个六七分钟,心中大致有数,也就够了。

  一场接着一场,许是谦儿大爷在的缘故,大家紧张,每一对搭档演的都比平时快了一点儿,到最后,硬生生是给张云想和陶阳多省出来二三十分钟。

  看了一眼儿谦大爷,张云想说:“大爷,您看,时间剩的可多了,您得多费费力气。”

  陶阳也开玩笑似地说:“这都是我们这些小辈儿疼您呢,想让您多表演一会儿。”

  “害,得了,没事,走吧少爷,准备上台。”谦儿大爷依旧是乐呵呵儿的,对陶阳说,一点儿也不在意。

  主持人:“下面请您欣赏相声,表演者于谦,张云想,陶云圣。”

  “好!!!”

  “哦~~”

  张云想和陶阳跟在谦儿大爷后面,听见台下观众像疯了一样的叫喊声,也是想笑。

  谦儿大爷站在中间,张云想和陶阳站在两边。

  张云想站在外面,调一下话筒,向观众点点头,做手势压了一压声音。

  观众也是给面子,慢慢就安静了下来。

  看着台上三人,谦儿大爷穿着黑色的大褂,张云想和陶阳穿着深青色的大褂。

  观众真的是觉得,今晚的票钱值了,竟然还看到了于谦。

  “卧槽,竟然于谦也来了,节目单上也没有说啊!!!”

  观众心里也是兴奋。

  张云想开口说话:“首先得给大家说一声对不起。”

  于谦不吱声,陶阳错着身子说:“诶,为什么对不起呢?”

  张云想指着陶阳说:“本来呢,今晚的演出就我们两人的。”

  陶阳点头接着:“是,没错。”

  张云想又指着于谦:“这不,跟上来一个听相声的。”

  于谦笑着指着自己的鼻子说:“呵,我啊?”

  张云想对着观众说:“当然了,观众是看谁来的呀?”

  于谦犹豫的问:“是…看你来的?”

  张云想骄傲的抬头斜四十五度,说:“哼!当然了。”

  谦儿大爷看着张云想,说:“你头都要上天了,不至于!”

  张云想看着于谦,手指向台下的观众:“你问问,你问问,他们都是看谁来的。”

  于谦疑问的语气说:“哦?”

  张云想一拍胸脯,竖起大拇指,说:“那都是看我张云想来的,不然难道是看你于谦儿来的嘛?”

  “吁~~”观众异口同声的喊到。

  然后又是一阵大笑。

  谦儿大爷一本正经的摇头,说:“我没看出来!”

  观众又是一阵笑声。

  张云想故作伤心的说:“你们不来看我,你们买什么票啊!”

  陶阳插嘴说:“说不定是来看我的呢?”

  张云想和于谦同时看向陶阳,嫌弃的说:“去!”

  “哈哈哈哈,谦儿大爷就是好玩。”

  “是的是的,虽然我很喜欢张云想,但我更喜欢看谦儿大爷。”

  “的确,于谦在感觉就是不一样。”

  ……

  张云想:“大伙儿可能对我不太熟悉,但是认识于谦于老师。”

  于谦:“害,认识的人多一点儿。”

  张云想开始自我介绍:“我叫张云想,张是弓长张,云是天上飘着的云,想是想念的想。”

  “好!!!”观众一边鼓掌一边叫好。

  张云想侧过身:“我旁边儿这位,于谦于老师。”

  于谦点点头。

  张云想又指着陶阳:“至于那个东西,害,那个不重要。”

  “诶!诶!我怎么就是东西呢?”陶阳看着张云想,夸张的问。

  “哦~你不是东西。”张云想说。

  “你才不是东西呢!我有名字。”陶阳解释说。

  “是,人家有名字。”于谦接了一句。

  张云想说:“是,陶云圣陶老师,他义父是郭德纲先生。”

  陶阳答应着说:“没错,那是我义父。”

  张云想也说:“诶,他是我师傅。”

  “那是我儿子啊!”于谦顺嘴儿接了一句。

  “诶!”

  “诶!怎么说话呢!”

  张云想和陶阳怒目看着于谦。

  谦儿大爷笑呵呵的就划过去了。

  观众看台上三人的表演,大笑起来。

  也就是老郭不在,于谦才趁机占占便宜。

  张云想接着说:“大家可能不知道,我们三人是打小儿一起长起来的。”

  陶阳点头说:“是,没错。”

  “诶诶诶,等会儿等会儿。”于谦拦着,问:“打小儿一起长起来的?”

  张云想和陶阳坚定的说:“是啊!”

  “那我可得问问了,我大了你们二十多岁,我们是怎么一起长起来的。”于谦开口问道。

  张云想看着于谦说:“您都这么老了?没看出来呀!我还以为您二十呢!”

  “是啊,也没看出来啊!”陶阳附和着。

  “废话,这看不出来!我长这样你看不出来?”于谦指着自己的脸,对张云想说。

  张云想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您爱护我们,看着我们两个一起长大。”

  “诶,对,没错,他是说啊,您看着我们长起来的!”陶阳接着说。

  于谦点头:“这还差不多。”

  张云想继续说:“说实在的,于谦和我师傅,还有我们德云社的高峰高老师三人是真的好朋友。”

  于谦:“是,关系不错。”

  张云想开口:“我就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晚上,吃完了饭,我和陶阳在家里玩儿。”

  于谦:“哦?”

  张云想继续:“于谦儿就和我师傅,还有高峰高老师,三人出门,去小区里面散步遛弯儿。”

  于谦:“对,饭后散步嘛!”

  张云想:“就是我有一点儿,想不太明白!”

  陶阳看着张云想,问道:“有什么不太明白的?”

  “是啊?遛弯儿怎么了?”于谦也看着张云想问。

  张云想说:“是啊,遛弯儿,三人出门的时候,于谦和高峰非要带一双筷子,一个小勺子,高峰临走了还带了个馒头塞怀里。”

  于谦嘴里含笑,看着张云想,不说话。

  有的观众已经明白了什么,开始想笑。

  陶阳:“哦?这有什么的呀。”

  张云想接着说:“我和他当时还小啊,也不懂,反正等他们回来,于谦和高老师咂摸着嘴,说,可惜了,馒头就带了一个,不够。”

  陶阳:“这有什么的呀,也就是晚饭没吃饱出去又吃了一点儿呗。”

  张云想笑着说:“是啊,我一开始也是这么猜的,吃什么好东西啊,还躲着我们两个!”

  陶阳说:“是啊?吃的什么呀?”

  张云想:“然后我出门再一看呐,小区的狗屎那是一点儿不剩!!!”

  “霍~这都给吃啦!”陶阳故意嫌弃的样子,大声的说。

  “哈哈哈哈,真的是,太形象了。。。”

  “德云社的相声就是干净!!!”

  台下一片嫌弃的“吁!”起来。

  于谦也推了一下张云想,生气的说:“去你的吧,我尽吃狗屎了我!”

  张云想看着观众:“诶嘿嘿,我可没说啊,这都是我师傅说的。”

  “你师傅也不是什么好人!!”于谦摆手说到。

  陶阳在旁边接着:“还饶了个馒头呢!”

  “你也去一边儿去!”于谦又推了一下陶阳说:“你们老郭家就没一个好人!”

  “哈哈哈!”

  “笑死我了!”

  “这相声还带连续剧的。”

  台下的观众经常看的人知道,这是郭德纲于谦和高峰三人表演的节目里面的内容。

  不熟悉的观众,也是被三人的表演逗得直乐。

  差不多了,这场活儿要废力气,谦儿大爷肯定是不能喧宾夺主,所以主要还是得张云想和陶阳自己来。

  张云想接着是说:“我师傅三人,他们关系好,在家里,也都教过我们两个。”

  陶阳点头说:“是,没错,教我们说相声。”

  张云想:“大家都知道,我师傅唱的好,高老师快板儿打的好,谦儿大爷就更不用提了!”

  于谦:“害,也就一般!”

  张云想:“别谦虚,说学逗唱,相声四门功课,我师傅叫我们唱,学,高老师教我们说和逗!”

  “对,没错!”陶阳在旁边点头表示赞同。

  “哦?那我呢?”于谦问了一句:“这说学逗唱都有人教了啊。”

  “害,您不一样,吃喝抽烫,我们可都是跟您学的。”张云想笑着说。

  陶阳举着大拇指说:“那是,于老师才是行家。”

  “霍,合着跟我尽是学抽烟喝酒了?”于谦看着张云想,问道。

  陶阳接过话题:“不是,那哪儿成啊!”

  “就是嘛,还有别的呢。”于谦赞同的说。

  张云想笑眯眯的说:“还有烫头啊,我跟你们讲,于老师烫头,那是一个……”

  还没说完,于谦就推了一下张云想:“去!!!”

  观众看着台上一老两小,表演的严丝合缝,包袱一个接着一个,笑得肚子都疼了。

  张云想:“当然了,那都是开玩笑的,其实啊,于老师学唱是最好的。”

  “哦,怎么说?”于谦捧着,知道张云想开始准备展示了。

  ……

  “上次张云想唱的歌,版权都在他自己手里吗?”

  办公室里,一个人坐在钱强国对面,问着话。

  钱强国罕见的老老实实坐端正了,回答到:“是的,都在他手里。”

  “你们怎么办事儿的?当初签的合同为什么没把歌曲版权也签下来!”那人生气的质问着。

  钱强国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这人,也是很烦躁。

  再怎么说自己都是导演,虽然你是电视台节目总监,算是内部工作人员。

  但我是和你们签的工作合约,又不是卖身契,凭什么这么对我讲话?

  就一点儿面子都不给?

  肚子里憋着气,也不想理他,不吱声,板着脸。

  那人一拍桌子,说:“你还不服气,我把这节目让你来管理,你就是这么办事儿的?你知道这首歌现在有多火吗?你知道光是版权费我们就能赚多少钱吗?”

  “有多少钱?不就是一首歌吗?”钱强国虽然知道这歌火,但是还真不知道这个能挣多少钱。

  那人扔出一张报表给钱强国:“你自己看吧,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下一首歌的版权必须给我拿到手!”

  说完,“啪!”的一下,重重的把门关上,离开了。

  “切,狂什么狂,就在我这里装大尾巴狼。上星期余溪的歌不也爆火嘛!版权也不在我们这里啊,怎么没看你这么生气!就是拿我来背锅呗!”钱强国嘴里念叨着,打开报表,看了一眼。

  抽出一根烟,刚想点上,就愣住了。

  不会吧?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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